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晖伤势没有大碍,对方显然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只是他们原本以为伤了狮子的后腿,对方肯定会摔下高台,没想到蓝晖忍下来了。
蓝晖已经在回春堂包扎了伤口,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那刀伤也不浅,蓝晖预计得在家修养一个多月,才气继续回到武馆练舞了。
蓝依随着陈世安等人来到回春堂,就见蓝晖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蓝依担忧的走已往问:“年老,你没事吧?”
她有些懊恼,之前看了《莽夫》后,见书上没有描写端午节的事,就以为这次的端午不会有什么事情,结果蓝晖被人伤了。
她现在怀疑《莽夫》那本书里写的或许只是同名而已,预计是他们镇子上的某小我私家在建设故事的时候,将邻居作为人物写进了故事里,究竟这事她经常干,她笔下的反派和无脑炮灰大多都叫陈雅风......
蓝晖第一次跟陈世安相助舞狮,就算不为威义堂,为了陈世安,他都是不能输的,此时赢了角逐,他心情好得很,基础不将腿上的伤放在心上。
他笑着说:“一点小伤,没事。”
蓝依有些生气:“荣叔说你这伤再深一些就见骨了,你舞狮的时候怎么不绑腿?”
武馆的学徒平日里训练,腿上绑的都是沙袋,有些还会绑铁;
但舞狮采青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会在腿上绑一层缝了棉布的护腿,这也是因为两狮相争的时候,双方靠的都是腿功,如果不护腿的话,很容易受伤。
蓝晖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忘了。”
主要他们出去舞狮,已经很久没有护腿了,谁知道兴德堂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来呢。
陈世安部署了一个师弟带蓝晖回家,自己带着几个师兄弟走了。
临走时,不仅将蓝晖的药钱付了,还递给蓝依十两银子,说:“给你哥买些补品吃。”
蓝依本想拒绝,一听说是给蓝晖买补品的,就收下了。
究竟是舞狮受了伤,武馆给点银子也是应当的。
于是在经过肉铺的时候,蓝依就买了一只猪蹄,又买了个猪脑。
蓝晖看到猪蹄的时候,觉得妹妹挺体贴自己的,结果转眼就看见了猪脑,蓝晖有些无语。
蓝依冷笑着说:“这个猪脑这么大,回去炖了,你和二哥一人一半,好好补补。”
蓝晖:“......”
陈世安看着蓝依走了,于是带着一群师兄弟,声势赫赫的来到了兴德堂。
兴德堂的人看到他们过来,一个个脸色不善,马上警惕的问:“你们找谁?”
陈世安冷笑一声:“不找谁。”
那人又问:“那你们过来做什么?”
陈世安道:“踢馆。”
那人:“......”
竟然有人踢馆?
那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陈世安并不计划给他反映和报信的时机,当先一脚将那人踢开,然后带着师兄弟们冲进了兴德堂。
威义堂的人砸了兴德堂,两个武馆的人轰轰烈烈的干了一架,连周边的人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打砸声。
这种武馆之间的较量,衙门可是不管的,武馆的人脾气急躁,又好斗逞勇,时不时就要摆个擂台干一架,谁管的过来。
陈世安以踢馆的名义,带着兄弟们将兴德堂打砸了一通,因为威义堂的师父没有出头,兴德堂的师父也不会出头。
但是兴德堂的小辈里面,出师的人也不怎么精彩,基础不是陈世安的对手,险些被陈世安压着揍了一顿。
那个络腮胡子并不在兴德堂中,陈世安没找到人,更是生气,于是揍的就越发狠了。
揍完了人,气也出的差不多了,陈世安就带着人撤了。
陈世安拿了些银子给师弟们说:“今日幸苦了,拿去喝酒。”
有人问:“大师兄纷歧起去?”
陈世安摇头:“我去看看蓝师弟。”
又有人道:“我们一起去吧,也不知道蓝师兄伤势如何。”
陈世安脸色沉了沉,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你们明日再去。”
众人马上不敢再说话,拿着银子跑了。
陈世安转头看了兴德堂一眼,兴德堂的几小我私家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恼恨的盯着他。
有人喊:“陈世安,你别自得!你给老子等着。”
陈世安不屑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还真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往青石巷走去的时候,他在一个摊位前停留下来;
今日端午节,镇子里的小女人和孩子们,都喜欢带着五彩丝线编成的手链和香袋;
另有一些神祠里求来的护身符,也用五彩丝线编织成的香袋装着,里面装了神祠里的香灰香骨,带着可以辟邪保平安。
陈世何在那摊位前看了半天,觉得这些工具都挺适合小女人的。
就是护身符这种工具,照旧自己去神祠求来的比力有用,这里卖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护身符呢。
那摊位后的一个妇人问他:“送给媳妇的?”
陈世安脸色微红,但神色严肃,他微微颔首,又猛然摇头:“还不是。”
那妇人了然的笑了:“我懂,送给心仪的女人嘛,是吧?你给她送这个,这个是月老线,给她带上,你俩的姻缘就系上了。”
那妇人拿的是一条用五色彩线编织而成的手链,绳子编的很悦目,用的都是红色紫色之类的红色系丝线,细细的一条,还挺悦目的。
陈世安立即掏钱买了下来。
究竟就冲月老线这个名字,他就一定要买。
路过自家的果铺,又顺手将那几个果子带上了。
究竟这几个果子马上就不新鲜了,他下次可以送荔枝,究竟荔枝马上就要熟了。
陈世安一边盘算着要给未来岳家送什么工具,一边走进了青石巷。
蓝家很平静,时间尚早,蓝钦划龙舟都还没结束,蓝父去了祠堂,家里就蓝母在家。
蓝母和蓝依两人正在给蓝晖炖药。
蓝母一直在跟蓝依唠叨,说来说去,就是忏悔叫蓝晖去武馆了。
“当初我就差异意他去武馆的。”
蓝母说道:“你爹觉得武馆好,说学了武艺,以后好找出路,你说这打打杀杀的能有什么出路?舞个狮还能被人砍了腿。”
蓝依倒是跟蓝母想法差异,她觉得这个世道,出个远门都市被山匪掠夺,照旧学个武艺好。
“总比二哥学画画强,”
蓝依道:“许多人学画画都要入匠籍,不入匠籍又欠好找工做,学个武艺还能去给酒楼什么的当打手,运气好点,还能参军挣军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