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在宣政殿外,灵素和白竹走在前头,白竹落后在灵素的背后,萧秦在后面喊了一声。
白竹脚步微微一顿,不外幅度很小,基本上看不出来,她眉头紧皱,难不成是被萧秦认出来了?白竹暗自的握紧了拳头。
萧秦见白竹没有转头,加速脚步跑到了她的身后,拉住她的衣袖,白竹愣了一下,转头紧皱眉头的问道:“代王殿下有何事?”
萧秦在白竹转过头的时候才清楚的看到她的容貌,异色的瞳孔和额头的红色印记都体现她并不是白竹,而且白竹的眼角有一点泪痣,她也没有,萧秦皱着眉头问道:“你认真不是白竹?”
白竹从萧秦手中扯回了衣袖,冷冷的说道:“我为何是白竹?认错一次也就而已,适才陛下都已经介绍过我了,代王殿下莫非是没长耳朵?”
“你敢说本王没长耳朵?”萧秦皱着眉头看着白竹,在他影象中,白竹似乎并不会这样对他说话,她也没有这样冷漠的样子。
“说了又如何?代王莫非还想要治我的罪?”白竹皱着眉头说道。
“你……”萧秦眉头紧皱。
突然,灵素从前面折返回来,徐徐说道:“代王这是干什么?我的徒弟我自会教导,在这儿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白竹微微退却,退到了灵素的身后。
“灵大人。”萧秦看了看灵素,语气平淡的问候了一句。
灵素笑着回覆道:“我比力喜欢国师这个称谓,以子女王照旧喊我国师大人好了。”
“国师?”萧秦笑了一声,对灵素说道:“陛下简直将你封为了国师,不外在我们大梁,国师这个身份,可不怎么上得了台面。”
“那不知太子太傅这个身份能否上得了台面。”灵素笑了笑,与萧秦辩说道:“代王也可称谓我为太傅,我不介意。”
“倒是伶牙俐齿。”萧秦看着灵素,似笑非笑的说道。
“相相互互。”灵素笑了笑,道,“若是代王没有什么事,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让人看到可欠好,听闻代王侧妃有喜,照旧早些回去看看吧。”
灵素故意强调了侧妃二字。
萧秦听了灵素的话之后,眉头一皱,又看向了白竹,问道:“本王另有一个问题,你可曾去过浦阳城?”
白竹眼神微动,灵素却淡定无比,过了一会儿,白竹道:“未曾去过。”
她听到浦阳城的时候眼神的反映被萧秦看在眼中,萧秦皱着眉头告辞道:“今日天色已晚,本王他日再向国师大人讨教!”
“慢走不送。”灵素看着萧秦转身离去。
白竹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眼神满是怒火,突然,灵素的手轻轻的抓住了白竹的拳头,抚平了她的手。灵素的手平滑细腻,而且特此外冰凉,白竹讶异的看向了她。
灵素徐徐说道:“萧秦已经对你起了疑心,日后得越发小心才是。”
“放心吧,没有看着他跌入谷底,我怎么可能袒露自己。”白竹看着萧秦离去的偏向,徐徐说道。
灵素轻轻的握了握白竹的手,往东宫走去。
……
“父皇,您叫我来,可是有事情商量?”御书房内,太子疑惑的问天子道。
“你可看到了萧秦见了那兰七女人时的样子?”天子徐徐地说道。
太子皱着眉头点了颔首,道:“看见了,有些许张皇和惊讶。”
“惊讶是正常的,可是他慌了。”天子笑了笑,将萧秦的那份奏折摆在边上,继续说道:“若代王妃的死认真与他毫无关连,他何须张皇失措呢?”
“您的意思是……”太子皱着眉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小我私家吗?朕觉得不是……”天子笑了笑,看着太子,道:“且让他们去斗好了,宗室之中,唯有代王对你的威胁最大,两败俱伤也好,有人胜出也罢,无论哪种结果,这个历程,他都欠好受!”
太子若有所思的点了颔首。
“太子啊,朝堂上这些大臣都是识趣行事的人,真正可以信任的并不多。他们依附于皇权,但随时可能倒戈到萧秦那边。”天子语重心长的对太子说道,“萧秦娶了南阳王的女儿,南阳王肯定站在他那边,南阳的戎马绝对不止十三万。日后你一定要牢牢握住江南兵权,看住南阳王。朕计划让你熟悉熟悉军务,也乘隙和那些个老家伙打好关系。”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太子点了颔首,对天子拱手说道。
……
萧秦从皇宫回来之后,回到了他的王府。
自从太祖天子开国时起,大梁分封诸王,大多数王爷都有封地,没有封地的王爷很少。就连南阳王这样的外姓王爷都有自己的封地,虽说这也有让南阳王去扛周朝的压力的缘故。不外天子忌惮萧秦,不给他丝毫培植自己势力的时机。
代王府的地址离甲士营驻地不远,甲士营只听天子调令,这也是用来看住萧秦的。
萧秦回了府,曲宁就迎了上来。
“今日上朝,天子可对白竹的死起了疑心?”曲宁最关注的就是这个问题,白竹究竟是天子赐婚给萧秦的,所以也不知道天子到底是什么态度。不外,要是天子没有怀疑什么,那她代王妃的位子就算是坐实了。
萧秦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坐下来喝了口茶。
曲宁疑惑的看着萧秦,坐在他旁边,不解的道:“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啊,怎么不吭声了。”
萧秦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随后直直的看着曲宁,徐徐说道:“今日在朝堂上,我见到了太子。”
“太子?他不是重病缠身行迁就木了吗?怎么突然好了?”曲宁眉头一皱,等着萧秦的下文。
萧秦深吸一口气,道:“有人救了太子。”
“谁?”曲宁连忙问道。
萧秦叹了口气,对曲宁道:“据说是一位来自山野的神医,将病重的太子救了回来。今日在朝堂上,天子封她为国师兼太子太傅。”
“神医?”曲宁眉头一皱,有些怀疑,“怎么会这么巧?恰幸亏你去江南的时候来了个神医把太子给救了。莫非是天子黑暗做的?他难道要对你脱手?”
萧秦摇头道:“不太可能。天子手中的筹码并不比我多,他不会急于撕破脸。”
“那你困惑什么?”曲宁不解的问道。既然他不怕天子,那为何一回来就一副愁云满面的样子。
“这个神医带来了个女徒弟,叫做兰七。”萧秦徐徐说道。
曲宁问道:“那又如何?”
“这个兰七,与白竹长得一般无二。”萧秦深吸一口气后,徐徐对曲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