顾亭洛接过纸巾，先把一大团奶油擦掉，再慢慢擦奶油印着的底。
琴房镜子离得远，看他擦了半天擦不洁净，已经吃完蛋糕的华昭珩把手中的碟子放下，拿多了张纸巾伸手帮他一起擦。
围观群众冉岳两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糊他一团奶油，还能让自己磕到糖！
一旁在回消息的艳琳姐也多看了两人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蛋糕吃完了后，简练短暂的庆生就结束了。收拾好了课桌，把垃圾都打包好，五人围坐在书桌旁，唠嗑。
艳琳姐分享了她旅游的经历，以及当老师当班主任的烦心事。聊开了之后的艳琳姐就是一个会撒娇发脾气超级可爱的小姐姐。
期间还聊到了上周五吃暖锅的事，她道她最喜欢吃暖锅了，于是他们便道找时机约她一起出去吃一顿，许下暖锅之约。
另有她一直很希望听到冉岳二人唱歌，她们欠好拂她的意，而且华昭珩和顾亭洛也弹了，就唱了角逐第二轮准备的歌。
她在这陪他们待了一节课，下节因为她有课把垃圾捎上后就先离开了。
艳琳姐一走，他们恢复了练琴的常态。
第二间琴房，房门是关着的。不大的琴房里，空调运转嗡嗡作响。顾亭洛坐在钢琴面前，指尖落在钢琴上，滚了一遍音阶。
华昭珩戴好了指甲，接着练她准备高考的曲目。
顾亭洛手运动开之后，便开始轮他记得的曲。一首曲子的其中一段，他重复弹了好几遍，曲子还没弹完，他将手停了下来。
“我怎么感受今天左手不太得劲儿？”他的右手没问题，左手速度有些跟不上。
华昭珩弹着琴的手不停，给了他一个解释，语气平缓似是无意，“或许是十七岁了，老了吧。”
“呵等下个月了，看你另有时机说这话不。”顾亭洛转头已往看着她，她这话在他耳里，就是挑衅。
他俩生日相差不到一个月，马上她也十七了，有什么好说他的。
虽然有些讶异他竟然记得自己生日，华昭珩照旧没客气地顶回去，“我不管，横竖我还没过生日，你就是比我老。”
跟女生争论是没有结果的，纵然是懒得和人说许多话的华昭珩也是如此。
顾亭洛住了嘴，没有接着说下去，换了个话题，“你手机充了几多电了？”
他这周没有带手机，手有点痒想打音游了，而华昭珩要保证离开琴房时手秘密剩90%以上的电量，所以这么问道。
“在隔邻，你自己去看。”华昭珩动下巴指了指，她懒得起来了。
他起身开门去第三间琴房，没一会儿，把她的手机拿了过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快满了，你解锁。”
华昭珩接过，划开屏幕输入密码，一边问道：“你怎么这周生日还不带了呢？”
“不想。”顾亭洛回覆。
她再问，“那你现在还找我借？”
“华老师他们不是不在么？我怕查得严。”顾亭洛给出了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