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五官规则,气质除了冷锐些没什么欠好的,可惜了,是花无间的人。
唐与言道:“我听凌虚说,你和宋词已经有了婚约,就不要惦念干将了。”
这回轮到唐婉缄默沉静了。
唐与言眯了眯眼,“难不成?你在打他的主意?”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没有点破明说而已。
干将:“?”
察觉到微尘的敌意,唐婉轻笑了一声,说道:“没有没有,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拥有这样的气质,就像一把开过刃的武器。”
干将冷漠道:“我本就是武器,何须像?”
他看向唐与言,“有宁静门路一说本就是匪夷所思,况且星璇国皇室之物,为何不留给皇室后人,而是让你等获取?”
“温水煮青蛙而已。”
干将一开口,不是表达自己对未知危险的不确定,就是一针见血分析出当前最好的选择。
唐与言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在花无间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什么才是上上策。
是,随处留一线的机关可以是专门留给后人的生门,也可以是请君入瓮的死门。
干将冥思苦想了会,体现道:“女人若不在意我的生死,便想想令郎他们。”
唐与言想到了师父,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唐婉瞥了眼唐与言,看出了她的犹豫,横竖自己的意图也被看出来了,挤眉弄眼道:“不如就先回去?”
唐与言道:“那就回去吧。”
干将似乎就等着这一句话,转身就往回走。
凌虚第一时间跟了上去,宋词看到唐婉眼神示意,也跟了上去。
没人跟后头,芽芽抱着睡着了的猫,主动跟了上去。
干将侧了侧头,看到身后随着一群不认识的,没有说话,缄默沉静地往回走。
唐与言走在了最后,唐婉在旁边,轻声问道:“唐与言?”
唐与言:“?”
看她这一脸疑惑的反映,唐婉笑道:“我知道你是,天枢国能与如风剑客相当的,仅此一位了。只不外我不确认你究竟是不是,究竟……唐与言存在于君启的挚友列表,微尘又存在于我的挚友列表。”
唐与言道:“道具。”
唐婉惊讶,她看了眼已经距离他们很远的干将,低声道:“玄机里出的道具?”
唐与言皱眉,“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难不成通关文牒这个道具只有玄机才会掉?
唐婉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唐家里的哪位,不外看起来真是个小可怜了,情报路子太窄。”
唐与言:“???”
唐婉善意地笑了笑,“我刚刚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干将会不会对我们有恶意。”
唐与言道:“你只是不信任我。”
唐婉认可了,“是。”
唐与言道:“那为何一开始要允许继续往下走?”
唐婉道:“我不信任你,但不代表,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君启在君家虽说职位很尴尬,但眼力不差,他第一个说可以的人,已经是夏家的掌权人了。”
夏寒殷?掌权人?
唐与言扬眉,“你觉得我会是第二个夏寒殷吗?”
唐婉低声道:“会,我可以帮你,但你绝对不能是唐家的。”
唐与言道:“不需要你帮,我也不要唐家,我只是想要护住我想要护住的人。”
唐婉道:“有你这句话,我倒是放心了些。”
“说起来,你跟干将所说的令郎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那个令郎会让他拿命护你?”
唐与言道:“相助。”
唐婉八卦道:“相助?只是相助吗?为什么干将说的那么暧昧,便想想令郎他们~”
唐与言袖子下的手捏紧了剑柄,险些动手,她冷声道:“说了是相助。”
唐婉抚慰地说道:“好好好,是相助,不要这么凶。”
说完,她往前几步,越过前面的几小我私家,走到了宋词旁边。
宋词问道:“怎么了?”
唐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唐与言看着这一幕,突然给旁边的墙壁来了一剑。
剑刃划过壁纹,一连串的机关还没有触发就被破坏掉了,残留的内力还在破坏着内里连接的线与齿轮。
冷箭的还未翻转出来,熟知机关出处的干将转身甩出飞镖,卡住了出箭的槽。
干将道:“你的内力躁动了。”
唐与言收剑,看着双手,浑朴的内力在掌上游动,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出囚笼。
干将道:“你修习的内力,是不是出了岔子?”
唐与言没有说话,她想起其时姜以渔问过她,跟黎追光聊天的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摔门进屋。
她以为是受远程跋涉的影响,心静不下来,原来是内力出了岔子的原因。
该怎么解决?
是压制,照旧释放?
师父未曾提到过修习内力会出岔子……现在,该做什么?
体内的内力紊乱起来,不受控的,想要脱笼而出。
干将察觉到空气中内力的暴乱,说道:“我替你护法,你尽管做你要做的。”
唐与言忍了会,实在忍不住,不再顾及其他,提起剑在壁纹上使出了剑法,一撇一捺,一横一竖,将精致的石壁劈得残缺,碎石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许多机关还未来得及发动,就被从中斩断。
这样的破坏力让其他人目瞪口呆,唐婉喃喃道:“她那剑该不会是想砍我吧?”
剑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干将只靠暗器招架不外来所有机关,索性也出剑,以极快的剑盖住从两侧袭来的箭支。
宋词拉过唐婉带她躲过了一支飞箭,拔剑喊道:“我们抱团,各自攻击,别故障他们。”
凌虚拔剑,拉过白芽芽到他身后,背对宋词,跟他形成一个闭环。
白芽芽抱着猫,躲在他们中间,着急的用单手拖着猫,另之手翻找着自己的武器。
唐婉回过神来,取下腰上的鞭子,走出一步补上他们两人中缺漏的位置,甩开箭支。
另一边,唐与言毫无记挂的攻击墙壁,都快给石墙凿出一个一人站的空间。
近距离的箭支不是擦肩而过,就是被剑斩下,远距离的,则由干将全部拦了下来。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周围一地的断箭碎石,足以证明了自身强悍的实力。
——就这一条门路上的机关,对唐与言和干未来说,基础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干将怕的,不是机关,是水。
他们之前听到的声音,除了机关,另有潺潺流水声。
倘若被关在密封的室内往里灌水,任你实力再强,也很难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