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等到今天?还正幸亏云来会之后?
而且这么多人,唯独就赶他们周县的!明白就是借机抨击!
“朱令郎。”曾安强忍怒气道。“眼下离府试只有一日了,全京城的客栈都住满了人,你这会让我们离开,我们也实在是无处可去。”
“能不能宽限几日,府试后我们就走!”
“令郎哪里的话,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令郎们找不着住处,可我那提前定下客房的客人也实在无辜啊!”朱前双手一摊,一副他也没措施的样子。
事他也干了,却做出这么个样子来恶心人。怕这种临到考试前赶人的事情,对方也没少干。
“你这明白就是无赖!”
“师兄!”方淮安叫住张程。“朱令郎,我们几人皆是头一次加入府试,许多规则都不太明白,或许有什么做得差池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嗤。”朱前身后那小二嗤笑了声。
“这样吧,我们可以加银子!那些客人的损失也由我们来肩负,您看如何?”
“啪!”江暮寒看到张程手都捏红了,明白是忍着气。
但形式比人强,这会被赶出去,他们十几小我私家只能睡大街了,府试还考不考了?
所以哪怕知道对方是编撰的借口,也只能自认倒霉。
“您是方令郎吧?久仰台甫。”朱前扯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最考究的就是诚信。这样吧,我看几位令郎也无处可去,我那后院倒是另有个柴房……”
他话还没说完,周围就有人笑作声来了。
“东家,你这可就差池了,人家可是周县的大才子,怎么能住柴房呢?”
“周大儒的门生,断不能受这个侮辱才是!”
“诸位说得对!”朱前拍了下脑门,做名顿开状。“倒是在下唐突了!”
哄笑声一片。
如果说适才是赶人,现在就是明晃晃的欺辱和讥笑了。
周县所有的人皆是气愤不已,方淮安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既然诸位不愿意,那就早些离开吧!正好这客房还需要上下清扫一遍,免得客人来了觉得晦气呢!”
“琼枝。”江暮寒忽地作声,朱前笑容微敛,看向了这位最小案首。
“你去,问问劈面的店家可有空余的房间。”
琼枝一愣:“是……”
“这位即是周县台甫鼎鼎的案首江暮寒江令郎吧!”朱前一听,笑了。“哎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劈面的是一家笔墨铺子,并不是客栈呐!”
“朱令郎,你这话就差池了,这狗急了还跳墙呢!笔墨铺子又如何,总比你那柴房好些!”
“哈哈哈哈!”
琼枝气得跺脚,也只能凭据江暮寒所说的去做。
江暮寒在满室审察、讥笑的目光中抬眸。
“朱令郎这些年来,在赶考的考生中,赚了不少的黑心钱吧?”
朱前心情凝住,随即冷笑:“江令郎这是做什么?即是小店不让你住了,你也不能这么玷污小店的名声啊!”
江暮寒笑了:“上不得台面的市侩伎俩而已,玷污?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