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五分钟就放午饭了,却偏偏感受像一个世纪,这可能是普天下所有中学生的配合感受。
坐我隔离桌的赵紫龙撞了撞我的手踭,轻声一问:「原子弹,一会吃什麽?陈记牛肉麵好吗?」
我叫做袁子祥,朋友叫我做原子弹,是圣罗兰中学的中四生,一个极端普通的高中生,同任何一个香城的高中生没有任何划分。在中学溷,然后考个试,看看能不能考进大学,然后在社会溷,直到老死,这就是我们每一小我私家的命运。有些人溷得好一点,有些人溷得差一点,但结果和本质也是一样的。
虽然事实也不是这麽昏暗的,至少我有一班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刚刚和我说话的是赵紫龙,外号肥龙,因为他真的很肥,而且又对食有一份执着,一个典型的肥子,但是听说话他有一些失常的喜好。
「不,外婆家有折扣券今天要用了,先吃了这间吧。」说话的是我另一个挚友,我们这个小圈子的军师,陈作林,他照旧一个德粉,开口埋口都是二战元首什麽的。
陈作林随手把自己的作业扔给邻桌的熊猫,他谢谢地接过作业,「元首万岁,我会为帝国尽忠」熊猫真名是什麽各人都忘记了,因为他肥嘟嘟毛耸耸的,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战斗民族的私生子,总之他样子像这隻熊猫,再加上笨手笨脚有时都几可爱,是团队一流的祥瑞物。
我们四个即是又中一认识至现今的生死之交,一起作弊一起被罚,一起渡过旁边的女校追女仔,然后一起被劈面的老修女赶走,是真正可以交託的好兄弟。
另有两分钟,授课的颜老师喝停了计划用铰剪自残的基哥,而且继续用哪种单平声解说需求与供应的经济理论。班上的恶霸文爷向水鱼借张纸巾去茅厕,然后攞了他整包纸巾。
另有一分钟,班上的小丑鹏告竣讲了几个冇人明白的冷笑话,然后颜老师叫他闭嘴。
三,二,一够钟,在三秒的缄默沉静久违的钟声并没有响起,又是一种尴尬的静,静得令人心寒。
「或许校工友忘了打钟,他去了茅厕打其他工具」鹏告竣又说了一个低俗而不太可笑的笑话,仍然无法打破这种令人心毛毛的缄默沉静。
终于缄默沉静照旧打破了,一把机械,神圣而且遥远的声音「被选者们,通过重重难关来到我的跟前,失败者死,能够去到最后的,将会获得意想不到的赏赐,逾越一切的权利,现在试炼开始」
「这...这是谁的开玩笑?」颜老师大叫道,实验保持威严和冷静,但是手震的双手已经出卖了她。
那声音实在是太令人深刻了,那是一把完全没有情感的声音。
黑板上突然泛起的难听逆耳声音破碎了班房死寂般的缄默沉静,在没有人用粉笔的情况下,漆黑的黑板上突然泛起了一组大大的粉笔数字100。
超自然现象压夸了每一小我私家最后的神经线,将班上每一小我私家强行抽离出他们所熟知的现实,并带他们来到疯者的乐园。看着往日熟悉的面孔,有些在大吵大叫,有的掉臂一切的奔出班房,有的开始在脱衣服,空气中还传来一阵刺鼻的尿压味。这些人那里另有昔日自以为名校生的气宇轩昂,明白是一群成神经病在开派对。
「精神汙染吗?有点像古神的手笔,又不太似...」陈作林自言自语道,单手託一托他的圆框眼镜。
「究竟发生什麽事了?现在怎麽办?」我问到其他人
已经重複了69次这不行能这不行能的熊猫终于回过神来,并迅速从他的笔袋中翻出一把铰剪来,并回复到「我们要走吗?」
「不,再等等,我相信很快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陈作林冷静地分析度。
「全部静一静,我听到点工具」坐在班房角落,平时班上的土豪,汤家骅,人称汤少。凭着他的平日的威望和恶名,即时间各人由蛇精病人回復成正凡人,也可能是陈作林之前提到的那种精神汙染失效了。
果真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正越来越近,仔细一听还可以听到后面另有一下又一下极重的脚步声咚...咚...咚,陪同着一种金属划过外貌的吱吱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有人连气都不敢抖,好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慢慢的转动。终于,班房门被粗暴的推开,进来的竟然是...刚刚疯了冲出班房的狗子。
「救...救命,他来了」
一把巨大的消防斧在狗子背后猛然挥出,由狗子的头噼下去,由头到脚,狗子整小我私家被噼开两半。
距离最近的郑国汉,汉仔,被溅了一生狗子的血和肠子内脏。他马上发出了比所有人尖叫声越发强的尖叫声。
「这才是正式开始」我自言自语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