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这一剑没有任何收手的迹象。
剑锋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看到孟益的身上,如果不是士兵们反映速度足够快,将孟益往后拉了一把,孟益的小命就真的要丢在这里。
不外此时的孟益可谓是极其狼狈,原本的他虽然有些衣甲不整,但总体还算是体面着装。
但这一率,直接将衣甲的扣子给崩开,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
就在李悦准备准备找准位置再次砍下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惊讶于李悦行为的将士们总算反映了过来,一把抱住李悦将他往后拉。
身后的亲卫乘隙将李悦手中的长剑给夺了回来,以免李悦再次暴起真的将孟益给砍死。
此时惊魂未定的孟益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傻傻的坐在地上并没有起身。
在众人的抚慰下,李悦保证不会伤害孟益,在将士们的困绕下,对着孟益说道:
“我至今还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但你应该已经忘了吧!”
孟益双目无神的抬起头,看着心情狰狞的李悦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
听到孟益的回覆后,李悦不怒反笑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孟益啊孟益,活该你今天有是这个下场!”
“今天我终于可以为我那未出世的孙儿报仇了,你让我李家断子绝孙,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听到这里,孟益吓的手脚并用向后爬去,似乎担忧李悦再次暴起害了他的性命。
“我什么时候害的你家断子绝孙,不外是一个国门的小妾而已,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要杀我?”
向后方爬行了几步后,孟益突然碰到了原本放在营帐中间的案牍,徐徐的靠在案牍旁,对着李悦回复道。
李悦并没有在意孟益的反驳之言,岂论孟益今天说什么,他都不行能在世离开这个营帐。
如果说两天前的李悦还想给孟益留下一条命,但现在的他只想着怎么让孟益去死,这种人只要在世就是一个祸殃。
“孟将军可真的是朱紫多忘事,我的独子李莹怎么死的,你怕不是也忘记了吧,不如让营中将领帮你提个醒!”
原本扶着孟益的士兵突然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莹应该是为了横死街头的妻子去找孟令郎坚持,然后被孟令郎命人当街打的半死,厥后在家中病死。”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了孟益,继续说道:
“我记得其时孟将军还特意带着孟令郎上门赔礼致歉,扇了孟令郎两个耳光后让他回家反省,然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此时的孟益对士兵所说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如若不是其他将领颔首认可的话,他都认为是这个士兵与李悦编造出来的假话。
但现在看来,这个事情似乎是真的,但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夫追随你征战四方意外受伤,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你竟然连我那可怜的儿子与孙子都不放过。”
“既然我李家断子绝孙,你也别怪我无情无义。”
孟益突然冷静了下来,他开始觉得事情有些差池劲,这些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他再怎么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也知道,现在岂论他怎么说,都没有人会听他的一面之词。
究竟劈面有几十上百人,而他只有一小我私家,况且他也在怀疑自己的影象到底有没有问题。
“难不成我真的做过这些事情?”
就在孟益开始怀疑自我的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随后,一小我私家影从营帐外扑了进来,高声说道:
“欠好了,张纯部带人突袭后营,全部粮草被焚毁!”
这个消息马上让整个营帐鸦雀无声,包罗李悦同样也是如此。
虽然他此前简直配合张纯将大营粮食调拨给后营,但暗地里给后营拨付了数万人马。
可以说他就是抱着两头坑的念头来处置惩罚这件事。
但现在这个情况出乎了他的意料,看来后营中的一万多人基础没有防住帕米尔部的突袭。
搞欠好现在整个大营都知道了这个情况,这可就欠利益置惩罚了。
想到这里,李悦对着身边的将校们说道:
“你们赶忙去抚慰军心,将辎重营剩余粮草全部拿出来给将士们加餐,剩余粮食加工成干粮。”
李悦突然停顿了一下,说道:
“要做好撤军的准备,我们在这里已经无法战胜张纯了!”
众将校领命后离开了营帐,原本人头攒动的营帐中只剩下李悦与数十名亲卫。
看着神情有些颓废的李悦,孟益突然笑出了声: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报应!”
但李悦并没有被孟益激怒,冷静的回复道:
“不管我的结局如何,但我在临死前肯定会将你一起带走,免的我死后在地狱里孑立一小我私家!”
说完后,李悦命令亲卫将孟益给反绑起来,扔在了营帐中。
付托左右严格看管孟益后,李悦径直离开了营帐,看来他已经放弃寻找虎符的念想了。
不外有没有虎符对他调动雄师也没有影响,究竟这个时候还敢质疑他的人,他有九成的掌握认定这小我私家是特工。
哪怕不是间接也可以用扰乱军民的名义直接杀了。
很是时期就要行很是之法,这个时候还敢扰乱军心,就是在自寻死路。
正如李悦所料,原本大营因为没有粮食骚扰乱了一会,但斥候带来的信息却直接让整个大营炸开了花,差点发生营啸。
幸运的是将校们获得李悦命令后,实时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在抚慰军心的同时命令辎重营立即提供粮食。
不得不说士卒的需求特别容易满意,手中捧着一碗粟米和两个馒头后,再也没有人提起后营粮草被焚毁的问题,一个个都安平静静的坐在地上进食。
天大地大也没有用饭来的重要。
况且粮草被烧,着急的应该是将官们才对,他们这些大头兵只要随着将军即可,如果饿肚子完全可以当个逃兵。
在这个年代,逃兵什么的早就不是一件稀罕事了。
尤其是张纯在幽州肆虐的这段时间,别说是逃兵了,从张纯部逃跑出来的将士都不算稀有。
更重要的是,幽州作为一个毗邻游牧民族的地域,可以说户籍人口一直在淘汰,只要愿意在郡县直接上户籍,不少地方的主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