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荒武大陆说书人,沈道明算作是大道独行的存在。
道门除了三大正统之外,另有六大旁支;这六大旁支传承奇特,各有特点;唯一的配合之处就是人少,少到就如同天衍派这般一脉单传。
沈道明的薪火道也是如此。
薪火道,名如其意。
它的存在,为的就是传承人族薪火。
薪火道传人多以说书人的身份,游走与荒武大陆各处;将一个个大修士以说书的形式向众人流传,讲明事迹,让后人评判功过。
只不外他们评判的全是已经陨落的人物,这是薪火道原则所在。
数万载以来,薪火道的这本显世经书越来越厚重,纪录的修士也是不少了。
若是论见识,作为薪火道今世门主的沈道明是第二,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
这一双高眼...
但现在的沈道明皱起眉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郑尘。
他不自觉的发生了些许好奇:这既然是一个变数,为何能够如此?
就是不知其缘起那边,无法去探寻泉源...
“怎的了?”华圣凡因为目不能视,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又觉察身旁之人久不发声,终是忍耐不住:“我能感受到下面发生一缕道蕴,那小家伙悟到了什么?”
沈道明闻言终是回过神来,他摸着胡子,心中暗自称疑:“无量天尊,他悟了一道法目,但老道我却从未见过,认真是奇怪。
不外这应当与推演一类有关,究竟上面的道蕴可是做不得假。”
法目,推演有关?推演...
华圣凡闻言并没有言语,而是沉思起来。
...
“你这是怎的了,为何无端便修炼起来?”郑绍阳看着身前的郑尘,又想到他之前的行动,不由得开口询问:“为何在此地远转高眼,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见郑尘不慌不忙的将两种高眼状态解除,尔后轻柔眉心;对于来了兴致的郑绍阳开口发问,推脱之语他张口就来:“无事,只不外是略有所获,躬身行礼拜谢天地而已。”
听到郑尘的回覆他十分不满,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信了你才怪了,这家伙绝对事情瞒着我...
但这并不是他体贴的话题,他直接将这个念头从自己脑海中抛除,尔后一脸郑重的看向郑尘:
“如今你已经将势修炼乐成,不要忘记将那增加九丈法相乐成率的秘诀给我。”
“现在如何?”郑尘自己心情就不错,泛起了这样一个小变故让他念头越发通达:“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可要听清楚了...”
郑绍阳看着穿着一身碎步还笑的如此开心的郑尘,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你可要说的详细一些,待你讲完我便去闭死关。”
...
嘶-好痛,头好晕。
李自忠略带茫然的睁开双眼,头部的疼痛让他微微有些模糊。
我...这是在哪里?
他颇为不适的想要挣扎起身,但是略微一动便觉得满身酸痛。
不仅如此,他每次呼吸之时都感受压的有些难受,若不是他的体魄超出旁人,这种疼痛早就让人昏厥已往了...
可就在下一刻,他的行动僵了下来: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是跟牛清两人去执行任务去了...
“牛年老...”李自忠咬着干裂的嘴唇,心中更是涌起了一阵的伤心:若是想要逃离,只有对方一人定然能抽身而退,可到最后...
就在李自忠愣神之际,一直在一旁打瞌睡的李沫沫被细微的响动所惊醒。
她见李自忠已经醒来,再也忍耐不住,尔后便直接向着李自忠扑了过来。
“哥哥,你终于醒了!”
对方直接一头埋进了李自忠的胸前,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结果因为太过猛烈,一下子就触动了他之前的伤口。
嘶-
在这种情形之下,李自忠头上立刻便冒出了一阵虚汗。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自己妹妹这样他也欠好去多说什么,只得艰难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沫沫不哭,哥哥已经好了。“
看着在自己身前的李沫沫,他不由得扯出了一个笑容:“沫沫你告诉哥哥,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还未等李沫沫缓过神来,就听见有人开口:“你在这里躺了足足三日。”
这不是别人,正是一只陪在两人身边的秦伯。
他走上前来审察了李自忠一眼,尔后笑着点了颔首:“还不错,伤势已经好了十之六七了。”
只见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尔后从中倒出一滴,不偏不倚的滴在了李自忠的眉心之上。
将小瓶重新封好之后,秦伯将这小瓶子放到了他床头:“这瓶中所存为清花玉露,乃是千年清魂花的精华所在。
你之前一战不光是身受重伤,神魂也是损耗严重,所以才会昏厥这么长时间;
这清花玉露共有十滴,每十二个时辰用上一滴,便可完全修复你神魂伤势;
记着,这清花玉露不要用手去触碰,用的时候需要用神魂牵引。”
这一滴清花玉露滴在李自忠眉心之后,他只觉得自身处于一种清凉的状态之中,识海更是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焕发出灵动色泽。
他听着秦伯的话模糊了一下,尔后终是回过神来:“谢过秦伯。”
“无事无事。”说罢秦伯便走上前来,一把将李沫沫楼了起来:“沫沫,该去睡觉了。“
之前听见秦伯声音之后她便没了声响,开始装作睡着;可是现在眼见自己已经被抱了起来,她连忙扭过身子看向秦伯,扑灵扑灵的眨眼睛:“秦伯伯,沫沫不想去睡...”
但是这小女人是自己一手带大的,那里还不清楚她的小心思?
秦伯早就免疫了这小女人的这些做派,他微微一笑,摆出一副十分慈祥的样子:“这可不成...”
“啊...沫沫要陪哥哥...”就在这小家伙的召唤声之时,秦伯已经向外走去了。
在走之前,李自忠脑海里响起了对方的传音:“浔孝来了,我便先带沫沫离开了。”
自己父亲来了吗...
他听见秦伯离开时的传音,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貌似想了起来:自己在晕倒之前似乎是看见了一道身影。
会是他吗...
想罢他闭上了双眼,扯出了一个苦笑:可惜来的有些晚,否则牛年老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