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叹息，倒也不是要责怪什么的，只是命运已经如此了，倒也还能怪得了谁呢？
御鹄也不是生下来就能自己选择活下去的路的，从一开始即是无奈之举。到今日，已经走了上去，哪里又另有忏悔的时候。
“好了，不要自责，我们都市是你背后的力量，太师大人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了，我们虽然也不能浪费她的苦心。”
御鹄颔首，但是心情照旧没能好些，“说来说去，照旧我误了他们。”
御羌倒是听的不清不楚的，不明不白。但是御鹄的下一句话，倒是令他差点袒露了自己。
“我女儿身的身份，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揭露了，涵曦……我对不起她。”
“什么？”御羌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心血上涌，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原来御鹄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那涵曦……
想到此，御羌只觉得口中一甜，急遽稳住心神，目中含血的看着两人，死死的握紧双手。
活该！真活该！
“别再自责了，我们已经走到了今天，那定然是要继续走下去的。太师大人一直将羌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很大一部门原因是防止他想要谋夺皇位。”林纾轻声慰藉。
“小叔并不想做天子的，我知道。”御鹄低声说，情绪并欠好，不外他也没有再坚持。他的身上还背负着父皇的期待，太师的心血，林纾的情谊。他自然是不能轻易的言败的。
林纾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倒也未必。”
御鹄抬头看向林纾，面露疑惑，“你什么意思？五年前我就跟小叔说过了，想要皇位，来拿即是。”
林纾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世上怎么另有这么单纯的天子呢？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御鹄张口预言，却又不知说什么，憋了口气“啵”的一声，瘪了嘴。
“好吧，不说这个，那涵曦呢？又是怎么回事？这两年来，看着就很差池劲。”
林纾也是一脸不解，摇摇头，“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她和王爷都已经互表心意了，怎么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再你的身上了？要不是她是个女人，我都要忍不下去了。”
御鹄晃了晃脑袋，自得洋洋的说道，“朕也是风姿潇洒的少年郎啊！”
林纾抬手就是一个爆栗，“还少年郎，在欠好生收敛收敛，到时候京都的世家小姐，都得进到你的后宫里了。”
御鹄揉着被敲痛的额头，哀怨的看着林纾。
“痛。”
林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幸亏这会儿夜深了，日后少出宫来找我，涵曦现在的目光都在你身上，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她发现眉目的。”
御鹄呆了呆，“那……涵曦先前的那句话是再说我们？”
林纾点了颔首，肯定了他的问题，“你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刚刚仲大人体现的即是你我之间的关系，她是想告诉我，自古阴阳相成，男子之间逆天而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今的情况，他们走的太近，旁人看来可能是君臣情深，但是若是到了有心人眼里，早晚会生失事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