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揍人吗?还送什么礼物。
洛卿尘似乎能读洛卿菲的腹诽,道:“你揍了人,不给人家送点礼物,怕是欠好。”
这是准备揍多惨,才会让她年老连礼物都准备好了。看这盒子的样式,就知道,礼物不轻。
“令郎,上将军府到了。”马车外,洛卿尘的小厮苏慕说道。
下车,苏慕覆在洛卿尘的耳边又道:“大皇子匹俦也到了。”
洛卿尘翘了翘唇角,低低呢喃:“如此更好!”
上将军府的门房似乎知道洛卿尘会来,待苏慕递了洛卿尘的名帖,管家就迎了过来,将兄妹二人引进了府。
上将军王城邑站在了客厅的门廊外,大笑着客套。“洛令郎,久仰台甫。”
王城邑笑的很大气,很将军。洛卿尘笑的很斯文,很令郎。“冒昧打扰,还请上将军见谅。”
王城邑一边审察着眼前这位名动京都的双全令郎,一边将客人请进门。“令郎龙章凤姿,果真名不虚传呐。”
洛卿尘温和有礼的接受了王城邑的赞美,额首。“将军谬赞。”
进屋,大堂高座着大皇子匹俦。“洛令郎,我们又晤面了。”
“大皇子殿下和王妃娘娘也在,看来草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洛卿尘行礼,坐下,一套行动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语气中的欠美意思半点没融入到行动里。
王城邑让人送上了香茗,打着哈哈道:“洛令郎能来是不嫌弃王某一介武夫,什么时候来,王某都接待之至,没有不是时候之说。”
这话说的,就似乎洛卿尘跟他很熟一样。
大皇子也在一旁颔首赞同,很有礼贤下士的风度。
很好。
客套完了,茶也喝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洛卿尘指着苏慕手中的盒子道:“前几日七皇子送给在下一柄宝剑,可在下一介书生,并不懂此剑的优劣,想起上将军乃是此中行家,故而冒昧登门,还请上将军帮我品鉴一二。”
说着洛卿尘让苏慕打开了锦盒,递送到王城邑的面前。
未看此剑时,王城邑还打着哈哈,道:“七皇子所赠,自然不会是凡品……”
话还没说完……王城邑看到了锦盒里的工具……心里“咯噔”一下,话头猛然打住。然后开始结巴:“这……这是……”
“无尘剑。”洛卿尘一本正经的乱说八道。
“嗝……”王城邑打了个嗝,将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洛卿尘道:“依上将军所见,这柄无尘剑可好?”
“好,绝世神兵啊。”王城邑拿起宝剑来,爱不释手。
洛卿尘满意了,额首。“如此说,七皇子并没有诓骗在下,那在下就告辞了。”言罢,示意苏慕将宝剑收回来。
王城邑舍不得呀,抱着不想撒手。可舍不得也要舍,不想撒手也不行呐。
顿了跺脚,王城邑豁出去了,朝着大皇子一个劲的眨眼。
大皇子也想让洛卿尘留下来,他另有话要说呢。忙出言劝道:“洛令郎既然来了,又何须急着走,不如留下来跟本皇子手谈两局。”
“手谈?他日可好?”洛卿尘为难。“我已允许灵泉寺的老僧人了。”
大皇子怔了一怔,他的本意也不是为了下棋呀……怎么这个双全令郎一点不上道。
王城邑看洛卿尘照旧要走,咬咬牙,道:“洛令郎,实不相瞒,你的这柄无尘剑颇有些像是我王家失传之物,还请稍坐,让我再看仔细些。”
这么说……他洛卿尘就欠好拿工具走人了。
撩袍,淡定的坐下。洛卿尘浅笑着道:“愿闻其详。”
王城邑涨红了脸,道:“实不相瞒,本将所使用的佩剑乃王家百年传承之物,原本该是牝牡两把,可在百年前,不知何以,雄剑遗失在外……”
洛卿尘打断,道:“雄剑既然已经遗失百年,上将军如何能断定我的这把无尘剑就是雄剑?"
王城邑也不含糊,付托人去将雌剑取来。“是或不是,洛令郎一看便知。”
洛卿尘额首,接过雌剑有把雄剑拿过来比力了一番。“嗯,外表上看,两把剑险些一样,很可能是一对。”
什么叫很可能呀,大皇子也看了,这基础就是一对牝牡剑嘛。
王城邑犹豫着,问道:“洛令郎可否割爱,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洛令郎开口,王某定无不许。”
这样啊?洛卿尘蹙眉,体现为难。“在下只会些强身健体的花架子,宝剑不宝剑的,并没有那么在意。若此剑真是上将军祖传之物,能完璧归赵,洛某也愿成人之美。只是……”
一听洛卿尘愿意割爱,王城邑的眼睛立马精光闪烁,问道:“令郎另有什么记挂,尽管直说。”
洛卿尘点颔首,很是从善如流。“照旧那句话,上将军要如何确定无尘就是雄剑?”
雌剑就搁在这里摆着呢,有眼睛得都看得出来,这两柄剑明白就是一对呀一对!
洛卿尘善解人意,自然能够明白王城邑自得思,道:“从外观上,洛某也赞同这是一对牝牡剑,可到底还需真刀真枪得试过才气真正肯定。”
“洛令郎想要如何试?”大皇子问道。
洛卿尘用一贯得,清风明月的姿态,悠然道:“牝牡双剑势均力敌,两剑相击而互不相伤的话,必可认定为一对。”
似乎有些原理。
王城邑同意,道:“好。”
大皇子多个心眼,问道:“洛令郎觉得,谁来试剑合适?”
洛卿尘笑如东风,道:“上将军府的剑,自然是上将军脱手试剑最为合适,只是上将军威武,恐怕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上将军的对手。剑势均力敌,人也该势均力敌才是。”
王城邑想了想,道:“如此,就让小儿陪洛令郎过几招可好?”
洛卿尘又笑了。“少将军将门虎子,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不外……在下就不合适了。且不说在下几招花架子,徒惹将军笑话,就说在下虚长了少将军七八岁,也会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王幼蝶挑眉,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王城邑满脑子都是雄剑,雄剑,雄剑,只要能拿回雄剑,洛卿尘说什么都有理。“那依洛令郎,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