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丞白白担忧了一晚上,今早还拖到不得不出门的时辰才出来,他决定了,就死皮赖脸的不解释,结果他连死皮赖脸的时机都没有,金璃一早出门了。
于是宁锦丞又坐在了屋前头,玲娘一起床出门就看见了这场景。“你小子什么时候醒的,照旧一夜没睡啊?”难不成宁锦丞在她回房睡觉后又出来出冷风了?
“怎么了?”这孩子明显一脸的不开心,玲娘从他身旁坐下问他。
“他走了。”宁锦丞低头丧气的说。
谁走了?另有谁,金璃啊,这年纪大了怎么记性也欠好了,玲娘嫌弃了自己一下。
太好了,金璃走了,玲娘这满脸的喜色掩都掩不住,苍天有眼,宁氏皇族不用绝后了。
玲娘看了看宁锦丞,撇了撇嘴,这孩子怎么惆怅到这个田地。看着宁锦丞难受,她也不怎么好受:“没事,一个男人走了,这世上不是还多的是女人吗,咱要长相有长相,要……”这宁锦丞另有哪点拿得脱手呢?“要长相有长相”玲娘又强调了一遍,“还怕找不到媳妇吗!”
是吗?宁锦丞虽然没读过书,可曾经在妓院里听不愿让王侯将相赎身的女人说过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
往后拿着这个尺度上哪去找媳妇啊,再说了他以后要找的是媳妇照旧男人呢?他这袖子被金璃扯断了,可是不愿意断给别人啊。
“始乱终弃的是他,错过你是他的损失。”玲娘决定再换一个思路开导他。
始乱终弃,宁锦丞他巴不得自己有那个荣幸呢。“他没有始乱终弃。”
“人家都抛弃你了,你还替他说话?”这孩子陷得够深啊。
“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的心思。”气死了,自己连个被弃的时机都还没有呢。
“你是说……”玲娘惊讶地问,宁锦丞点颔首,敢情是单相思啊,她在心里骂了金璃这么多次,结果忘八的从始至终只有宁锦丞一小我私家。“京城里那么多小女人上赶着要倒贴你,你倒好,把自己倒贴给了一个男人,人家还不稀罕,你还真是……”真是忘八。
他真是忘八啊,他现在心里难受的稀巴烂,曾经被他拒绝的小女人也得是这么伤心吧。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狐狸结界里小胖狐狸被倒吊在树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金璃前辈,你就放我下来吧,我知道错了。”小可怜脑袋充血,哭的一抽一抽的。
“既然知道错了,就好好悔改,再吊一个时辰。”这小死狐狸,居然敢吓他,金璃钻进狐狸结界,结果进了一个会鬼叫黑洞里,论开玩笑,他可是开玩笑界的祖宗,这能吓着他,他运出一团狐火朝鬼叫的偏向打去,然后这小胖狐狸就捂着尾巴现了原形。
“金璃前辈,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怎么着,还想有下次啊,不在学堂里好好听赤先生授课,居然逃学出来开玩笑,我定要替赤先生好好教育教育你。”金璃虽然自己也不是个省事的主,但这原理跟别人讲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我没有逃课,赤先生给我们放假了。”小胖狐狸挣扎着说。
“乱说什么,还没入冬呢,怎么会放假。”不仅逃课还撒谎,这小胖狐狸可以啊,颇有他当年的风骨啊。
“是真的,赤先生关了学堂,然后就离开狐狸结界了。”小胖狐狸无比真诚,用全身保证他说的句句是真话。
“赤先生不在狐狸结界?“他大老远回狐狸结界就是为了找赤老头的,怎么还不在,“他去哪了?”
“好…似乎是去天界了。”
这老狐狸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不在狐狸结界就算了,怎么还去了天界,金璃一运狐火烧断了绑着胖狐狸的绳子。
“哎呦!”趁着胖狐狸砸到地上一边揉屁股一边心疼尾巴,金璃顺便偷了他头顶的一撮毛。
金璃飞到结界顶,把偷的毛丢上去,结界被溶出了一个洞,他快速穿过。
果真如此啊,这些死狐狸。他在心里骂众长老,也包罗赤郡,什么狐狸不能出狐狸结界,敢情规则就是给他一个狐狸定的,碰到此外狐狸的毛结界就乖乖让道了。
金璃来到天界,迎面就碰到了诞儿仙,碰见他扭头就跑的诞儿仙。
“诞儿仙!”金璃伸手拉住他。
“干嘛?我急着赴天帝的宴呢,快放开我。”诞儿仙觉得自己永远反面金璃打交道最好,其一,金璃是他一句有缘保下的性命,要是和他接触过多灾免有和他勾通一气的嫌疑,要是他瞎扯有缘的事被揭露出来,对他的业务能力和信誉度都是莫大的攻击;其二,……
“有没有看到赤郡?”金璃问他。
“赤郡?他怎么会来天庭?”就算他如今归顺天界,那也是有过前科的狐狸,他不喜天界,天界也不喜他,各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才气各自相安。这个原理赤郡这么智慧的狐狸会不知道吗。
诞儿仙急着走,金璃也不拦他,看来只能自己在天庭找了,希望不会遇到喜欢吃狐狸肉的神仙吧。
金璃在天庭战战兢兢漫无目的的搜索,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又宁静的神仙。
“老君!”
老君醉趴在天庭花园里的桌子上,两腮通红。
“有没有看到赤郡?”金璃趴在桌子上凑近问他。
“赤郡?是不是一只尾巴骚气,不知天高地厚的红毛狐狸?”老君努力的追念着。
“对,老君见过赤郡吗?”金璃接着问。
“红毛狐狸……,红……,以前冯媛穿红衣裳可悦目了,就跟那个受过天惩的狐狸一样悦目。可是现在她不是穿给我看的了,就是悦目我也不夸她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金璃觉得头大,这得是喝了几多才糊涂到公开场合下提冯媛啊。
“冯媛每次嫁人都可开心了,不嫁给我也开心。你说我要不要祝福她啊?可是我不开心啊!”说着说着老君哇的一声痛哭流涕。
金璃扶额,好不容易遇到个宁静的神仙,结果神志不清,再找下一个神仙谁知道会不会神志不清到忘记她是能吃的狐狸,一狠心,她用狐火打了老君。
“啊啊,着火了着火了!”,老君跳的老高,把火扑灭。
这鹿神是怎么做的事情,太阳的渣子也不清理洁净,赶明他要好好参她一本。
可惜了他这身衣服,他可是喂了天蚕好些仙丹它才吐出这么好的丝。
“金璃?”老君终于看到了面前另有个喘息的。这狐狸成了男装,要不是这长相太过显眼他都不能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木辞山不是中了灭灵锥吗,别努力了,这种死法一了百了,他活不了了。”老君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残忍,但事实简直如此。
再说了,他和冯媛惨的跟悲凉世界似的,这时候能朝金璃心上扎一针就扎一针,总要有小我私家比他惨这日子才气过不是。
金璃觉得自己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就算是知道老君已经清醒了,他也要把他当个醉鬼看待,否则要是忍不住打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此外神仙当做借口把他剥皮拆骨吃肉。
“老君,你见过赤郡吗?”金璃问。
“赤郡?他会来天庭?”老君觉得可笑,那狐狸躲还来不及吧。
合着天界每个神仙对赤郡都是一个看法,其实金璃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这老头跟他划分前还看着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想不开来天庭了呢?
金璃点颔首,郑重体现赤郡他真的来天庭了,他不是在乱说八道。
老君思考了下,“没看见,”赤郡是只红狐狸,他对红色很敏感,要是看到了肯定会记得。
“这老狐狸到底在哪呢?”金璃默默嘀咕着,他是迫不得已,怎么另有狐狸和他一样缺根筋在天庭乱跑呢。
“狐狸嘛,最在乎相貌和情感,不是找诞儿仙,就是找月老呗。”老君随口说道。
有原理啊。既然诞儿仙没看见赤郡,那就去月老那找找吧。“多谢老君。”
金璃继续赶去月老的姻缘殿。
金璃来天庭找赤郡,老君四处看下,也想起了有个神仙不见了。
诞儿仙呢?
他为了让诞儿仙给冯媛部署个丧夫的故事,特意来找他喝酒,而且像往常一样在诞儿仙的酒里加了些料,结果最后怎么是他成了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神仙。
以前老君来找诞儿仙喝酒,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老君拿他那狗爬一样的字在他的人间话本胡乱涂改冯媛的故事。
可最近他犯了些小小的错误,欠好再出纰漏被此外神仙抓着把柄,于是他没有由着老君厮闹。
追念之前老君作案时,他每次冒充喝醉趴在桌子上,睁开一只眼看着老君一脸开心的改着冯媛的故事,再在他走后读一读冯媛那被改动后悲凉的经历,都市觉得老君和冯媛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没经历过老君那档子事,可也知道情感之事最是不讲原理,他也欠好评定,但将心比心,他要是冯媛,知道在天庭有这么一个发狂爱着她的神仙,让她世世丧夫,当职业未亡人,他一定咒他十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