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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培养计划

第23章 烤肉它不香吗

绅士培养计划 怎求一隅 4383 2020-03-14 21:30:00

  院子里仍飘着浓郁的烤肉香味,但炉子已经灭了,南小朵窝在椅子里把剩下的蜜汁排骨吃完,她今天动手动脑消耗巨大,一定要补回来。

  “小南,河虾我养到明晚再给你做醉虾吃。”收拾残局的咒生说。

  “嗯。”嘴巴没闲的人点颔首。

  “小南……你镯子粘到油了。”咒生收拾好碳炉,转回屋子擦着水淋淋的手时,终于忍不住提醒正在啃排骨的女人,油汁正堆在那只翠绿的镯子上。

  油腻腻和翠生生,一言难尽。

  南小朵嗯了一声,旋即看了一眼镯子,都是油啊,她本想擦一擦,怎知看着看着就有摘下来的念头,她把手里的排骨放回碟子上,直接用油抹上全手,借着油劲儿抓着镯子往外拔。

  南小朵左手很软,圆条镯子一下就脱离了手掌,倏地,耳边响起一阵叮叮当当,声音越来越急促,她抬眼看着咒生问:“阿生,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对方一阵缄默沉静,侧耳倾听:“没有,你听到什么了。”

  “叮叮当当,1231,1231,345~~~”她随着听到的声音唱了出来,咒生又听了一阵,放下擦手的布,他皱着眉:“真没有。”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没听到嘛,弹钢琴的声音,现在另有。”

  咒生郑重地摇摇头,他抬手撩开南小朵额前的碎发覆了上去,他的手另有水的凉意,南小朵用力眨眨眼,望着站在身前的青年,两人视线交汇,询问和疑惑,青年的眼睛澄清如黑晶,又似古井无波,她能看到反照的自己。

  南小朵猜到咒生在做什么,但是她肯定自己没生病,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也不是没事,就是耳边有人在弹奏两只老虎。

  从摘下镯子就听到了,南小朵离隔他温热粗拙的手,咒生则拉过椅子坐下,与她面劈面,钢琴声还在,南小朵迎着煤油灯转了转手里的镯子,正阳冰圈,触目一片冰凉。

  上好的翡翠镯子,乱世黄金盛世玉,谁给她的……

  “我真的听到了。”她坚持。

  “小南,我真没听到,是不是你摔下山,耳朵有点儿问题呢,要不明天我和师傅说,带你去省城看医生好欠好。”咒生十分忧心,肃着眼眉。

  为了莫须有的推测去医院,算了,何须呢,刚赚钱就去看医生,进了医院就即是进了销金窟,可她如今一穷二白,削脑袋可以,花钱不行。

  南小朵定了主意后,舒展眉头笑道:“可能我听岔了,没事,我去洗个手。”她肯定自己听到了,至于为什么咒生没有,原因待定。

  洗手的时候南小朵又把镯子塞了回去,钢琴声按了开关一样消失,她又摘了一次,开关又开了,戴回去果真没声。

  这镯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它的异象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么。

  和两只老虎有关系?

  满心的疑惑一直到入睡都没想通,咒生熄了煤油灯,屋子里暗下来,隔帘外的人呼吸均匀,南小朵脑子乱作一团麻,头儿在哪都没寻到,她在被子里摸着微凉的镯子徐徐进入了梦乡。

  是否重启影象备份芯片。

  是否重启影象备份芯片。

  是否重启影象备份芯片。

  南小朵又听到了两只老虎,她站在一片巨大的玻璃墙后,墙有三层楼高,宽度是四个开间左右,自己反照在玻璃上的身影十分渺小。

  玻璃墙闪了闪,一束幽绿的光从镜子里飘了出来,小青蛇一样在空中旋转,旋即下坠,呀,南小朵惊呼,绿光盘缠上她的手腕,顺时针旋转头尾相接成了一个圆镯。

  叮,手腕一沉,镯子扣在了手腕上。

  镜墙又发生了变化,上面泛起了一串巨大的字体从左到右读:紧急情况自救说明。

  请仔细阅读并同意以下注意事项!

  呃~~~~

  好吧,虽然梦太过诡异,可她照旧一目十行的把镜墙上的信息看下去,但是那玩意内容宽泛,条条框框下面又扣细节,读起来费时艰辛。

  “若泛起影象故障,可选择重启影象备份芯片,重启方式说明如下······”

  南小朵一行一行把冗长的内容阅尽,准备看到如何操作时,公鸡噢噢噢打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天亮了?!

  她猛然睁开眼,眼前是洁白的蚊帐,新贴的窗户纸透进阳光,南小朵用力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她甚至能数清楚菱花纹窗棱的条数。

  南小朵扪心自问,适才是做梦了吗?

  应该是做梦了。

  难道是自己太想找回影象,才做这么千奇百怪的梦,南小朵没精打彩起来,她努力回忆梦里看到的工具,清醒那一瞬间明明还记得,躺了一阵反而模糊了。

  是她脑子出了问题?

  应该是脑子,不会真是摔进山坳的后遗症吧,也可能啊,脑部受到重创的病例就有一个月后才泛起后遗症的情况。

  满打满算,距离自己从山坳走出来也差不多一个月呢。

  南小朵觉得自己的身世疑点重重,甚至怀疑自己脑子撞出了问题,或许她原来智商更高,因为被撞所以降智了,若真是如此,她完全不能接受。

  简直就是人生最悲凉的境遇,最凄惨的攻击,最不行蒙受之重。

  哎。

  南小朵不禁想问苍天,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苍天缄默沉静。

  南小朵翻了个身,计划再睡一会儿,等自鸣怀表下次报时在起床吃早餐,横竖外面的鸡鸭有牛嫂喂了,老天不回覆,大不了她回梦里问周公。

  天性乐观的某人,继续睡回笼觉。

  她在家休息了两日,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南小朵还没去上工,因为刘石星没空,他让书童传话,说刘老爷很喜欢杜先生,让刘石星先把姐姐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洋货店也赚不了几个钱,横竖人为照给,让她自个儿玩几天。

  “小南,脆皮蒜香鸡我切好了,你先吃,我允许师父去帮买,晚上你自己应付一下。”咒生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脆皮鸡进屋,他把整只鸡摆上桌,才开始解身上的围裙。

  南小朵抓了一只鸡腿,先啃一口,皮脆肉滑,爽:“去吧,我晚上煮面吃。”

  “行。”咒生收拾好便出了门。

  过了一阵,嘎吱,屋门又被人推开,南小朵头也没抬,就问:“忘拿什么了。”

  “咦?”来人咦了一声,声音差池,南小朵马上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不是咒生,而是眼底青黑,一脸丧气的刘石星。

  看样子,似乎出师倒霉。

  南小朵说:“自己找凳子坐,茶自己倒。”她正用饭,没法招待。

  来人没有落座而是问道:“去哪儿洗手。”

  “你看牛嫂在不在外面洗衣服,在的话请她资助呗。”

  刘石星看了一眼院子里,说:“我看到了,待会儿再聊。”

  南小朵以为他第一次来普通人的家里,觉得不太卫生才先洗手,结果,等刘石星回来,他竟然绝不客气把她准备留到晚上的鸡腿拿起来就啃。

  “饿死我了,味道不错。”

  “这是我的晚饭。”她特意搁另一个碟子里的!

  刘石星完全没有虎口夺食的觉悟,甚至还问:“另有饭嘛。”

  “······”

  等某个没眼色的家伙吃饱喝足,还打了一个饱嗝后,南小朵才知道他为什么饭都吃跑过来:“你的意思就是,你嘴贱,不光请蔡临风喝酒,还鼓舞他借酒壮胆把胡安娜休了。”

  “对。”某人点颔首,认错态度极其老实。

  “你来找我,和胡安娜没关系,和刘石梅有关系对么。”

  某人睁大眼颔首,心情就是在说你果真懂我。

  南小朵腹诽道——懂个屁,你就是个惹祸精:“因为和妻子闹翻,蔡临风又把当初对自己一片丹心的女人提上日程对么?”

  “对。”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姐姐,刘石梅,已经一脚踩进粪坑,甚至计划在粪坑里扎猛子对么。”

  呃,她怎么能,形容得……

  如此声情并茂!

  刘石星竖起油腻腻的大拇指,真心赞美她:“小南,前几天我爹好不容易夸了我几句,结果,没得几日,我又惹出幺蛾子来,他老人家气得不轻,全家现在都不许帮我,只有你了。”

  同样吃着脆皮鸡的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埋头用饭,基础没计划搭理他,刘石星咬了咬牙,她是见钱眼开的主,可也不是什么狗屁事儿都能用钱收买的家伙,他和南小朵混了近一个月,大致了解她的品性。

  天助自助者,是她帮人的前提,意思就是你得够得上南小朵心里那道门槛,刘石星知道,自己太蠢,自己没事找事。

  刘石星痛定思痛,就算他现在当着父亲的面撞南墙,在列祖列宗面前磕头谢罪,爹娘都不会意软,究竟之前的结构那样完美,就差临门一脚给自己毁了,以爹娘的性子,没打断他腿,已经是宽容漂亮。

  身为刘家子弟,最不能犯的错误只有一个就是——蠢!

  他不想被扫地出门,就得设法自救,刘石星咔嚓咔嚓把半碟脆皮鸡都吃了,计划找神仙搭路咯:“看在我一直脱手阔绰的份上,小南,在曹家县就没第二家老板,像我一样任你揉搓还不生气,你说东我不说西,你要五毛无绝对给一块。”

  “小南,你说句话啊。”

  “佛不渡傻逼。”南小朵吃完饭,桌上剩下两碟鸡骨,想让她收拾残局,怎么当初犯傻的时候不想想结果。

  “傻逼是啥?”

  “就是傻到迫近死亡,简称傻逼。”

  刘石星听了解释,无言以对,她能理解,究竟傻到死,真不是什么好话,他白脸羞红熟虾上身,期期艾艾道:“小南,资助,我不还价。”刘石星计划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南小朵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将军:“我反面你谈,让你家做主的和我谈。”

  “哎!”刘石星挠了挠头,为难地看着人:“我想问,你是不是要下狠手。”

  能猜到几分,还不算傻到死的水平,南小朵点颔首,也不避忌:“告诉你家做主的那位,别给刘石梅心存侥幸的时机,赶尽杀绝才是上策。”

  “我姐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刘石星下意识就维护姐姐。

  “猪油蒙五年,咸鱼翻身不到三天原形毕露,你不介意和粪坑里扎猛子的做姐弟,大可以抛弃荣华富贵玉成她的恋爱。”

  粪坑是刘石星的七寸,他联想到某种可怜,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我错了,我这就回家和我爹娘说,等我消息。”

  刘石星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南小朵收拾骨头不忘看他一眼:“另有事。”

  “到底有多狠。”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扯了一抹假笑。

  快马加鞭回抵家的刘石星,直接进了爹的书房,他冲进去才发现娘也在,看到他冷冷横了一眼,似乎看到一个狗都嫌的玩意。

  “娘。”刘石星安循分分的给尊长请安:“爹。”

  “你这模样,请到神仙了。”刘老爷背着手,面对儿子的时候心情十分严苛。

  做儿子的那小我私家,被两双眼睛四道视线审视,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受,今天明明天气爽朗,他被盯得一头冷汗。

  刘石星老老实实站着回覆:“请到了,她说要下狠手,只跟能做主的谈。”

  父亲眼色一沉,深色难辨的笑道:“果真请到神仙,我还以为你病急乱投医呢,看来还不至于浪费我二十几年的粮食。”

  “既然人家开口,你就去把人请来,你姐姐在屋里闹着,整个家都被她吵烦了!”娘亲抬手捏着眉心,都不睁眼瞧刘石星一眼,平日她最是疼爱他们姐弟,他们家是严父慈母,如今双亲都不愿见到自己的骨血,是被子女伤心了吧。

  一双子女,五年前,五年后都不上进,一个坑掉两次,说出去恐怕族上无光,祖先都要蒙羞,刘石星也知道怙恃为姐姐的事情发愁,眼见横空出世一奇葩,把刘石梅给盘活,新来的姻缘线眼见就能播种,等着一夜东风来,明年开枝散叶。

  美好的展望都被刘石星给毁了,他得知蔡临风主动向姐姐献媚,姐姐和他旧情复燃后,已经给自己俩嘴巴子。

  其时的心情就是看到姐姐在粪坑里扎猛子一样反胃。

  “把你的救命神仙请来府里,让你娘见一见。”父亲命令。

  刘石星点颔首:“我明天就请来。”

  一旁的母亲旋即杏目睁圆,骂道:“明天,明天你姐姐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刘石星!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兔崽子,我当初怎么生了你!”

  呃,他缩了缩肩膀:“我马上去,我先说清楚啊,她收钱服务,是真的收钱服务。”刘石星就怕爹娘和南小朵扯此外,那女人绝对不爱听:“你们就说有啥要求,想要什么结果,她就开价,你们看着还价,此外就别空话了。”

  “怎么,你和南小朵平日就这么说话的。”

  “是啊。”

  “去吧。”父亲说。

  刘石星领命前去,很快就把南小朵给带回来了,他特地把家里骑车开去撑场子,怎么说都是要见刘家的族长,派头一定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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