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我就看到了那些加入了“时空村海陆两岸化妆竞技大赛”的学员们,他们正往某个偏向而去。我好奇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到了一间并没有任何标识的教室里。
我站在走廊外,从窗外向里望去,讲台上站着一位穿着搭配有些奇特的男人,可是他的声音和行动让我满身不自在,他就是化妆班的老师,姓程。他站在讲台上很认真的对台下的参赛学员讲着赛事的相关事宜,一边讲一边还不停地挥摆着兰花指,他的身子像是被妖附了体,总是摇摆不定,扭来扭去。
讲台下的学员们有一部门在认真的做着条记,另有一部门正在认真的开始给别人化妆和做着造型。
我的眼睛一扫而过,突然停在了一个熟悉的人身上,她不是别人,正是唐子仙。
唐子仙确实是一位不行多得的美人,双瞳剪水,齿如瓠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连同性的我,总也会被这样的一位美人折服,更况且是异性呢?
看着她,我应该忘记那些被附加在她身上的蜚语蜚语,大赛内定一等奖是她或者靳莫茴的又如何?看着她如此全神贯注的神情,也许她并不知情呢!
她面色从容的在给模特缝制着参赛用的礼服,纤纤玉手,心无杂念,平静如水,就像冬天里的雪,纯洁、安谧。
当中的参赛者另有一位大妈,那就是我的班长。班长已经这把年纪了,为何参赛我不得而知,但我佩服她的上进心,45岁了又如何?人生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
离开学校后,我三点一线的生活没有一丝改变,学校、宿舍、书城。
刚进宿舍,里面又是空荡荡的,像我今天的心一样。舍友们照旧发扬着一贯的潇洒作风,她们不在外面疯狂到半夜是不行能回来的,一群肆意挥洒青春的人。
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做减法,生命不行能无限长,青春也亦如此,但她们从来不为人生的减法而感应恐惧。
我刚洗完澡,张曼意就打来电话,见告我下周替她去考试的时间和所在,考试定在了周六的早上八点半,所在就在本校,她在电话那头还特意嘱咐我千万别迟到。我挂了电话后心想着她的嘱咐真是多余。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哭声,我以为自己听岔了,我紧握着手中的手机,心想,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只是一位扫除卫生的老奶奶吧!这一次,我明显没有了上一次的恐慌,我竖起耳朵细细的听着,哭声断断续续。
我看看了时间,晚上9:20,宿舍有人?
我走到房间门口,向里探头看了看,原来是李凤媛。
李凤媛是一位高级美容班的学员,从我来到宿舍住开始到现在,和她讲过的话就不凌驾十句,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极其内向的女人,不喜与人交往,以致于她的存在感险些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她也是除我之外的唯一一位不与其他舍友收支酒吧或KTV等场所的人,但在宿舍也经常不见她的人影。
在宿舍,她住房间,我住客厅,一个高级美容班的学员和一个低级美容班的学员之间交流甚少,所以,我并不了解她,甚至许多时候不记得有这小我私家存在。
我站在门口迟疑着自己是该进去问候她照旧看成什么也没听见,就在我纠结时李凤媛接了一个电话,她在通电话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听内容像是她的丈夫打来的,她一边哭一边骂道:“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好赌、好嫖,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吗?我今天更不至于沦落至此,我38岁了,还在这里和其他二十来岁的人一起学技术,我容易吗?孩子你也不养……”她把电话狠狠的一摔之后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立誓,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她已经是一个38岁的女人,更不会想到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