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全都目光凝重地看向麒震,连那个女人也停止了啜泣,惊疑道:“你有措施?”
“赫瑟斯战舰的黑金镀层,能够吸收几十吨的攻击波,而小型粒子炮的弹舱又在机身左后方,距离引擎发动机较远,我想修个或许应该不难。”
要是换成一般人,各人肯定觉得他是在乱说八道。
但鹿嫂跟杜德是了解麒震的,他可以不说话,但不会吹牛!
就连那女人也被麒震的自信从容给镇住了,他到底是哪来的妖怪,怎么会对他们的战机这么了解!
“你再说说你的家世,如果你有切合战斗机驾驶的相关证件,或者你的怙恃是军事基地的高官的话,我想处罚还能轻一些。”
那女人这才名顿开,说道:“我叫顾雪梅,是韦恩辖区第三军校战舰系六年级学生,刚刚拿到战舰驾驶证一年,我爸是埃尔塞辖区第六军事基地的副高官,我妈是韦恩辖区第八军事基地的副中尉。”
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难怪这丫头能把赫瑟斯战舰开出来。
原来她是正宗的诸侯千金!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在石榻上歇息吧,至于赫瑟斯战舰的事,我会替你挣脱死刑,又恰好取消驾驶证的。”
但麒震刚站起来,顾雪梅就急了,“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恰好取消驾驶证?”
虽然顾雪梅不相信麒震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但她照旧感受很别扭,很生气。
“难道你还想继续开战舰?”
在麒震异样的目光下,顾雪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蔑视,她不由得恼怒地挺起胸膛,恶狠狠的回手。
“虽然了!没把你们这些侵略者从拜伐庭租界赶出去,本女人怎么能从战舰上下来!”
“你只要别给军方捣乱就够了。”麒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直接回房间去了。
“你!”顾雪梅气得满身发抖,要不是鹿嫂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在旁边宽慰她,恐怕她又要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了。
“雪梅女人,你别看我三弟嘴巴又毒又臭,但他绝对是个热心肠!”杜德小心翼翼地靠过来,笑呵呵道,“这石榻是我的床,要不你去他房间里挤挤?”
“滚!”歇斯底里的咆哮差点吓破了杜德的胆,连小鹿鹿跟小安安也被吓得嚎啕大哭。
看到这两个孩子哭得那么伤心,顾雪梅也忍不住“哇”的哭出了声。
看到屋子里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鹿鸣跟鹿嫂相互看了一眼。
仰天长叹。
造孽啊!
.......
第二天清晨,当麒震迷迷糊糊醒来时,没想到一道窈窕倩影已经站在了床边。
他猛地爬起来,脸色阴沉道:“谁让你进来的!”
突如其来的叱责让顾雪梅又气又恼,本女人都没嫌你屋里臭烘烘的,你倒摆起谱来了。
“我在哪儿要你管!”顾雪梅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桌上的书。
而麒震看到藏在屋顶后面的重机枪没反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要是再靠近自己几分,那麻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看来还得把她录入宁静系统才行,否则她哪天就香消玉殒了。
顾雪梅看到他的神色有些紧张,突然把桌上的书合起来,问道:“这些是你写的?”
“你又看不懂。”麒震漠然的从床榻上爬起来。
一句话,差点又让这位诸侯千金炸毛了。
她是看不懂,甚至连麒震写的是什么字都不知道,但是每次看到麒震若有若无的轻视的目光,她就想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喂!我怀疑你涉嫌偷取帝国秘密,是潜伏在古辰部落的特工,你最好能如实招来,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泥菩萨,就算我是特工,也轮不到被一个死刑犯逮捕。”
“你!”顾雪梅气得直跺脚,大吼道,“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就是茅坑里的苍蝇,嗡嗡叫个不停。”
“我,我,我!”顾雪梅气得面目通红,愣是结巴了半天,才气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正在外面吃早饭的杜德,看到火冒三丈的顾雪梅,赶忙背过身去,窃喜不已。
也就三弟这种水火不侵的怪胎,能够收拾这些娇生惯养的巨细姐!
“喂,你这粥是怎么熬的,一勺米三碗汤,这是给人吃的吗?”顾雪梅恶狠狠地把碗一磕桌沿,对着杜德喝斥道。
“我......”杜德抖了抖脸皮,这他妈是哪来的无妄之灾,我又没招你惹你!
杜德赶忙看向桌头细嚼慢咽的老酋长,岂料他把碗一放,拎起旁边的医药箱,“我要出诊了。”
“爷爷,我替你拎箱子!”杜德蹭的站起来。
但老犰狳慢条斯理的把医药箱往后一藏,心平气和道:“小麒不是要去修战舰吗?你去给他打个下手,免得他太劳累了。”
“我......”杜德看着酋长爷爷出门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酋长才刚走,一个落落大方,身穿白裙的女人就来到了门口。
她的脖颈上留着一串细密雪白的羽毛,五官虽然称不上精致,但绝对算得上白皙喜人。
只见她拎着一篮鸡蛋,还没看到人就说道:“杜二哥,我家的母鸡产蛋了,我妈让我拿来,让你跟麒震弟弟补补身子。”
白鹤看到面如死灰的杜德,另有坐在后面气鼓鼓的顾雪梅时,她脸上的喜悦马上僵住了。
缄默沉静了好半晌,白鹤才像是看懂了什么,把那篮鸡蛋放在地上,“我不是故意打扰到你们的,欠美意思。”
看着白鹤转身离去的背影,杜德才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一溜烟的追了出去!
或许一炷香后,杜德摇摇晃晃地走了回来,脸上还多了两个巴掌印。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你又是发了什么疯?”顾雪梅瞥了他一眼,看着地上的鸡蛋,问道,“这跟食堂里的煎鸡蛋怎么纷歧样,它能吃吗?”
“哈哈哈!哈哈哈!”杜德突然又哭又笑,差点把顾雪梅吓个半死,他不会是真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