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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医学生的逆行

第37章 张大卫的心里话

一位医学生的逆行 牧人霖汐 2302 2020-03-29 19:19:00

  说话之间,包百岁和张大卫走进了一户院子。

  张大卫又问:“也不知道老徐家的人隔离得怎么样了。”

  包百岁:“暂时是没有异常。乡里、村里的领导都与隔离医院保持着随时联系呢。”

  “希望没事儿啊。”张大卫又撩了一下长刘海,头也不自觉地向后甩了一下。

  “这孩子,头型挺酷啊。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像是大学生的样子啊?”

  这是屋里一位妇女说的话,可能是她不太会小声儿说话,纵然有意控制,“嘹亮”的声音照旧被包百岁、张大卫听到了。

  包百岁故意高声喊:“家里有人吗?丈量体温来啦。都戴好口罩!”

  在丈量体温时,包百岁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张大卫……

  准备离开时,女主人又是粗门大嗓地说:“谢谢你们啊。小伙子,你是张淑琴的侄子?”

  张大卫笑着点颔首。

  “挺好的。要是光看头发,我还以为你是她侄女儿呢。”

  男主人瞪了女的一眼,说:“就显你能说呗?”

  张大卫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生气。

  出了这家的院子,包百岁说:“大卫,一进屋我就偷摸地视察你,没想到你还真行啊!”

  张大卫疑惑地问:“什么真行啊?”

  包百岁:这家女的开始有口无心地评价你的发型,我就想看看你进屋后是如何看待这家人的。你和在别人家一样认真,没有一丝乱来、一丝厌烦。说实话,这一点,很难得啊。而且,对医生来说也很重要,是医德的一种体现啊。

  张大卫欠美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还真没有多想。其实在大学里,我们导师就经常讲,教育我们正确处置惩罚这些负面情绪。其实,我现在是一名医学生,未来——如果没啥特殊变化——我可能会成为一名医生。我得试着学会处置惩罚这些问题,不应该受这些因素影响,也算是对自己的职业卖力吧。”

  “有可能?还会有特殊变化?你这些说词我怎么听不懂啊?”

  张大卫欠美意思地笑了,说:“包医生,我和您说实话吧,其实,我本不想学医学专业的。只是当初没措施,我爸非逼着我学的。”

  “噢——是这样啊。”

  “所以,我的理想并不是当一名医生,真的。但现实却是这样,我都无法预知自己是否能在这条路上走出多远。”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自己的梦想,是无可厚非的,但你爸爸的坚持也不能说是错误的。我——我也说不清这些……”

  包百岁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大卫低下了头,长头发又遮盖住了眼睛。

  “昔人有句话,‘不为良相,就为良医’。说的是一个有理想的、胸怀天下苍生的人,如果不能做一个辅助君王治理好国家的好宰相,那么就应该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虽然,做医生是很辛苦的,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你看新闻上报的,现在疫情期间,许多医务事情者却做了‘逆行者’,冲在了防控、救治的第一线。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的事情如此重要和庆幸。”

  “您就是一位很及格的‘逆行者’。”

  “我俩都是。只是和那些主动前往江承市的人比起来,我们的事情情况、事情强度、事情的危险性,不知要好上几多倍。和他们一比,咱俩这‘逆行者’还真有些内疚啊。”

  包百岁说完,竟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张大卫没有说什么,看四周没人,五指离开插进长刘海中然后拉起,让微弱的风钻进去,带走长发下的燥热。

  通过两天来的接触,张大卫觉得包百岁这人真的很不错的,所以聊天才气聊得深入了一些。

  这些年来,张大卫和怙恃都没有如此痛快酣畅地吐露心声,也许,这就是生长的烦恼和叛逆吧。

  生长的青春,又有几多事是可以说清楚的呢?

  …………

  徐茂山是个倔强的老头儿,而且是个盯死理儿的人。别说十头牛,就是再加十头,也拉不回他认准的道儿,属于那种撞了南墙也不转头的性格。在河兴村,险些没有几小我私家愿意和他亲密接触,有时正常的聊天,谁不小心反驳他一句,那他就算撵抵家,也要让对方认错服输。

  所以,有人说:和徐茂山说话,千万得顺着他,比顺毛驴还要顺。好比他说,鸡蛋是树上接的,你就得说“是啊,照旧带把儿的呢”,否则,他能跟你磨叽到吐血。

  这也是王广海尽力阻止张沐打举报电话的重要原因——别人都好说,就算刘三富、刘四贵上门来闹,那都是小菜一碟儿,最大的拦路虎就是这个徐茂山!但——王广海不能点破,怕张淑琴责怪自己。

  虽然,张淑琴也知道徐茂山的为人,但她不惧,她心里说:我一个妇女,你还敢把我咋地?急眼了老娘挠你个满脸花。

  这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暴力男人婆”!

  徐茂山也有认怂的时候——面对无形如网的疫情病毒,他倔强不起来了,乖乖地接受医学隔离。但是,不循分的他又“淘气”了,和医护人员提出,要和自己的老伴儿呆在一个屋。否则,自己一小我私家有“蹲小号儿”的感受,对自己的身心康健倒霉。

  卖力视察、照顾徐茂山的护士张鹤做不了主,立即向自己的组长高秋红汇报。高秋红是个直性子,她一听就很不兴奋,说:“另有‘蹲小号儿’的感受,你问他蹲过‘小号儿’啊?”

  张鹤笑着说:“这我哪敢问啊?这老头儿老倔了,就连送的饭菜不行口,那是一筷子不动啊。咋端上去的咋端出来。”

  “以为我们是接他过年来了吧?耍倔也得分个地方不是?我们天天穿着防护服为了啥?那么容易啊?”

  高秋红见张鹤不说话,想了想又说:“算啦。我这也是痛快痛快嘴儿,这位徐茂山,我还恰当小祖宗似的供着他!要不咋整?他要是不配合,对我们也是个麻烦事儿。”

  “就是啊。组长照旧比我们考虑得多,大局看法就是强。”

  高秋红伸手点了张鹤一下,说:“你啊,就知道逗我。我这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咋说,他们是老两口子,在一个屋相互有个照应,照旧有利益的。我们也确实需要照顾一下他的情绪,谁家摊上这种闹心事儿也够呛。”

  张鹤:“幸亏这两天他们的体温都很正常,核酸检测也是阴性。”

  高秋红却不是很乐观,说:“这次疫情的病毒太狡猾了,潜伏能力强啊,我们照旧不能麻痹松懈。你呢,先去征求一下徐茂山老伴儿的意见,她要是说没问题了。然后我再我去请求一下院长吧。”

  通过层层请示陈诉,徐茂山终于如愿以偿了。老伴儿李红花戴着大口罩走进来的那一刻,两人的眼圈儿都红了。短短两三天,竟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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