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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堂是疯人院

第十四章 院长

安乐堂是疯人院 IffyC 3958 2020-04-18 12:40:19

  还记得上次去荣誉酒店的时候偶然瞥见了阿渡,另有无论我怎么劝荣叔他就不愿回家,再加上白相衣查到的一些纪录,院长应该是住在荣誉酒店里。

  荣誉酒店,院长住的套房。

  阿渡给我开门,然后把我带到了院长的书房,小白和阿香正在阳台上晒太阳,听见我进来只是叫一声,一动也懒得动。

  “你终于愿意过来了。是因为哪件事让你最后决定要见我的?”

  “院长喜欢听故事吗?”

  “只要是你讲的,我就喜欢听。”

  “是吗?”我自顾自的坐下。“这个故事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从来不把它讲给别人听。我从小便没有见过我父亲,那家伙据说是个着迷推理小说的数学家,很智慧却毫无在社会上生存下去的能力,认识我母亲以前据说过着穷困潦倒,流浪汉一般的生活。我的母亲据说对他一见钟情,‘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纯净的人了,整小我私家都似乎只是白纸上的演算一般,而且真的是帅的不得了呢’,对于我母亲来说他就是这样值得炫耀的存在。外公外婆很不赞成他们在一起,我母亲掉臂家里阻挡,开始靠卖设计支撑两人的生活。那个男人不仅对两人组成的家庭毫无责任,还不停的买着侦探小说,除了看书和演算一无是处。就这样,呵,用我母亲的话来说,就这样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母亲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家,想要告诉那小我私家一个好消息:她有身了。可是从不出门的那个男人那天出门了,只留下了他的一堆书,然后再也没泛起过。直到,二十年后的一天……”

  我站起来说:“奇特的六字写法,看侦探小说的时候喜畛刳嫌疑人名字下点三个点,最喜欢的咖啡牌子,院长似乎生怕我察觉不到,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我叫你一声,父亲吗?”

  “你问我是因为哪件事让我最后决定见你的,是因为你找了白相衣的怙恃。我身边的人都对我说院长是个好人,院长是为我好,院长是为了掩护我。可为什么只有我察觉不到呢?明明是自己小心掩护起来的人再亲自撕开她们的伤疤,这样的院长是好人吗?拆散我和白相衣是为我好吗?把我关到安乐堂是为了掩护我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你父亲?”

  “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陈菱的桌子上见过一次你的字。但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为了让你觉得我真的被算计到了,还专门跟阿渡在车上说了那么多话。消失了二十年就为了算计自己都纷歧定知道有的女儿吗?可是把我关起来后又是送书,又是跟我晤面,就只是为了让我喊你一声父亲,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我不是把你关起来,是为了掩护你,这二十年我没能尽父亲的责任去加入你的人生了解你,我想要弥补你。”

  “弥补我?加入我的人生了解我?好啊,不用那么麻烦,想要了解我,我告诉你不就得了。我作为私生子出生,因为没有户籍另有我母亲怕我像你一样消失所以一直把我锁在家里。我们家一贫如洗,母亲为了养我这个拖油瓶,把留给自己的婚纱设计都平沽掉了。原来她可以成为有名的设计师,可是因为我们两小我私家跟家里闹翻了,因为外公的打压,她连设计界的门都踏不进去。我每天要么做数学演算,要么看侦探小说。直到十岁那年,我母亲出了一次车祸,因为急着事情没去医院只是收下了一笔赔款。她用那笔钱买了个电视。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悬赏缉凶的新闻,推测出凶手可能的踪迹,打了个电话,结果真的抓到了人。我拿到一笔钱,还来不及兴奋,母亲因为车祸伤到头部没能实时治疗去世了。那笔钱第一个用处就是办了个葬礼,葬礼上我唯一一次见到了外公外婆,两小我私家说我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恨不得杀了我。然后我用那笔钱开始买股票,如有神助,很快赚了许多钱,吸引到了想要和我相助的记者,开始有了天才少女的名号。四年后开始做实业投资,眼光独到,从来没失过手,直到现在遇到了过了二十年突然泛起说是对我好,要掩护我的父亲,不停地给我添着麻烦。我的生日是十月十号,母亲说那是圆满的意思,可我怎么看都是毁掉圆满的人。”

  “正是因为这些年你过得辛苦,我感应愧疚,才想要弥补你,把你掩护起来。”

  “呵,我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不觉得,举目无亲的时候你不觉得,备受排挤的时候你不觉得,现在能在社会立足,赚钱好好生活的时候你觉得我辛苦了,允许把我的钱给心理医生然后把我关起来掩护我?”

  “经历这么多的事,另有老荣他们的故事,你还不知道社会有何等险恶吗?另有那个白相衣,一个偷窥狂有什么可喜欢的!他现在该坐牢,不是住在你家里跟你谈恋爱!”

  “你看不上他还让他来我身边干什么,大可以他去找你的时候就把他轰走啊!”

  “因为我原本对我的女儿有自信,不会喜欢上这种人,我以为你会让他死心,而不是和他一起逃走。”

  “白相衣简直有错,”我坐下说,“不外这就是网络时代的价钱,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网络降生的初衷不是更好交流,而是匿名交流,不是只有欠好的工具才需要藏起来吗,好的工具人们不是巴不得炫耀吗?以掩护隐私为名降生的工具,最后把人扒的毫无隐私,网络自己就有错。以白相衣的智慧,正年轻气盛的时候,有太大的概率会炫耀,会犯更大的错,可他居然只把那份智慧用到我身上。正是因为这个错误,我才知道他是和我一样的,是会犯错的,人;才敢亲近他。他见过我那么多犯的错,可以落井下石,可以高喊正义,可以袖手旁观,可他只选择心疼我。所以这才是白相衣,才值得人喜欢。以前我很羡慕其他人可以努力的爱,努力的恨。对我而言,事物只是存在,我只能知道,却做不出判断。除了能知道一项投资是否赚钱之外,终于因为他我有了判断喜恶的能力。我才是那个想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人,无论白相衣在你心里是什么人,他讨我喜欢就可以了。”

  “我简直错过了你二十年,可从我知道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弥补了。二十年前……‘因为一个演算,连我最后信奉的数学真理也坍塌了’,我似乎疯了一样跑出去,被阿渡开的车撞晕了。阿渡把我送到医院厥后一直照顾我。因为车祸,我的腿废了,影象也出了问题。在我的影象里,一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跟我描绘安乐堂的样子。”

  那是我的母亲,她一直在心中有一个世外桃源的样子,红楼爬满爬山虎,永不结冰的河,一直盛开的薰衣花海,在屋顶养猫。

  “厥后我靠数学运算中了一次彩票,开始经营一家精神病院,收治在社会上无法正常生存的人。又在河劈面建出了安乐堂。直到老荣因为一些家事找到我,让我把他关起来,他给的钱许多可又不愿住在精神病院里,所以我让他住在安乐堂里。纯音自己可能不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给过我一个面包,厥后我跟阿渡去采买的时候遇见她被人追,就把她也带了回来。钟阳是因为荣家才出的事,所以我跟老荣说后老荣也同意弥补钟阳。”

  之前我跟荣叔谈过一次,钟阳是在要被送去见一个男人的路上失事的,那个男人是荣叔的女婿。钟阳不愿意所以跳车逃走了,结果路遇不测。

  “纯音看的杂志上有一期是用你照片做的封面,我看到之后总觉得头痛不停地想起什么,也探询过你的事情,推测书清就是那个女人,你是我的女儿。结果去你的公寓找你的时候遇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说他是你的父亲。”

  戴帽子的男人?或许是十六岁那年,我问韩王为什么现在有钱了你照旧这副样子。具体是指头发胡子冗长杂乱。结果第二天韩王剃光了头发胡子,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然后说了一句原来是因为剃了之后显得丑才一直留着啊。因为这一句话,韩王戴了一年帽子,也一年没给我好脸色。

  同样是这一年,因为韩王脾气比力差我们打骂的次数也比力多,一次争吵后他半夜摔门出去。这人身上从来不带钱,又是冬天,我就想他不会在外面冻死吧。几多可能是有些担忧,我就开始窝在沙发上想事情,过了或许一个小时,我已经想到他的后事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厚着脸皮回来了。

  其时我几多也知道控制情绪了,想着怎么给相互一个台阶下,结果那人开口一句:“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原来我另有个眼神,就怼回去一句:“没死就好。”然后就计划回房睡觉了,结果还没回房他又来一句:“可别喜欢我,我不喜欢女人。”我记得其时我转头问他:“你把我当女人吗?”他应该没有回覆。

  韩王一直把我当孩子,我一直把他当大人,所以有时候他说的一些话就算我觉得差池,几多也会接受。

  也是自从那晚上之后,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一起兴奋的时候,他都要扫兴的说一句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女人之类的。次数多的我真的都开始思考了,我对韩王是有什么情感,是喜欢吗?遇到白相衣之后我知道了那不是喜欢,所以是父亲吗?韩王在我心里像是父亲吗?

  院长还在说着:“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想错了,直到去年,我完整的想起一切,于是决定找你。”

  “如果父亲你真的想要掩护我,想要弥补我,尊重我的意愿,在这个社会上给我一个家吧。我不愿意余生都住在那个屋子里,母亲说那是世外桃源是因为我们一家人都住在一起,而不是指那个空壳。这么多年,我渴望有个父亲能够给我依靠,支持我,院长做那小我私家吧,不要做那个把我关起来的人。”

  我离开荣誉酒店,在楼下看见了韩王,“你来这干什么?”

  “原来计划收集些素材的。”

  我一抬头对他说:“拍吧,这么丧的脸有谁想看。”

  “你怎么了?”韩王张开双手,“过来吧。”

  我已往抱住他,还记得某年我母亲的忌日,晚上他抱住我说‘今晚你可以在我怀里哭完,明天必须笑着去签条约,我还要拍照。’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心,但是拥抱照旧能慰藉人的。

  “楼上那小我私家怎么惹你哭的。”

  “不是他。”我觉得要想感动院长怎么也得哭一下,可是我跟院长又没有什么情感,于是我就想了下要是跟白相衣离开了怎么办,居然真的哭出来了,而且另有些收不住,“我是想着要是白相衣离开我怎么办,才哭的。”

  “教了你那么多次别轻易对男人动情感,就是学不会。”

  “你对男人动情感的次数那么多,还美意思教我。”

  “所以才把经验教训教给你,哎,你男朋友在身后。”

  啊?我推开韩王转头,那人就站在那里,一眼看已往瞬间就开心了,是世上最好的慰藉,“你怎么过来了?”

  “我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

  “我是说他,”白相衣对韩王说,“我跟你单独谈一谈。”

  “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我男朋友这么悦目,要是被韩王看上怎么办,可看白相衣的脸色,实在是惹不起,“你们慢慢谈,我自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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