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的淡定让林仁胥一时也很狐疑。
其实刚刚一进门他就感受到差池了,因为昨天收他钱的那人明明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得妥妥的,脑门都给那人砸开了花,结果今天晤面一看,对方头上连个包都没有!
麻蛋,合着我为了试一个骗子,结果雇人脱手又遭了骗子?
这世道还能不能好了?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真诚?!我真是太难了!
原先准备好的质问说辞一时也拿禁绝该不应说。
陈牧只简朴的点颔首,没多说什么,一派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
这个时候说实话他也有点慌,究竟眼前这位可是个狠人,就为了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有真材实料,昨晚就敢雇人呼他砖,这要再玩脱一下,下次他岂不是要拿麻袋套我?
一时之间两人皆是浅笑颔首,气氛有些微妙,让一旁的林雨馨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老师和哥哥对视的眼神,怎么感受gay gay的?
不外她很快想起了正事:“老师,很歉仄,家里人不怎么支持我一次拿这么多钱出来培训精灵,我先用自己的零花钱续一个课时吧,后面的课程我以后再续。”
少女说话时一只手绕着衣角,有些欠美意思。
而陈牧只是淡淡的颔首,绝不意外——你哥都雇人呼我砖了,你家里人能支持才是有鬼了!
“没关系,先把这一期的学费交了吧,刷卡照旧现金?”
唰的一下,陈牧变魔术一样快速摸出一个刷卡机。
林雨馨愣了愣,似乎是在惊讶大师为何如此熟练?
在顺利坑,咳,赚到自己穿越后的第一笔资金,见告了明天开始下个阶段的课程后,林家兄妹俩随即离开。
因为吃禁绝他的底细,林仁胥直到最后也没有阻止自己妹妹交钱,可能是觉得只是一个课时,几千块钱他们家还亏的起,也可能是觉得让妹妹用属于自己的零花钱提前感受一下社会的毒打有益身心康健。
总之直到两人离开都没有再发生任何妨害。
随后陈牧下午在这里又坐了一个小时,再没有任何一人过来,有的学员礼貌的用短信或者电话见告了一下下个课时不续了,而有的则爽性直接拉黑了他,让他很是欣慰——
要是每颗韭菜都能在交完钱后主动拉黑他,他跑路也能顺畅些。
最后一下午他就只收到了林雨馨的一笔学费,收获略有些寒碜。
四点左右,他抱起还在使气的猫儿姐离开。
“喵?”
【马上去车站?】
听到猫儿姐的念话他有些发愣,“为什么去车站?”
“喵。”
【后面不会有人再过来送钱了,你还不跑路?不会你又丢三落四的找不到车票了吧?这回我可没撕你的票。】
“……”
槽点许多几何,原来自己影象中,有一次跑路的时候突然找不到车票是被猫儿姐给撕了?我可真得替原身好好谢谢你,记得那次原身差点就被人逮住去唱菊花残了。
“这次先不急着走,好歹收了人家小女人的钱,教完这个月再走,对了你这还真提醒了我,去把车票退了还能再回拢一笔钱。”
猫儿姐在怀里仰头看着他,一脸你没烧糊涂吧的心情。
他没说什么,因为确实也很难跟猫儿姐解释,为什么以前坑完钱恨不得第二天就跑路的主人现在突然转了性,究竟他如今有了系统,就算真的要他教也不至于太怵,直接拿了钱就跑良心上难免有点儿过意不去。
哎,他在凡尘的修行照旧不抵家啊。
“喵?”
【那现在我们去哪儿?】
陈牧没有回覆,而是抱着她直接坐上了都市轻轨电车。
这个世界的大型交通工具基本全是电动的,因为有电系精灵的存在,人类对电能的应用起码早了地球好几个世纪,煤炭还没普及之前电动车就已经满街跑了。
不外相对的是这个世界很少看到燃油车和自行车,因为化石能源的开采率很低,这个世界人类自文明降生以来就没缺过能源,火和电都可以直接取自精灵,石油等化石资源的职位大大降低,导致燃油、润滑油、有机溶剂的产量都比力少,燃油车完全没有优势。
至于自行车,这玩意的市场早被骑乘精灵租赁业务给占了,都市街边随处可以看到小火马或者嘟嘟利的租赁点,单程租赁价钱很自制,还可以办月卡,跟共享单车差不多。
坐了半小时车,陈牧带着猫儿姐来到城郊的精灵公园。
这种公园面积很是大,是专门用来给城里的大型精灵解决运动需求的。
一进公园就看到有许多几何风速狗和大狼犬在撒欢狂奔,这两种精灵体型都比力大,在都市里不能随便乱跑,而它们又都比力好动,所以就需要主人经常带它们到精灵公园来遛一遛,否则它们就会拆你家。
在公园门口租了一只嘟嘟利,骑上之后一路往里走,找到一片没什么人的小树林,四下看了看,嗯,很好,很平静,也没有打野战的鸳鸯。
然后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猫儿姐放下。
“好了,我们来训练吧,虽然你爪子刚治好,但是锻炼不能懈怠啊。”
“喵喵喵???”
猫儿姐越发的觉得自己主人今天差池劲,印象中这个懒货可从来没管过自己的训练。
自家铲屎官难道被人调包了?
“别喵了,赶忙的,先照你原本练的来一遍,让我看看你平常是怎么锻炼的。”
“喵喵喵???”
这下,猫儿姐吓的尾巴都立起来了。
陈牧意味深长的一笑,“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偷偷锻炼吗?”
那一刻,他的目光恰似一位充满智慧的父老,双眼似乎能看透时光的长河。
“吓!”
【你怎么知道的?】
猫儿姐被他唬得都快炸毛了,身后的尾巴不停摇摆,显示出她忙乱的内心。
陈牧继续淡淡的微笑,看似在讥笑自家小猫的天真,实际上他在心里讥笑的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他怎么知道的?呵,他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