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热流滋润全身,随易风闭上了眼晴,可是好景不长,在前面舒服了一段时间后,待感受全身发烧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感受特别真切:象是骨头中有什么被吸走了;然后,在他惊悚的煎熬中又流回了一股火热的液体,它们灌入骨髓。
这一吸一灌当中,进行的异常缓慢,他全身汗湿了又被蒸干,干了又湿,湿了再干……
随易风觉得时间漫长的象是过了无数世纪轮回,可是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身体都像是在收集一些工具,然后又挤走了一些工具!
如此循环往复。
此时若有人站在大殿里,一定会发现大殿的光线越来越昏暗。而随易风咬在嘴里的长剑更显耀眼。
随易风睁开一只眼睛,想看一看白驼和它劈面的两人,看见白驼还在,而那两个背影,却是找不到了。
这颗所谓“龙珠”,此时就象是一只眼睛,他的一只眼睛!
他能用这只“眼睛”看清那湖边新绿的草藤,以及远天黄沙吻着的悠悠白云。
那一刻,他觉得很是幸运,似乎全身都因为这眼界的开拓而变的纷歧样了:他双手开始感受不到对自身有些吃力的支撑,仿若就象小时候浮在小河中一样;心与胸方寸之地似乎大增,就连外界的所视面也宽阔了。
当他放开双手,右手握住长剑,那种仿若空游无所依的感受更是明显。
他仿若树叶一样轻飘落地,心中疑问:“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被这“龙珠”抽闲了吗?”
他拍了拍胸,结实依旧,他再拍了拍腿,也没觉察有什么问题呀!
心中委实想不明白,刚刚为何就那么轻巧落地,悄然无声。
他抬眼望着巨像左眼,先前司马琴是双眼齐捏,他看得清楚,如今他要试试只翻转巨像一只眼睛,看有何差异。
想到了就立即行动,他纵身而起,感受自己就像水中的鱼一样自由!
他象鱼儿戏水一样飘过空中,须臾来到巨像的左眼侧。
他抓住石像的左眼,发现能够上下翻动,他将巨石像左眼珠从上搬转,一翻到底,然后看着地面,只见在写有王大龙的墙角边,又露出一道门来,慢慢的露出一排石阶,直接往墙中倾斜而去,里面不见有光,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他轻身跃下,来到石墙边。却不由愣了一下,心里暗问自己:“我为什么差异她一起进入中间那个门口?却想要单独的走进这个地洞门,这之中难道另有我的自尊心作怪?照旧在她面前真心想做半圣?
但现在也不是一再想这些的时候了,昔人道:殊途同归。说不得,我们到时候还会在下面某个地方相遇!这个有点小期待,碰到了可不是我有意要随着她!
他右手斜举长剑,以应危难时机,热切却又很是小心地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一步,二步…他心中默默数着,一直数到第十八步,巷道开始平稳了。
往前再走了两步,前面有微微的亮光射过来,他紧走两步,峰回路转,自己立在一道门前,有光自门缝透出。
随易风立在门前,右手握住痴情剑,左手用力一推,两扇门从中间向后转。
强光自屋里射出来,很是晃眼。随易风感受自己看不清屋子里的状况,他谨慎的停立门前,双耳仔细的听着回周的消息,一点儿消息也不行放过!只是,四周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随易风待双眼适应了强光之后,抬脚跨进了门槛。
这个房只有这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在屋顶上镶嵌着九个像桃核形状的“月亮”,说是月亮不是很贴切,它们比月亮可是亮了太多太多!
屋子里除右手靠墙边有一张石台,满屋再也找不到什么工具,哪怕连床也没有一张!
随易风走到石台前边,停步往里面瞧了瞧,看见石台里有张石墩子。
他绕过石台,自石台一头走进,坐在石墩上,低头间,便见到石台中部凹陷的地方放有一卷竹简。
竹简红里透着黑亮,显已年代久远。
他拿起竹简,就着石台轻轻敲了几敲,没有觉察有何异常。他将竹简摆放在石台上,轻轻推着竹简转动,以使竹简轻缓铺排开来。只见简首以隶书刻着“无中生有”,下面批着注:“天生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成自然。此即谓之无中生有。”
随易风不知这竹简所述有何深刻意义,他只觉自己饥渴难奈。
若依这“无中生有”,那就得给我先生出来一个面包,然后一个面包生成二个面包,二个面包生成三个面包,三个面包再然后就可以生成无数个面包了!
可是,我照旧没有看见哪怕一个面包!
这如何无中生有!这怎么无中生有?老天,你告诉我该如何才气无中生有?
随易风把竹简卷好,放置原处。他饿的实在不行,退回大殿,看到古琴还在,知道司马琴尚未退回。
她为什么没有退回来?
我再转动另一边眼珠,看一下另有什么工具没有?
想到就干,当他把右边眼珠也转到底的时候,果真又显露出来一个出口。只是这一次的暗道却在掉落时的墙边,也就是刚刚下去的那条暗道的对角面。
这一次不知有什么呢?
随易风充满期待的走到墙前,尚未下去隧道,他似乎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
难道这下面会有一条河?
带着疑问,随易风走下阶梯,
这次走了9级石阶,就面对一道绝壁。
随易风以剑映射绝壁,看清石壁中有碗口大的流水冲下来流到下方水潭里,流水并无多大响声,更奇怪的是水潭里的水并未见从什么地方流走,但水,却一直不见满溢。
唉!不知这水潭里有没有能够吃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