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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裳卷

第十七章 遥遥领先的背后

四裳卷 十么令 3613 2020-03-05 21:37:36

  天黑的时候,司危在乙武场遥遥领先,已经获得了一百二十三分,比第二名要足足多出四十分来。

  不仅是周边的围观黎民连连惊呼,就是那六个评判的官员也都忍不住喝彩,可怜的是那个计分小吏,又想拍手,又不能停下手中的笔,时不时还会看的愣住,幸好旁边的同僚屡屡提醒,才不至于误了天职。

  监视乙武场的是东临寒,宫中十二禁军副统领之一,二十五年前以二十岁的年纪夺恰当年武会的二等卫,也是风物一时。

  他早已在来登陵的路上听尤尚书说了这个年轻人一月前的事迹,大部门人,包罗其时战斗的司危与高澄,恐怕都不清楚那四个丫鬟是什么样的来头,但东临寒清楚,所以他先前基础不信,觉得是老尚书言辞夸张了,他了解高澄的实力,在对方没有下杀手的情况下,能打那么久已经是极限,可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毛头小子居然差点能和对方两人同归于尽,这着实让他很难相信。

  直到这会,看了场上司危一下午的体现,终于信了。”

  今日的武会结束,人也尽数散去,尤尚书胖胖的身子却突然泛起在乙武场,他乐呵呵的瞥了一眼记分板,对东临寒招呼一声道:“东副统领,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你吧。”

  “老尚书,我这一下午,确实开了眼界了,不外这个叫司危的,似乎比你说的还厉害一些。”

  “这小子也和那年的你差不多年纪,水平又比你当年如何?”

  “那欠好比力,我当年的对手和如今他的又不是同一伙人。”

  “他这分数,进六十四人基本是稳了,你会慢慢作出比力的。”尤尚书嘴角上翘着,开心至极,倒似乎记分板上遥遥领先的不是司危,而是他自己一般。

  “老尚书,你说你这么乐呵,莫非那小子是你的什么人?”东临寒觉得尤尚书对这个年轻人热情的过头了,也信任的过头了。

  尤尚书仍然挂着微笑,看似不经意的大袖一挥,他身边的几个随从便都散了开去,略过一小会,回来了一个对他点颔首,他才带着不知发生何事的东临寒往武场中间慢慢走已往。

  “什么!老尚书,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走到正中时,尤尚书附耳对东临寒说了什么,吓的他立马神情变了。

  尤尚书收起了满脸的笑容,现在心情有些冷漠:“老夫不会拿这件事情和你开玩笑。”

  “那你为什么还会默许这事的发生!居然还因此兴奋?老尚书啊老尚书,你是年纪大了,觉得自己没几年了,就也不想天下太平了是不是?”东临寒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拳头捏的骨骼作响,满脸的恼怒,甚至都掉臂了礼仪,说出了难听话,“另有他那爹,明明都躲了十多年,怎么就这么中途而废了,那他先前躲什么?他真是疯子,一直都没变,那是他亲儿子,他就这么敢?

  “我猜到了你会这样。”尤尚书没有因为他的口出不逊而显恼怒,依旧冷漠着脸,“其实我第一日见到他也有些惊奇,他绝不避忌自己的姓名家世,基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司鼎想做什么,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向这孩子提醒过要注意什么,但是,他既然放那孩子出来,一定是准备妥当了。”

  东临寒一边摇头,一边有些绝望的说道:“我不管司鼎想做什么,他本就是个疯子,只不外一朝砭骨,便冷静了十多年而已,但你呢,你就从来没有想到过未来他可能会有什么结果?”

  “想过,但有什么用吗?事情并不受你我控制,司鼎突然把他送到你我面前,我还能废了他不成?”

  “没错!你就应该这样做!”东临寒低声怒吼着。

  “那你现在也知道了,你去下手吧!”尤尚书无奈一笑,手拍着处在瓦解边缘的东临寒肩膀,“我和你一样,你不行能做的,我也不行能去做。其实我也突然想明白了,先皇驾崩或许才是司鼎敢这么做的原因,虽然他之前如你所说,是疯了点,但他并不是真的疯子,如今这孩子,名声越大,反而越宁静。”

  “先皇驾崩才一年不到!你看这孩子的武功是几个月能练出来的?况且,现如今宫里那位虽然不知道,但未来呢?其他人呢?况且未来就算宝座上的人要面子,其他人可不会去顾这些,这孩子一路走来,口无遮拦,行无禁止,在登陵没有人当回事,到了京城呢,那时候会有几多人注意他,到时候就不是废他了,那是杀他!要做这事的人多了去了。司鼎头脑不清醒,老尚书你也这样吗?”

  “司鼎比我们更清醒!早晚要失事,不如自己先出来接着,躲能躲到什么时候,又能躲到哪里去。为什么我今日一定要告诉你,就是要你和我,和司鼎,和那几个还没死的一起,尽自己的所能去掩护他,我不是要让你和我去做风,推他向前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做好那一叶小舟,去护着他,至少在我们没有破的时候,他就不会落进水里。”

  “高名呢,高名知道他是谁吗?”东临寒无法反驳,叹口气问道。

  “知道,但是高名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尤尚书提醒了他。

  “也对,他们家老头子胆小,可不敢让自家人趟进浑水里,不外高名早晚也会知道的。”

  “不到须要,我也不会和他说。”

  东临寒点了颔首,随即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那个女人呢,要是那个女人在,我会更有信心一点。”

  尤尚书摇摇头:“我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消息,已往了这么多年,她或许都不在了。”

  “唉,那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东临寒摆了摆手,走下武场。

  尤尚书揉了揉自己的胖脸,闭了眼睛,坐到了地上。

  景逸伯府里,杨一甫躺在了床上,一日没有下地,露儿回府告诉了他今日的情况,司少侠英勇无比,在乙武场风头出尽,看着无比兴奋,满脸通红的妹妹不停的在说司少侠的劲头,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便让她早些去休息了。

  等妹妹一走,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早在两刻前,他就已经知道今日武场的赛况。

  昨晚,外祖母告诉了他一些事情,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仍然让他吓出一身汗来,走之前,外祖母丢了这个瓶子给他,又重复了上次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件事情,看着是一件错事,做起来也是一件错事,但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你怎么选择?”

  “怎么选择?我也不知道,只是,兄弟我现在倒有些盼着你是个第九名,悔上一阵,也总比去了未来可能会悔一辈子要好。”杨一甫小声的自言自语起来。

  那两边都有着差异情感却相同情境的伤心,而这边的司危却是神清气爽,和小知了两人买了十多个大包子,蹦蹦跳跳的回了客栈。

  一进到屋里,司危连忙将鞋袜甩了,光脚站在地上,大叫了一声舒服,小知了嫌弃的掩了掩鼻子,作势要呕的模样道:“要吃包子了,你这样也太不考究了。”

  司危不以为然,坐在凳上闻了闻自己的脚道:“又没有味道,你真当自己是狗,有狗鼻子啊。”

  小知了也感受到差池,鼻头动了动:“哎?这倒奇怪,真一点臭味都没有,你穿的什么鞋袜,居然还能去味?”

  “我从小脚就没味,而且不仅脚没有味道,身上纵然大热天出一身的汗,也是没有任何难闻的气味。”

  “呸,鬼信你,你以为臭男人这个词只是说说的?”

  “不信就算了。”司危知道不能和她就着一个话题聊太久,她那小嘴会停不下来,一直絮叨的,赶忙拿了个包子,转移话题:“今日杨兄弟怎么没有去?”

  “听露儿说,你那兄弟昨日比你还激动,兴奋的一直张罗种种酒席礼物,就等你一飞冲天,谁想兴奋的病了。”小知了瞅了瞅司危那刚摸了脚的手,现在又拿了个包子,鄙夷的摇了摇头。

  “居然没能够亲自加入,看我今日的风物,我想他此时的心里一定是觉得很可惜的。”

  “不就是一百二十三分?”小知了白了他一眼。

  “据我所知,从登陵武会开办到如今,也没有哪个的分比我今日高的。”司危神气的看着她。

  “那你可真是井底的蛤蟆,我在你去易服服的时候就已经探询过了,你这分,今日只能并列排到第三。”

  “什么!”司危以为小知了在开玩笑,连忙吐了嘴里的包子,反问道。

  以他之前的了解,历届的擂台初选,两日全部结束能够有一百二十分的都少之又少,更况且他如今才一个下午,就已经一百二十三分了,纵然这样,另有两个比他高的,另有和他一样分的,莫非今年真的是各路神仙都来了?

  小知了确定的点颔首:“对啊,大侠,所以你千万不能骄傲。”

  “那几小我私家是谁?”司危脸上已经没了兴奋,“难道有那个叫伶舟兰台的?”

  “是啊,这个伶舟兰台一百三十八分,傲视全武会,第二的那个倒只比你高了三分,但却是个女子,似乎叫什么云月欢的,和你同分那个即是高澄了。”

  司危感受包子不香了,吃了一半甩到了一边去。

  “哎呀,大侠,你不用这样嘛,说不定他们只是比你运气好,分得的那些武场,对手都不如你遇见的强,若是和你都在乙组,说不定你就是第一了。”小知了见司危心情差池,连忙将那半个包子拿起,用嘴吹了吹,又递了已往。

  感受自己是有些太过情绪了,司危看着小知了那哄小狗一般的模样,乐了起来,笑道:“我只是在生气,为什么我那武场一个女人都没有,全都是男人!”

  “你开窍了?”小知了撇了撇嘴,“开窍就去找那露儿妹子去,还想武会上碰见女人,茶室上三个女人看着你呢!”

  “对了,你一说,我反而想起来了,那高家小姐怎么今日也在?”

  “还不是看你去的,你说你,长的也没有世上唯一个那般,怎么似乎每个女人都要围着你转似的,我是想好了,明日也不去看你了,还不如去看看那个叫云月欢的女人有多厉害,横竖也不多我一个。”

  “看我的?”司危接过小知了手中的包子,“我有什么悦目的,不外,你要是明日去看看别人也好,正好帮我瞧瞧那些人厉害在哪里。”

  小知了一听这话,两手一甩,再不理他,哼的一声走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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