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帮,总坛。
“今天,我有要事和各人商量,是关于长乐帮的未来。”曹燕君将长乐帮十数位主事的人召集起来,如此说道。
“我计划,将现有的长乐帮生意转型,两年之内,将长乐帮彻底洗白。”
“大姐,这样会严重影响我们长乐帮的生意啊。”
“是啊,做贸易,这哪有我们走私赚得多啊。”
“我们也不会做白道生意啊。”
“……”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希望能改变曹燕君这位长乐大姐大的想法,只是曹燕君的决定,又岂是那么好更改的?
对于众人的反驳,曹燕君一言未发,先是低头看着桌面,等众人说了一会,才抬起头,目光环视一圈,众人都很老实地闭上嘴。
曹燕君说道:“我确实无法保证,正道的生意,一定能赚得更多,但是我能保证,各人今后之后,不用担忧被抓去坐牢,也不会死于刀锋之下。”
“……”
虽然心中种种MMP,但各人都不敢有所体现,这群江湖大佬,此时现在,都成了温顺的绵羊。
七年前,因为江湖仇杀,长乐帮帮主曹瑞不幸中刀身故,长乐帮内忧外患。
外部,许多团体虎视眈眈,要吞并长乐帮;内部,原转移到外洋的洪门部门势力,看到香港的局势相对稳定了,便起了些念头,想趁曹瑞身死夺了长乐帮的基业。
曹燕君临危受命,成为帮主,竟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扭转了局势,先是用半年时间,大刀阔斧,强势解决了内忧,随后就是一番远交近攻,或许用了两年时间,解决了外患,在她的领导下,长乐帮生长成香港仅次于震南武馆的第二大民间势力。
曹燕君的威势,也因此一步步建设起来。
“依我看,恰好相反,现在长乐帮财局势大,就应该借势,继续生长壮大,只要成为第一大帮,谁敢动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敢提阻挡意见的,只有一小我私家,那即是曹燕君的弟弟——曹世杰。
只听他说道:“陈魁的势力,虽然看起来很强大,其实漏洞百出,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摊子铺得太大了,现在还计划建设学校,呵呵……而且他太过于依赖于外贸和房地产,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会显示出颓势,到时候,还不是墙倒众人推,我们长乐帮从阿爸建设之初,就是在危机中不停生长起来的,只要各人兄弟一心,什么对手战胜不了,连洪门都奈何不了我们,况且是陈魁。”
“……”
众人继续保持缄默沉静,对于曹世杰这番提议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呵呵!
在香港这个地界上混的,而且都是有职位的人,旁人不知道,他们难道还能不清楚陈魁的厉害,八年前鬼佬就奈何不了他了,况且是现在!
摊子太大、过于依赖外贸,这是陈魁的弱点?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不是因为陈魁的注意力都在这些大生意上,没空理会“小生意”,哪另有长乐帮的事。
“既然有差异的意见,那就举手表决吧!”曹燕君看了眼曹世杰,说道。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全票通过,包罗曹世杰也举手了。
其实不管曹燕君提出什么方案,只要到“举手表决”这个阶段,就一定会通过的,因为曾经阻挡过的人,现在都不坐在这里了。
马路,很宽。
“很好,那么从今天开始,长乐帮对外,绝不动武,全力支持长乐转型!”
……
“杰斌,你立刻让人去查查,看看世杰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特别是陈魁那边。”曹燕君说道。
“君姐,我明白了。”曹燕君身旁一个娘娘腔的男子躬身说道,王杰斌,当初曹燕君约战陈魁之前,与赵金虎一起给曹燕君喂招的人,修习蛇拳,赵金虎早早地就自立门户,但是王杰斌却一直呆在曹燕君身旁,忠心耿耿,深得曹燕君的信任。
“另有部署一下,四天后,去中华武术会馆看比试,四年没见会长脱手了,不知道他到什么境界,是不是触碰到传说中那个境界了。”
“君姐,这……不行能吧!”王杰斌说道,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谁知道呢。”曹燕君感伤道。
这些年,她越来越明白小说《三国演义》中,周瑜的感受了,不时要感伤一番——既生燕,何生魁啊!
“另外,帮我约一下他,如果能在比试之后,最好……不行的话,时间就让他定吧。”曹燕君揉了揉额头,随手将未看完的账本盖上,说道。
“……”
“嗯?”
“是。”王杰斌连忙道。
……
张天志家。
“师傅,明天,你能赢吗?”刚刚躺下的张峰,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天志问道。
“你说呢?”张天志重新坐到床沿,笑问道,两人是父子关系,但是张天志要求张峰称谓自己为“师傅”。
“一定可以的。”张峰重重所在颔首,在他眼中,自己爸爸是最厉害的。
“虽然,到时候,师傅会开一家全香港最大的武馆,你就可以在里面练习咏春拳,另有许多人陪你一起练拳,你说好欠好?”张天志问道。
“嗯。”张峰重重所在颔首,然后坐起身来:“师傅,我现在不困,要不我们在一起练一会咏春拳吧。”
张天志看着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点颔首笑道:“好!”
随后,房间内就响起了打木人桩的声音,如果张峰睡下,就听不到这个声音了,只是现在,张峰很是精神,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张天志。
……
书房。
“达令,你的字,又有进步了。”看着桌上宣纸上的四个大字,杨朦说道。
“平心静气,好字!”
“那虽然。”陈魁嘚瑟道:“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不外这种日常夸奖和嘚瑟,依旧经常发生在两人身上。
“早些睡吧,明天另有比试呢。”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