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柯两人回到筋竹庵后,吃了饭就直接歇下了,把文太后被杀和许渊要令牌的事抛之脑后,横竖不管他们事。
原来去太后寿宴就是过过局面,没想到……先遇到个文于匡拦路,后遇到封霄夺功,然后文太后又被杀他们俩又跑去资助,走时许渊那老家伙还想要他们的工具。这一天天的,真烦人!
睡觉时,闵柯捋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突然想到太后寿宴后似乎少了小我私家,谁呢?想不起来了,而已,不想了,睡觉!翻了个身,闵柯把脑子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放弃不想,睡觉要紧。
后半夜,闵柯两人睡得正香,一阵喧锣打鼓声传来,闵柯和闵昊直接被吓醒,睡眼惺忪的眼眸中杀气隐现,敢打扰我们睡觉,不想活了吧!
“小二,怎么回事”闵昊穿好衣服,问筋竹庵的小二道。
“听说是文尚书府走水了,天阙城的卫兵正调人救火呢!”小二手中端着水桶说,说完就赶忙跑走了。
“小昊,我们去看看”闵柯也收拾好,出来招呼闵昊去看看热闹。闵昊点颔首,便随闵柯向文府走去。
闵柯和闵昊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从后院翻入,也幸亏那里火小而两人也穿着黑衣,不怕被发现。闵柯两人躲到花园池塘边的假山上,视察着文府众人来回取水救火。这两人倒清闲的很,谁让文于匡在清镜殿上那般无礼,还礼部尚书呢!活该被火烧。
突然,假山旁的衡宇也着了,可,中间隔着一个池塘呢!怎么可能烧到那里?看来是有人放的火,啧!这个文于匡冒犯了不少人吧!
正想着,闵昊发现闵柯看向了自己,兄弟间的默契让闵昊瞬间明白了自家哥哥的意思。便与他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落到着火衡宇旁的一棵树上,看看是谁帮他们报得仇,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这时,一个手里拿着火炬的人影泛起,但待闵柯两人看清那人是谁后,两人瞳孔猛缩,只因那人正是——文于匡!
只见,文于匡把那座衡宇旁的树木花卉点着后,又四下看了看,才掀起衣服的右袖,露出了一道刀疤,文于匡把火炬放到伤口上,以破坏伤痕,然后又跑进火场在自己身上造成被火灼伤的样子。
“哥,文于匡会不会就是那个刺客?”闵昊紧盯着文于匡的行动,满眼的震惊。
“谁知道呢?走,我们先回去”闵柯想了想,照旧决定先回筋竹庵,被发现了可就说不清了。闵昊点颔首,刚要施展轻功离开,想起他们还在树上,然后“啊!”的一声,两人齐掉地上。
此时,文于匡已经从火场出来,并跳进水里灭了火。闵柯两人的消息让文于匡吓了一跳,担忧事情败事,便直接大叫,引人过来。闵柯和闵昊站起来,听见文于匡叫人过来了,急遽翻墙离去。而文于匡也被人救起,这一天天的,什么事呀!
闵柯两人飞驰回到了筋竹庵,然后直接从窗翻进了闵柯房里。还好没被店里的小二发现,否则真就说不清了,不外他们是翻墙翻习惯了吧,有门不走!
“哥,那个文于匡是想干什么呀?没事烧自己家做什么”闵昊倒了杯茶,顺了顺气才说。
“谁知道,横竖这事我们也没法管,照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闵柯见闵昊没给自已倒茶,瞪了他一眼,给自已倒了茶才说。
“也是,许之初说那个韩澈空查过当年的事,那就只能从他那下手了,可怎么做呢?”闵昊点颔首,转眼又犯难了。
“不想了,先回去休息吧”闵柯把杯中的茶喝完后,摆摆手体现不管了。闵昊看着闵柯的行动,翻了个白眼也回自已屋了。真累,真不想管了,虽然,这是不行能的。
————第二天————
闵柯和闵昊睡的正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两人心情瞬间欠好了!这一天天的,闹呢?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吗?
闵昊率先穿好衣服出来了,开门就见筋竹庵里被士兵围着,来者不善呐!正想该怎么办时,闵柯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这一景象,懵了!这是咋滴了,来那么多兵干嘛!
“阿柯,你们在这啊!”闵柯和闵昊正思考着是不是昨天晚上去文于匡那里逛了一圈被发现了时,许之初从士兵后走了出来,看见闵柯两人直接就过来了。
“之初,这是……”闵柯见许之初来了,就一把把他拉过来问他倒底怎么回事。虽然若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把我们吵醒了,那结果……嘿嘿嘿!
“昨天的有眉目了,君圣要宴会上的所有人都加入,我便过来找你们了。这士兵是君圣的意思,我也没措施,赶忙走吧”许之初压低声音对两人说。
“可,我们还没用饭呢!”闵昊听了,有些为难。
“走吧!”许之初不管两人愿不愿意,直接上手拉着他们俩飞驰离去。
路上,三人为了赶忙到达,驾着快马,直奔皇宫。突然,闵柯见有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老人,就勒马停了下来,闵昊和许之初也下马跟上。
“这老人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般对他”闵柯走到一个士兵眼前问道。
“君圣有旨,全国上下为太后举丧,为这个老头却果真抗旨,若非太后丧期,早活该了”那士兵冷哼一声,才说道,同时又让其它士兵把那个老人拖走。
“军爷饶命啊!我是因家中无钱买白巾才这样的,军爷饶命啊!”那老人声嘶力竭的喊着。闵柯和闵昊听了还想说什么,许之初就急遽把两人拉走,赶往皇宫。
————皇宫————
许之初三人到清镜殿时,见殿中已经有不少大臣前来,皇子,公主,妃子也都赶来。余司晗身着白色素衣,没有带一点装品,眼眶微红的站在殿前,何须瑜也是一样的站在一旁。而且殿中所有人都穿着孝衣,许之初也是,差池,闵柯两人就没穿孝衣,显得异常突兀。
“你们俩个怎么不穿孝衣,这可是抗旨的行为”许渊见许之初带着闵柯和闵昊来了,但那俩人却没穿孝衣,低声喝斥了一句,这是不想活了,你们不想活了那我的令牌怎么办?
“君圣驾到~”闵柯两人正要反驳,突然有侍官宣布封翊身着孝服到了,众人急遽下跪,闵柯和闵昊也只好随着下跪,动不动就要下跪,真麻烦!
“众卿平身”
“谢君圣”
“韩澈空,你让孤把加入寿宴的人都找来,是为了什么”封翊见众大臣都已站好,就问下方的韩澈空道。
“禀君圣,臣盘问了清镜殿周围的所有侍卫,说太后寿宴前一天和当天并没发现有可疑之人偷入,所以那刺客只会是在座的列位大臣带来的”韩澈空拱手道,而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则是窃窃私语了起来。许渊见状,干咳了一声,殿中立刻平静了下来。
“韩统领可有掌握?”一旁身着白衣,一头墨发也用白带束住的封霄听到,不禁问了问。
“是,只是不知所有大臣可都来了”韩澈空对封霄一拜,说。
“禀君圣,文尚书家中失火,他也被火烧伤,现正在府中休息”一个私下与文于匡交好的大臣答道“此事臣也有所闻,但文尚书乃太后胞弟,所以此事应与他无关”另一个与文于匡交好的大臣也说道,叫到这,闵柯和闵昊则对视了一眼,但并没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请问有谁来时带着来历不明的人”韩澈空又问道。
“禀君圣,臣知许之初,许令郎来时带了两个外城人”众人正在思考当中时,一个让闵柯和闵昊另有许之初十分不爽的声音传来,而那人正是——“上任天阙城第一才子“的宋亦奚!
“禀君圣,闵柯和闵昊两位令郎是臣带来的但在太后失事前并没有离开清镜殿半步”许之初悄悄“问候“了宋亦奚全家,才向封翊一拜说,闵柯两人也急遽一拜。
“父皇,此事儿臣可做证”封霄也向封翊为闵柯两人解释。
“闵柯?闵昊?可是前几日闻名天阙的默言谷,陌蹊子的门生”封翊听到许之初说到闵柯两人的名字,眼眸里划过一丝异味,然后才问道。
“小人闵柯/闵昊参见君圣”闵柯和闵昊齐声参见封翊,声音不卑不抗,一点也不因对方是桓帝而有丝毫的胆怯或是谄媚。
“即便二位是陌先生的徒弟,但身在桓国照旧要遵从朕的旨意,二位不为太后服丧是为何啊?”封翊见闵柯和闵昊没有身着素服,也没带白带,有些不悦。
“回君圣,草民在来的路上见因为要为太后举丧,市上的孝服价钱都已飞涨。而有些黎民无钱买孝服,只能带黑带,另有些被认为是抗旨,而被关进牢中,故有感而发”闵柯面对封翊的诘问,没有一丝畏惧,正面与他扛了起来。
“正是,君圣,黎民在无孝服的情况下仍为太后服丧,可见黎民对太后十分敬重。若因此而抗旨被罚,想太后泉下有知也会不忍”闵昊也接替闵柯与封翊对“吵“了起来。
一旁的韩澈空拨剑指向二人“斗胆,竟敢对君圣无礼!”桓帝挥了挥手示意韩澈空放下剑。
一位年长的大臣走过来说:“汝等小儿怎敢在君圣面前乱说,如今桓国在君圣的治理下可谓大治,不行能有此类现象,那些刁民一定是故意之为,违反君圣诏令,君圣是桓国的主人,也将是这天下的主人”,话毕,桓帝脸色欣悦。
闵柯向前一步道:“君圣恕小人直言,君圣是桓国的天子,但以纷歧定是天下的主人,如今天下四分,四国相互制衡,无一国有实力可以吞并他国,四国多年战乱,黎民唯一心愿即是太平和仁政,因此只有仁政才气强国,而如今桓国却只因太后薨而全国缟素,而使白布的物价都翻了几倍,而君圣却被这些臣子蒙蔽其中!陶醉在所谓的“大治”中。”
马上殿内一片寂静!
“你说的不错,太后生前为人简朴,也不会喜欢这般大办。二位不愧为陌先生的徒弟,孤甚是钦佩,想先请二位到后殿稍等,有事与你们说”。
许之初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闵柯和闵昊,示意让他们前去。闵柯两人也没多想就随着侍官前往后殿。
闵柯两人随侍官到了后殿,就有宫女送上了茶点与座椅,闵柯和闵昊刚喝完一杯茶,休息了一会儿,封翊就来了。
“君圣”闵柯和闵昊见封翊来了,起身朝他一拜。
“来人,把这两个朔阳候的余孽拿下”封翊来到后,看都没看闵柯两人一眼,直接冷声下令捉拿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