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抿唇。
怪不得B城如此的平静,从关卡进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人。原来都是有埋伏。
她很好奇,城里原本的那些人呢。
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把这群人瞬间转移,究竟是不是用强的,她暂时想不出来。
正想的认真,却听见身旁一声叹息。
她猛地转头。低头看着自己一直挽着他手臂的手,下意识第一感受只觉得,他的手好白。
他的视线在她玄色的长发上停留一刻,见她久久没有反映,只盯着一处发呆,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或许是风吹的她凌乱了,脑子也欠好使了,这样的行动知道他的手猛地从她的手掌里抽出去,她才幡然醒悟。
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皱着眉,看过来的视线里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
鹿宁有些迷茫,却有一种很深的直觉。
他似乎,讨厌她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她不知道最后她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只记得那人似乎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头也不回。
她看着玄色风衣角随着风色无忌惮的飘着,似乎连着她某处神经也一块带走了。
现在若是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那即是,风华绝代。
车里鹿宁平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脸上平静的有些不平常,她眼角似乎总有一丝丝下垂,显得她很委屈又恼怒,
“老大。”他试探的叫了一声,也没听见她回,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鹿宁垂下眼睑,抿着唇,一声不吭。
她记得那人最后看她的目光,和看平常的花卉树木没什么区别。
虽然她清楚自己不至于记得那么清楚,究竟是初次晤面,不外是顺手救她而已。
可她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后,她无声的叹息。
或许是,他太美了,她自认自己不差,要什么有什么,却被他不屑一顾,她有点不宁愿宁可吧。
人只要想通,什么都好说。
B城的天气风雨交加,鹿宁很快便忘记了适才戏剧性的一出,她始终闭着眼睛缄默沉静着。
“主人,是我的失误,才会让她溜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头深深的埋着。
眼前的男子抬眼看他,眼瞳里不温不怒,只有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意“我让你去请她,不是让你,带着几十小我私家去打架,是我说的不够清楚,照旧你翅膀硬了,觉得不用听了?”说话语气平平淡淡,手跨在腿上,整小我私家正经的不行。
男子一抖,抬头解释“不敢,是鹿小姐宁死不从,我只好出此下策,只是途中突然泛起了一个男人,救下了鹿小姐。”
〔鹿宁∶这锅老子不背。〕
他平静的听他说完,忽而一笑,有些狠戾,又十分的平静“可终究,人,你没带来。”
“你说,我要怎么罚你?”
“主……”
他走到他身前,举步优雅的,倘若是个女子,定是风情万种的,他手指轻轻的抚摸他的脸,男子抬头,正要开口,却突然大惊失色,来不及说一句话,只觉得口中一阵剥肉剔骨的疼,口中出来腥甜的液体,便被挖了舌头。
行动那样迅速,他连惨叫也发不出半声。
温世闫歪着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些遗憾。
既然听不懂话,那以后就不用开口了。
他拿脱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指尖,沾了血的刀随意的丢在一旁,他看着痛苦万分的小弟,眼中没有同情,只有挖苦。
鹿小姐,看来,对你是不能用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