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老弟此言差矣,虽然对你我二人来说,那袁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份,但对司徒家主来说,情况可就大有差异了,如今司徒家主卸任了元城城主之位,已经是平民之身,见了那袁泽怎么招也是要低上一头滴……”
被陈宁称作胡少的青年却一副理中客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但是吧……那袁泽虽然名义上照旧北战旗的旗主,实际上也就是在北战旗内部中,那些人还认而已,其实上头早就有人不爽他很久了,堂堂军营,岂能是他袁泽的一言堂,连中州京都内的命令都敢不听?这怎么行!所以呐,现在上头有人一直在找时机破裂掉北战旗的军营,这袁泽,也已经快蹦跶不了几天了,司徒家主,这么说来,你可还紧张?”
司徒极听了胡少的话后,这才稍稍的安宁了几分,颔首说道:“胡少所言,倒是让老夫安了几分心,只是……胡元首为何至今还未开始动手呢?”
司徒极问出了他最体贴的问题。
他这个老狐狸,虽然后怕,忏悔,但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眼前的处境?
能混到这一步,他也不是凭着一股子蛮力的,没脑子的人,可走不到今天这步。
他之所以千般配合,甚至装病,就是因为中州上头的胡元首,早早的就联系了他,要对其时照旧元帅头街的袁泽结构。
只是其时照旧战时,且袁泽的影响极大,在战区的位置也是相当的要害,不行或缺,所以一直潜藏在黑暗不动。
“家叔其实早就动了,只不外是你看不见而已。”胡少继而笑道,一副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
司徒极心中冷笑不止,什么工具,睁着眼睛说瞎说,真当老子眼瞎?
不外就是黑暗给那袁泽的养父下了次毒而已,甚至碍于这姓胡的只是副元首,近来一直在争正位元首之位,失败退却而求其次的在争求京都理事会会长一职而已,心思都放在了争权夺位上,自然就是延误曾撂下的这些事。
但司徒极却是因为这位副元首,兼当今的京都理事会会长,胡汉叁其时与他那番攀谈,埋伏了这么久后被迫行事。
“胡少……这袁泽今天都已经嚣张到杀到昔日城主家门外了,此等恶劣行径,希望你能实时转告胡会长,这件事再不赶忙解决,依着那袁泽嚣张狂妄的性格,怕是明日就要杀上京都哦。”司徒极微笑着向胡少说道。
胡少瞳孔一紧,缄默沉静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向司徒极的眼神,明显是有了一些变化,轻笑道:“司徒家主说的是呐。”
……
在他们对话的这段时间,袁泽自然也是没有停下。
他在门口一声怒喝后,见司徒家竟是无丝毫回应,甚至就连个过来偷看的人都没有,这让他十分意外。
看来,这司徒老贼,在昨日收到了自己的登门贴后,就已经开始做起准备来了。
袁泽嘴角划出一道酷寒的弧度。
这才有意思嘛,要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司徒极就这么投降了,那反而还没意思了。
他如是想着,右手轻轻举起,向前挥了挥手,身后吴老妖等人闻讯上前,上百号人铁蹄蹂躏在司徒家的门槛上,一拥而入。
“旗主!”
吴老妖敬重的行礼,微微躬身站到了袁泽身侧。
袁泽转过身来,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这百名北战旗的将士们,尽皆是昔日的高级士官,无论是修行品级,照旧各方面都称得上是绝对的精锐中的精锐。
“将士们!”袁泽高喊一声。
“在!”这些将士们的回应如同炮响。
袁泽大手一挥,继而喝道:“司徒极人品松弛,罪行滔天,身为元城城主期间,不为元城谋福利,只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操控元城权利进行糜烂,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元洲都变得乌烟瘴气,此等天怒人怨之辈,无人敢讨伐,无人敢冒犯……”
“但……”袁泽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增加了几个分贝,整条街道都听清了他的叫喊:“我们北战旗不惧,我们北战旗身处在保家卫国的要害位置,岂能任由司徒极在这元城肆意妄为,操控人心?今日我便要讨贼,誓死诛杀司徒极此等祸国殃民的莠民!”
“诛奸污!”
“诛奸污!”
北战旗的百名将士高喝着应道。
这是与吴老妖早就商量好的,自然不会泛起意外,此举看似多余,实则是必须要做的,没有一个原因就讨伐司徒极,袁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不能不在乎北战旗的声名。
究竟,那是无数条烈士们的性命才捍卫出来的赫赫威名,岂能败送?
所以,袁泽需要一条合适的理由。
而且,司徒极所作所为,与袁泽口中的奸猾之辈确实是没什么区别,这丫险些是不得什么民心的。
甚至,另有着一条司徒家周遭百里内,不能有穷人,这么一条潜规则在。
这条规则,可不是说司徒极治家有方,且慷慨解囊为人民造福,实际只是将那些穷困之辈,赶了出去,能够在这里居住的,险些都是中产阶级。
而这些人,平日里更是没少被司徒家敲竹杠,以司徒极那治家的法子,从司徒风、司徒南阳就已经可见一番了。
所以,说上一局天怒人怨,丝绝不算冤枉他司徒极。
故而,那些围观的群众们,也是明白了袁泽所代表的的身份。
“原来是北战旗的英雄们!”
“这是……我们国家的守护旗帜,竟然是他们!”
“太好了,中州没有忘记我们啊,那司徒极早就活该了,北战旗的兄弟们来的太实时了!”
那些围观的群众们立即即是站到了袁泽这边,为袁泽摇旗呐喊起来。
“北战旗的那位首长,不知道今天是要抓了司徒极,照旧要枪毙他啊?”这时,人群里响起了一道极为响亮的询问。
袁泽看着热闹异常的人群,心里微微发出冷笑。
司徒极啊司徒极,任你怎么狡猾,这次,你也不行能逃得掉了!
天时地利人和,此时都在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