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被砍掉的一瞬间，张灵空的气血也直接清零，直到头在地上滚了三圈后，张灵空才觉察自己已经死了。
幸亏白光一闪，张灵空又复生在了擂台下，头还在脖子上，没有任何异样。
台上人也回到了原处。
“挑战失败。”台上人摇摇头，“你可以总结适才的战斗经验，也可以想其他的措施，我就在台上，随时期待你的挑战。”
“等一下。我想问个问题。只要攻击脖子就可以毙命吗？”
张灵空不解，自己以前似乎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脖子上被轻轻一划，整个头都掉下来，所有的气血全部清零。
“不。对你们异人来说目前还不是这样。要等到筑基时，等你们熟悉了世界，就会和我们一样。断头重生，那是要神通才行的。”台上人抱剑而立，有问必答。
张灵空这才明白。
原来整个练气期都相当于新手期，甚至砍下脑袋了都不会死，而是必须把气血打光。
这一点显然不切合现实，不外却切合通例的游戏。《西游》虽然是首款虚拟现实游戏，应该力争越发真实。可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会顾及到玩家们玩游戏的一贯习惯。
等玩家慢慢熟悉游戏之后，再加入越发真实化的元素。
“可是我照旧练气三阶而已，为什么会直接死？”张灵空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你所在的场景。”台上人依旧是有问必答，“这个地方理论上不会向练气期的人开放，所以也基础没有异人掩护这回事。如果你没有断头重生之类的术数神通，只要收到致命伤害都市死亡。”
“那我为什么会复生？”
“因为设计者的初衷不是让你死，而是让你完成考验。如果你觉得没有完成考验的希望，只要转头走出这间屋子就好了。”
张灵空点颔首，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他也没想过要放弃，究竟台上是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人，而不是什么太过厉害自己完全无法战胜的人。
属性和自己一模一样，攻击习惯也一模一样，有时会用出一些很机敏的操作，不外对招式招法什么的是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台上人会不会自己的术数？
张灵空突然想到一点，或许术数并没有被模仿呢。
这次没拿什么武器，只是徒手上前。
“不用武器吗？那我也不需要。”台上人叫张灵空没拿武器就上来，也把手里的剑扔了下去。
看来这场考验是绝对的公正，自己不用武器，对方也不会用。
不用武器之后，张灵空直接掐诀用了一招水剑术，蓝色的水剑直接漂浮在张灵空身前。
这道水剑术自己不行能躲开，那台上人一定也躲不开，所以就是必中的。
可下一瞬，张灵空看到一道水剑也朝着自己胸膛飞来。
“术数也能复制？”张灵空惊叫道。
“从某方面来说，我就是你。”台上人说道。
同时发出一声虎啸，正是使用了震天吼。张灵空也不例外，也是使用了这一招。
两人同时被眩晕，一时间都站在擂台上，谁也不能转动。
约摸有一刻钟，两人相继清醒来，都举着拳头朝着对方面门而去，又都伸出另一个手来拿对方的拳头。
就宛若中间放了一面镜子一般。
张灵空出拳台上人也出拳。
台上人踢腿，张灵空也踢腿。
两人你知道我下一招是什么，我知道你这一招要干嘛。
一时间打的是难解难分，不相伯仲。
也是啊，两人本是一人，都相互知根知底，若非像之前张灵空那样不了解一击必杀的设定，又怎么能够分的出胜负呢？
此时在屋外的大蛇，似乎能看到屋内事情一般，边看边摇头道：“叶光纪那个老失常，第一关就设定了一个基础不行能通过的关卡。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那个叛逆了你的门生通过了第一关。其他人，可是连这一关都通过不了啊。”
“打败自己，呵呵。”大蛇冷笑，“修行是为了把自己打败吗？”
蛇尾的那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说话了：“你说的对，修行不是为了打败自己，而是为了斩尽世间一切敌。”
“闭嘴。”大蛇平淡地说了一句。
那把剑立刻又老实起来，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屋外之事暂且不提，单说屋内的张灵空和台上人，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三百多个回合，硬是没分出胜负来。
“停停停停。”
张灵空连喊了四声停，往后跳了一步，退出战斗。
“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两人本就就你也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一来一回打得比回合制还回合制，两人又都是不懂招式的人，打起来越发杂乱无章。
再打下去的话恐怕就是街头斗殴了。
“道友要放弃吗？”台上人问了一句。
“放弃个鬼啊。”张灵空被打出了真火，今天就想要跟台上人分出个胜负来，“徒手打打得我胳膊疼，取件武器继续打。”
“好。”
台上人泛起就是为了考验，自然不会拒绝。
这次张灵空没有选棍了，而是挑了一柄木剑。棍子好使归好使，但张灵空照旧觉得使剑越发顺手。
台上人自然也是选了一柄木剑。
“道友，请。”
“你请。”
“道友请。”
“你请。”
……
两人在擂台上还相互推让呢，都说让对方先出招，实际上两人都对对方知根知底，谁先谁后基础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照旧张灵空先出剑，台上人果真能完美反抗住。台上人再还击，也被张灵空直接拦下。
一时间只见擂台上两道剑上下翻飞，却谁也伤不到。
张灵空突然觉得这种感受有些奇妙，似乎在哪也体验过这种感受。
到底是在哪儿体验过这种感受呢？
在对战时，张灵空另有闲心去思考其他的工具，可见对对手已经了如指掌，就像对自己也了如指掌一般。
等等。
对自己了如指掌很正常，对敌人也同样了如指掌。
张灵空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纵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