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白珺瑶跑回去找了那农夫年老。
辛亏那农夫年老因为惊魂未定,那马车驶得极慢,白珺瑶才追上了他。
白珺瑶把上瑶剑和腰间的玉佩抵押给了那农夫年老,他才肯和白珺瑶到山坡底下去救路淮咏。
幸亏路淮咏另有气息,只是昏厥了而已。
白珺瑶长松了一口气。
詹奕似乎也只是昏厥了而已,白珺瑶看了看他,但她并不想救詹奕,也不计划救他。
但是那农夫把路淮咏抬上马车之后,顺手把詹奕也抬上去了。
“年老,他……,他是个坏人。”白珺瑶对那年老小声说了一句。
那农夫年老转头看了白珺瑶一眼,他似乎明明可以听懂白珺瑶的话,但他却一边颔首,一边自己把詹奕抬上了马车。而且嘴里还一直说着一堆白珺瑶完全听不懂的话。
白珺瑶无奈,而且她还着急赶路回去,也没有时间和那农夫年老解释了。
况且自己不想救人,也没有理由阻止别人救人,不管被救的人是好人照旧坏人。
……
白珺瑶和路淮咏在万年村的一个郎中世家待了有半月余。
现在路淮咏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他计划明早就和白珺瑶再次启程往北漠去。
至于詹奕,他似乎跑了,路淮咏和白珺瑶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那郎中把他体内毒给清了之后,詹奕就走了。
詹奕这一走,白珺瑶对他的好奇心更大了,究竟他是天界的人。
但是白珺瑶现在可没有功夫管他,她计划到了北漠再告诉青一他们詹奕的事。
路淮咏不清楚如今的北漠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乡野太偏了,基础没有驿站和镖局可以传信出去。
而且这里的人对于北漠的事似乎也不怎么体贴,路淮咏探询了一圈,发现他们知道的消息和他自己所知道也差不多。
无非就是九州朝廷连续两次败给了北漠的事,另有北漠界限已经越过漠河了,而且北漠新地界就在这乡村的不远处。但这些事路淮咏在昏厥之前就知道了。
他都躺半个月了,为什么北漠照旧这些大街小巷都传遍的消息,所以路淮咏和白珺瑶就放弃探询了。
但是北漠没有传出什么大消息,就说明北漠暂时没有什么大变换,这样反而是好事。
路淮咏想了想,又莫名担忧起来,他照旧得赶忙想个措施,在进北漠之前把他和白珺瑶要到北漠的消息告诉青一他们。他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带着白珺瑶过了漠河,进了北漠的主地界。
前些天的时候路淮咏才找到了白珺瑶口中那个把他和詹奕拖来这个山村里的农夫年老,路淮咏想托他进沥州城里资助送信。
辛亏路淮咏早年时常混在沥州城里城外这一带,所以他听得懂万年村的方言。
但路淮咏不会说这里的方言,而农夫年老也不会说九州官话,但是幸亏他们都能相互听得懂,所以这两人似乎也可以顺畅地攀谈。
只是两人攀谈时,对方的反映似乎都很慢,可能是在脑中两种语言转换理解的时候也需要一点时间?
横竖白珺瑶是一点都听不懂这说话不用停顿的万年村方言。因为在白珺瑶看来,这里的人说话都不带喘息的,就像天界两只未成年神兽在被她打败之后,相互嫌弃对方不配合而打骂时的感受。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围绕,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手边还相互比划着。
虽然白珺瑶能听到路淮咏的话,可是当她在围观路淮咏劝说农夫年老资助进城送信这场戏的时候,她却是全程一脸的疑惑。
叽叽喳喳的,听不懂。
张牙舞爪的,看不明白。
困,白珺瑶开始困了。
这照旧白珺瑶第一次体验了到了别人说话的时候愣是插不进的感受。
路淮咏跟那农夫年老说想让他资助送信的时候,农夫年老一开始是不愿意的,究竟这里离城里那么远,他也是一个月才进城一两次去送药材的。
厥后路淮咏跟他说,若是农夫年老肯替他送信去城中的驿站,那路淮咏愿意给他介绍药材的生意。
那农夫年老起初并不相信路淮咏的话,但是当他看到路淮咏从鞋子底下抠出了一张方单之后,他就立马允许了。
因为那方单是赵长弓给路淮咏的那张沥州东街鬼宅的方单。
这张方单可不是有钱就能有的。
那农夫年老预计是想着:眼前这个小子,虽然穿着实在简陋了一些,但是他既然能拥有这张方单,说不定是沥州哪家有钱有势的世家令郎哥离家出走的。
于是他就允许了。
白珺瑶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她真是想不到路淮咏竟然把方单藏在鞋底里!
……
路淮咏已经算了好了,在他和白珺瑶过漠河之前,青一他们一定可以收到信。到时候过不外桥,他心里也算有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