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直觉得，她是个很坚强，很开朗的女孩，现在的她，再也坚强不了了。
坚持了快一个月，每天打电话，打到嗓子快要冒烟，晚上和客户微信聊天，虽然很累很不想去聊，还总被说烦，但她照旧坚持。周末别人都在休息，她不能陪男朋友逛街，一大早起来便去公司的酒会现场，结果客户却爽约了。
许多次她想哭，但都慰藉自己，没有人是随随便便就乐成的，是因为她努力得还不够，支付的还不够多……
现在，她很想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对着天空大哭一场。可是，她只能待在卫生间，蹲在茅厕里捂着嘴，无声流泪。
过了许久，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擦干了眼泪，给林经理发了条短信——
林年老，我的客户都走了，我也先回去了。
酒会是在公司四周的酒店举行的，所以晨曦依然要去之前的公交站台等车。
她走在路上，感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也没计划去吃工具，哪有心情吃啊。
越饿，她心里越难受。想起和她一起培训的那些人，许多都签单了，她也没比他们差到哪里，她也很努力，她也总是保持乐观的心态，可为什么就是不能签单呢。
晨曦走到公交站台，又忍不住擦了一把泪。她把脑袋耷拉着，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哭红的眼睛。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你们造成的。以后这种事不要跟我说……”
晨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抬头一看，刘墨寒在她旁边站着，似乎因为什么事生气了。
她赶忙又低下头，不想被他发现。
可他却已经看见她了……
“孙晨曦，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你事情每天都这么拼命吗？”
“没有啊，今天我去加入公司的酒会了，所以才晚了一点。”
“那你吃过工具了？”
“没有，哦，吃过了。”
晨曦话音刚落，肚子咕咕叫了一阵。
“看来没有吃啊，也好，一个女孩子家，若是陪客户用饭喝酒，传出去，恐怕别人会乱想。”
“不是的，我们的酒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现场不提供酒的，业务员也不能用饭，饭菜只给客户提供。”
“就是说，业务员忙活半天，也没有一口饭吃，你们公司，还真抠门啊。”
“不是的，我们这个事情，和其他事情纷歧样，经理说了，我们自己要把自己当成老板，是在替自己打工创业。既然是老板，就要支付价钱，就要明白投资。”
“呵呵，走吧。”
正好公交车来了，晨曦准备上车。
“不是让你上公交车，是让你跟我去用饭，正好我也没吃工具。”
“啊？不了，我一会回去再吃。”
“怎么？和我一起用饭，怕你男朋友不兴奋？”
“不是，我……不是很想吃……”
“可我看你的胃很想吃呢，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心情欠好，想有小我私家跟我说说话。”
晨曦一听他这么说，立刻生了同情心，既然陪他用饭能让他心情好点，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她就随着他去了四周的餐馆。
“吃什么？”
“哦，我吃蛋炒饭就行。”
“横竖是你请客，这么客气干嘛？”
“啊？”
晨曦吃了一惊：不是吧，搞半天，是让我请客？还好我身上带了一点钱，希望他不要点太贵的才好。
“我爱吃蛋炒饭，你随便点吧。”
刘墨寒点好了菜，把票据交给了服务员。
“你们做保险事情的，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不是恨不得让他买一份保险吗？你怎么不向我推销？”
“啊？你是不是不排斥保险？那我如果给你推荐的话，你会买吗？”
“不会。”
晨曦马上尴尬了，勉强笑笑，心想：既然不会，说这种话干嘛？
“刚刚没注意看，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客户说了难听的话吗？照旧你们主管训你了？”
“都不是，我是因为……”
“眼睛里进沙子了？”
墨寒说了她想说的借口，她无言以对。
过一会儿，上来了好几个菜。
“你怎么点这么多？”
“怎么？第一次请我用饭，还不让我多点几个菜啊？孙老板，这就是你的投资吗？客户也不是随便就会在你这儿买保险的，你不让客户满意，让客户觉得你是个慷慨的人，客户会意甘情愿买保险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就我们两小我私家，这么多吃不完。”
晨曦想：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是在提醒我，他若满意了，会在我这儿买保险？
“吃不完好办，打包啊。快吃吧，吃完赶忙回去。”
“哦。”
晨曦偷偷看了看微信里的零钱：应该够了吧？横竖是我请客，吃了这顿没下顿了，还客气什么，装什么淑女呢？
于是她放开胃大吃起来。
边吃边问：“对了，你心情为什么欠好啊？跟我倾诉一下，你心情就会好许多的。”
“是吗？我看你心情比我还差，你确定，能让我心情好起来？”
“虽然，我平时是个很快乐的人，身边的人心情欠好，都市找我倾诉，你试试就知道了。”
墨寒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不相信我？”
“刚刚你还一副世界欠你一个客户的样子，现在就判若两人，我不相信都难啊。”
“或许是吃了工具，吃饱了心情自动就好了。你还没说呢，你到底为什么心情欠好？”
“算了，不说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
“嗯，就像你说的，吃饱了，心情自动就好了。”
“那就好。”
吃好以后，晨曦想结账，服务员却说：“这位先生是我们的会员，钱已经从他的会员卡上扣除了。”
晨曦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