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吗?下辈子……我想活得开心一点,绝情一点。”
“好。”
套路乐成。
许是心真的死透了,凉素的魄体愈发透明,矢时真怕他连死神殿都没到就先六神无主了。
于是直接画出一张传送符篆,计划用自身冥力将他送走。
“允许我最后一件事。”他说。
“你说。”矢时答。
“不要告诉她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不要告诉她,我已经走了。”
“好。”
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矢时照旧允许了。
第二天,矢时生病了,很是严重。
她已经泯灭了太多冥力,现在体虚得可怕。
送到医院直接就进了急诊室。
子凛急遽赶来,跟一个期待妻子生孩子的老父亲似的,守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
守在病床边,子凛的脸可以说是很是的阴沉了。
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出来是怎么回事。
绝对就是施法太过的结果。
无论是串灵照旧进入镜像,照旧最后的传送符篆,无一不是消耗最大的术法。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女人这么胡乱造作自己的身子,实在是太不敬服自己了。
可当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子凛却又只剩下担忧了。
“来,喝点粥吧!”
清廉递过手中的工具,子凛赶忙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吹凉喂她。
矢时全程盯着子凛的脸看,越看越觉得悦目。
倒是清廉来了这泰半天,一句招呼也没有。
矢时没有跟子凛说太多的工具,只告诉他,凉素想通了,去死神殿报到去了。
子凛哪里在乎别人是什么样的,更况且对方照旧对自己有极大威胁的人。
既然走了,也好,各自乐得开心。
倒是这次住院,矢时深深刻刻的再一次认识到子凛的可怕。
“你干嘛?”
子凛按住计划起身的矢时。
“……,上茅厕。”
“我抱你去。”
……
“你干嘛?”
子凛按住计划伸手去拿工具的矢时。
“拿纸。”
那纸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给你拿,你要擦哪里?”
……
“干嘛?”
子凛死死盯着手刚刚抬起的矢时。
“丢垃圾。”
垃圾桶就在床边,随便就能丢进了。
“我来。”
……
“干嘛?”
子凛严肃的抓住矢时的手。
“用饭啊!”
矢时眨巴眨巴眼睛,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她每一天除了上茅厕就是躺床上。
只要是需要动一根手指头的事情,子凛都不允许她做。
恰似一个坐月子的残疾人,样样做不得。
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摸过电脑了,好难受。
“我喂你。”
子凛了然,走过来很是紧张的将她的手按回去,然后拿起那清汤寡水的粥一点一点喂她。
“我什么时候能吃其他工具啊?”
矢时看着近在咫尺的子凛的脸,心神有些激荡。
“医生说你身子虚弱,照旧只吃粥比力好。”
“可这是一个星期以前说的了,现在应该可以吃其他的了吧!”
“可以,但是我怕那些工具不洁净,你要是想吃,我带你回家亲自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