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江闻叼着烟，笑了笑：“有空帮你还。”
“时候不早了，先走了。”
老板：“诶，等等。”
“你额头上的伤，处置惩罚一下，别熏染了，倒时候出个什么问题，啧，你爸怕是得把你打死。”
说着，他扔了一包创可贴给江闻。
少年愣了一下，接过，扬着创可贴：“谢了啊。”
等人走远了，老板才摇了摇头：“好好的一小我私家，怎么就摊上这种父亲啊。”
他只是叹息了一声，便转身继续摆放工具了。
*
翌日，姜苑是被外边不远处的机车引擎声吵醒的，她抬手捂住耳朵，急躁的掀起被子，没过脑袋，继续睡。
没过多久，姜母就走进来了。
她拉开姜苑的被子，嘴里絮絮叨叨：“要去新学校办手续，别迟到了。”
姜苑感受到了一股凉意钻进来，马上没了睡觉的意思，眼睛闭了闭，强迫自己冷静作声：“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姜母愣了一下，笑了一下：“这……都是一家人，敲什么门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姜苑要破口痛骂，但是并没有。
她只冷着一张脸，起身，然后去了洗漱间。
姜母看着她的背影，情绪一上来，马上红了眼眶。
她认可自己确实忽略了姜苑的生长，可是她现在不是在尽力的弥补吗？
姜苑洗漱完，挎上背包，随着姜母去了四周的一所七中。
学校里的手续什么的，办起来有些庞大，老师先领着姜苑去了高二的班级。
“姜苑同学是吧？”老师是个发了福，有点啤酒肚，而且中年秃顶的男人，他接着道：“你看看一班行不行？”
姜苑还没来得及颔首，就看见老师挠了挠头，有些欠美意思：“我忘了，我们这个学校啊，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
有那么一瞬间，姜苑的世界观是崩塌的。
她脚步顿了顿，一个班是什么看法？
意味整个边城能上得起学的一个班就能装下。
而且勤学生和差生在一个班，意味着学习情况和学习气氛不会好到哪里去。
姜苑想逃离这里的想法越来越浓烈，徐徐的快要压不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里会是这样的，饶是她在来之前做过不少的作业，这里的一切照旧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想。
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深呼吸，露出一个淡笑：“我知道了。”
老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姜同学，若是需要什么学习用品，可以让学校老师资助代购。”
代购一词，再次的刷新了姜苑的认知。
是什么样学习用品，才气让老师用上代购这个词。
姜苑紧了紧手指，随着老师上了三楼。
这里是旧教学楼，地板楼梯都有些老旧，有的地外貌裂开了些许漏洞，而劈面的教学楼在施工，挖掘机嗡嗡的响，灰尘漫天，情况较差，帆布鞋走了一路就染上一层灰。
离所要去的班级越近，姜苑越能听清楚嘈杂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整栋楼都在回荡，但是绝对不是整齐划一的念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