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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风云起

第四十九章

掌中风云起 齐一延 2058 2020-03-19 17:40:15

  自从那日花花走了之后,众人发现秦言一天起的比一天晚,每每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

  “彭”

  一声雷响将睡梦中的秦言惊醒。午后打雷突降雨水带来了片刻凉爽。

  秦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一身冷汗。

  又梦见了当年静安寺被灭的场景。秦言抬手擦拭了自己头上的冷汗。

  “阁主!”

  菜婶刚刚路过突然听见了秦言的喊声,心里一惊然后推开了阁主的房门。

  秦言手扶着头靠在床前,嘴唇干裂发白,修长的脖子上面细汗连连,头发也胡乱的沾在脸上。整小我私家就和从在水里捞出来似的。

  “阁主!”菜婶霎那间红了眼睛,之前还神采奕奕的一小我私家,如今怎么就酿成了这般模样。

  走到床边菜婶哆嗦着握住秦言的双手泣不成声。

  “菜婶。。”秦言如今也不知改如何解释自己的状况,最后只能慰藉似的拍了拍菜婶的手。

  “我没事的,菜婶。”

  “不行,我去找沈溪过来给你看看!”菜婶放心不外。

  可是此时秦言却牢牢抓住了菜婶的手,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菜婶,别去”

  秦言转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封信交到菜婶手上,“过几日我会去趟扬州看病,我这病沈溪治欠好的。”

  秦言扶着菜婶站了起来,“等我出发后你便将这封信交给路子赋,接下来的事他便清楚了。”

  路子赋,我能相信你吗?秦言心中叹息。

  ……

  三日后,秦言房门禁闭不开,待众人去房内寻人是却发现阁主又不翼而飞。

  “怎么又消失了!”瘦猴用力锤着门板,“我去找花花那丫的,定是他又将人掳了去!”

  其他人也是忧心忡忡,怎么阁主又失踪了。

  “别担忧了别担忧了!”菜婶扭着身子款款走来,“阁主去扬州了!你们都不用担忧的。”

  “扬州?为何啊”瘦猴双手一摊,“她为何一人去了招呼都不打?”

  菜婶一梗脖子,“你跑去问问啊,我怎的知道!我只知道阁主让我把这个交给。。”

  菜婶环视了一周才看见路子赋还在阁主房内。

  “给你的,阁主说了只能你一人看。”菜婶将书信塞到路子赋怀里又扭着身子走了。

  沈溪神色不明,眉眼低敛看着地上不知想些什么。

  良久,沈溪薄唇轻启,“我去找她”

  路子赋正在看信,此时只见他眸子一黯便将信塞到了袖子里,“阁主说她去扬州了,各人不用担忧。”

  路子赋一直是阁里的执事,从揽晓阁建设起便追随阁主身后协助服务,这些年来他在阁里自然是有威望的。

  阁里人除了对秦言忠心耿耿,第二个能让他们相信的人便就是路子赋了。

  沈溪扫了路子赋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回道房里收拾了肩负便要赶往扬州。

  “沈年老?你要出远门?”大宝被小六从房里扶着往外走,正好见着了背着肩负的沈溪。

  “嗯”沈溪应答了一声便出了大门。

  ……

  此时秦言已经坐在了晃悠悠的马车里,劈面的人则是一直嬉皮笑脸的花花以及一名老医者。

  “别笑了”秦言微微眨巴着眼睛,“我看着你笑都觉得慎得慌。停下来吧”

  花花嘟嘴一脸委屈,“笑都不让人家笑,太过!”

  秦言又是一阵恶寒,“那你笑吧,横竖我如今时日不多,也看不了频频你的笑脸了”

  身上照旧没有力气,刚刚老医者已经说了她的毒已经危及肺腑,再不解毒连三个月都撑不下去。

  “唉”花花用扇子轻轻敲打秦言的头,“只是危及,又不是说无药可救对差池,你放心吧,我会救你的。”

  花花朝身边的医者使了个眼神,“老李,你说是不是”

  “没大没小!”被称作老李的医者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你怎么说话的!”

  “难不成你接不了这毒?没事没事”花花无所谓的耸肩膀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老李,“听闻扬州另有位大神医,到时候找他就行喽”

  “你你你”老李指着花花的鼻子,“臭小子,那小我私家能比得上我吗?我只是说这毒再不解人就活不外三个月,我说我不能解毒了吗?啊?”

  老李虽然岁数大了些,但是那嗓门可一点都不小,一叫起来就和午后惊雷一样。

  秦言淡淡弯起嘴角,死不了就好,不外当下马车的速度太慢了,要是沈溪追了上来。。

  “我们走水路”秦言坐了起来说道,“水路会快很对”

  各人只知道从京城前往扬州只有土路可走,可是秦言确是知晓有条水路可通的,之前揽晓阁的弟兄运输货物即是走的这条捷径。

  花花看向秦言的眼神多了几分考究,这个女人认真是不简朴,心思敏捷行为缜密。

  这样的人如若不与自己不是统一战线,而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一定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

  上了水路,船只上的都是揽晓阁自己人,秦言心中少了几分管忧便昏昏沉沉渡过了这几日。

  虽说是昏沉,可是这身体遭的醉一点都没少,老李已经开始为她扎针排毒,秦言两只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连花花都不忍心看去。

  随着老李的扎针结束,秦言的两只胳膊上又开始冒着星星点点的黑血,不外今日只冒了一会便泛起了鲜红色的血液。

  “成了!”老李大叫一声惊醒了睡在凳子上的花花。

  花花晕船,这几日秦言什么状态他即是什么状态,别人差点以为两小我私家都中了毒。

  这不,刚适才勉强睡下又被老李惊醒。

  只见老李一边帮着秦言包扎一边挑了挑眉。

  看他这自得的模样,花花心下便了然,“是,毒解了?”

  “哼”老李扭头不看花花,“我老李出马另有解不了的毒?不外女人你近日得好生修养啊”

  这中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老李担忧这身体一时半会还恢复不外来。

  “这下毒的人,挺毒”花花摇摇头感概。

  慢性毒药,点点滴滴渗入人的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再侵蚀掉人的精力,最后让人安平静静死在睡梦中。

  这也是为什么秦言的体力越来越弱的原因。

  “蹬”

  是船停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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