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斗胆禀报,刚刚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彗星东渐光线愈烈,而其他星宿黯淡无光,态势微弱,怕是天生异象,有,有,有。。。。”
钦天监半身匍匐跪倒在地,全身哆嗦着,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吓。
“有什么有,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
此时的皇上心情很是担忧,像是热火上的蚂蚁。最痛爱的淑妃在屋内难产,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适才还在歇斯底里的爱妃现在的声音也变得微弱了起来,想必是没了力气。不知道现在这个钦天监又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天子自然恼怒,也没给这个历代承袭的钦天监什么好脸色。指着钦天监的脑袋大吼。
“皇上,微臣占卜之后乃知此番异象应是,,”钦天监抬头正看见皇上脸上怒气冲冲,但是他必须禀报,哪怕朱颜震怒“应是,应是有妖童降世“
“斗胆!“
皇上怒不行遏,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钦天监身上砸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茶杯落地,七零八落的碎片洒了一地。
“是谁,是谁指使你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后宫使的的小伎俩”皇上指着身后的一众嫔妃震怒道
淑妃平时深得天子喜爱,独宠后宫,往日里淑妃就受了不少其他妃嫔的嫉妒,没少有人给她黑暗下一下小绊子。每次天子知道后都要替她出头,不外每每都被淑妃不想伤了姐妹的和气拦下,所以天子也越来越喜欢淑妃,觉得她贤良淑德,不似其他嫔妃善妒,不识概略。
嫔妃们纷纷下跪,像是一朵朵受了惊的娇花,颤巍巍的在风中发抖,纤细的身姿摇摇欲坠,禁不起一丝风浪。
“哼,朕的爱妃还在里面遭受着生子之痛,你们呢?巴不得马上把人送进鬼门关,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又有了什么妖童降世,就这么急不得了?”
从来都没有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基本上都是有人提前部署好了的,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所在和人物具备的时候实施计划,让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偶然发生的事情,然而里面却大有文章。
此时皇上身后的钦天监“咚咚咚”的扣了三个响头“微臣惊骇!皇上,微臣一得知此事便立刻赶来禀报,冒死进谏也是无奈之举,恐社稷之乱啊皇上”
虽然钦天监说的情真意切,但是此时此景皇上是断然不会相信。
一旁的跪着的妃嫔们整齐划一的低着头不敢作声,然而心里早已思绪万千,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的想法,看来淑妃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怀了孕生下孩子又如何,还不是无福消受。
突然正在生产的屋内传来一阵阵召唤的声音,正当天子要派人进去检察时一个宫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皇上,娘娘生了,是位公主。”淑妃的贴身丫鬟小玲出来便扑通跪在地上有些惊慌失措。
“太好了,太好了,朕进去看看。”
皇上心里马上便被无边的喜悦占领,虽然不是皇子,但究竟是他和淑妃的第一个孩子,岂论其他人怎么说,他定是会全力护住这个孩子。
“皇上,万万不行。里面,里面污乱的很,不宜进去。”
小玲突然失声大叫道,恰似刻意在隐瞒什么。
皇上一脸不悦,眉头紧锁,抬起脚准备往里屋走去。而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玲却突然站了起来跑在了天子前面拦住了门。
“皇上,现在真的不宜进入,烦请皇上再等片刻。”小玲不停磕着头祈求着。
此时一直跪在妃嫔中间的皇后站起来身来,走到了皇上旁边呵叱道:“斗胆奴才,还懂不懂规则,来人,拖下去。”
几个小太监闻言便上前拖着小玲的胳膊要将人带了下去,而小玲还在不停挣扎,并不停大叫着“皇上,不要进去,不要,皇上,,,,”
天子冷眼哼了一声,大步往里屋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然而刚进屋,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受惊。
屋内的接生嬷嬷和丫鬟全都零散挤在各个角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而床上面色苍白的淑妃紧闭着双眼了无生息像是死了一般,皇上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幸亏身后的皇后反映实时,一把搀扶住了他。
皇上一把推开皇后,坐在淑妃身旁伸脱手抚摸着她的脸:“爱妃,爱妃,你别吓朕”
“皇上,刚刚微臣已经给娘娘把过脉,娘娘是因为体力不支暂时昏了已往,并无大碍。”一旁的沈太医解释道。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晃了晃神站了起来,看着房内一片杂乱的景象怒火中烧,“究竟是怎么回事!朕的公主呢?你们给朕说话。”
沈太医也是一头雾水,刚刚太医们都在屏风外不得入室内,正当商量如何用药救急时,突然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阵召唤,所以便叫上另一个太医同自己进了屋,便看到丫鬟婆子们惊慌失措,而淑妃虚弱的躺在床上晕了已往。
刚出生的孩子还未裹上襁褓,被放在了床边的角落处,也不哭闹,只眯着小眼睛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不外救人要紧,张太医立马叫另一个同自己一起进来的太医给孩子裹上了襁褓,而自己则为淑妃切脉。
刚把完脉,皇上皇后便进来了。
此时杨太医也将孩子抱了过来,天子刚小心翼翼接过杨太医怀里的孩子,孩子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而丫鬟婆子们也反映了过来,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不外肩膀还一颤一颤的,一看就是惊魂未定。
沈太医据实禀报了刚刚的场景,看皇上一脸阴霾的模样,便知道事情肯定不简朴。但是这究竟和他无关,便又说道:“娘娘身子尚虚,臣需为娘娘准备副药,先行告退。”
向杨太医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齐退下。
智慧的人往往明白明哲保身,今晚的听雨轩怕是会不太安宁。张太医见惯了后宫的是是非非,依今晚的场景看,听雨轩怕是摊上大事了。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独善其身,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
“沈太医,那玄色的浓烟你怎么。。。”杨太医在张太医耳边轻声提醒道
看着杨太医一脸疑惑的样子,张太医摇了摇头冷哼道:“我可没看见什么烟,你,也没看见。”
看着沈太医扬长而去的背影,杨太医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名顿开。
生孩子怎么会有玄色浓烟呢。定是自己一眼眼花看错了。
另一边厢房内,吴嬷嬷哆哆嗦嗦的描述着自己看到的场景“娘娘难产,幸亏公主最后顺利生出来了,不外公主出生便不哭不闹很是平静,奴才马上心慌便把孩子放在床上要去叫太医,谁知孩子刚刚放在床上的那一刹那,一股股玄色的浓烟便在娘娘床边散开,而且,而且。。。”
吴嬷嬷一想到其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而且其时还传来几声女人们凄厉的笑声,所以奴才们一时失了分寸,皇上饶命,”
一行人半身匍匐跪在地上,此时房内寂静无声。各人都知道狂风雨来临之前都有着片刻的宁静,如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在场的人怕是都拖不了关连了,吴嬷嬷认命的闭上的双眼。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竟是没人来通报哀家一声。”
皇上循声望去“太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扫了一眼房内杂乱的样子,没好气的对皇上说道:“哀家听闻淑妃难产,特地过来看看,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母后,朕自有决断。”皇上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那哀家倒是想知道天子是怎么个决断法,哀家刚刚在门口可都听见了。天子龙体显贵,山河社稷可是老祖宗拼死打下来的,皇上可不能一时心软乱了分寸。”
“母后!这是朕的女儿!”
太后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悦目“刚刚看钦天监跪在门口,便上前问了发生了何事,现在满屋子的奴才们也看到了,听到了这孩子临世时诡异的场景,天子,以大局为重!“
皇上看着还在怀里哭闹的婴儿,手有些哆嗦。
“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钦天监跑到门外跪了下来哆嗦着声音喊道。看见了怀里抱着婴儿的天子,钦天监内心惶遽不安,但沉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刚刚臣的门生汪洋发现在宫墙外的地面被砸出5米深的大坑,坑内一片焦灼,派人检察除了些许的被烧焦的碎石和焦土外再无其他,想是妖童降世的征兆,必须要找出妖童处之,望陛下明鉴。”
“李公公,你带人去察看一番。”
皇上对着贴身太监说道,然后招来了一旁的嬷嬷将孩子抱进了屋内。
纷歧会儿,李公公小跑着回来了,尖这嗓子说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坑四周空无一物,全被烧毁了,而坑内除了焦石和焦土也没其他的工具了。”
“皇上这回相信了吧?事实都摆在这儿了,天生异象,异物砸坑,魔烟四起,另有那笑声,其他的你不相信就算了,这烟和笑声如何解释,难道一屋子奴才勾通好不是?”太后句句紧逼,不给皇上任何反驳的时机。
“天子,这个孩子留不得。”
太后紧紧抓住天子的衣袖一字一句说道。
“李公公,把孩子抱出来。”
“嗻”
李公公听从皇上的付托走到室内接过了公主。刚出生的婴儿照旧满脸的褶子,一点儿都欠悦目。不外淑妃风华绝代,有着沉鱼落雁之姿,想来这孩子以后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不外,,,李公公叹了口气,小声地嘀咕了句:“我怕是看不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