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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之路

第十四章 法理之门难进入

轻易之路 大尾巴狼I 2623 2020-02-27 20:00:00

  车厢的门外再次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耀眼的阳光通过门外街道旁商店的橱窗上的玻璃反射到格雷的身上,紧接着便被一道熟悉的身影遮盖住。

  同样戴着镣铐额怀特也被人像是赶牲口似的推了进来。

  猛烈的关门声和扭动钥匙的声音让囚门再次上了锁。

  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囚笼的上方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马车开始徐徐的向前移动,格雷料想关押自己的囚笼上方应该是车夫的位置。

  而怀特现在突然放松了起来,他在这个狭小又关闭的空间里用那双不能施展的双手在身上上下摸搜,透过车门上的窗口外射入的余光,格雷才看清怀特正在艰辛的将自己的右手往自己的裤子屁股上的口袋里摸去。

  格雷莫名的有些激动,难道怀特这个小子另有自己不知道的求生技术,格雷期望着怀特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然后将铁丝的一端伸进车门的锁扣,经过怀特那双灵活的手指的操作,大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最后,怀特给自己一副做好准备的眼色,凭借他多年游街串巷过目成诵的强大影象力,待到马车路过一处人口密集或者未便追踪的地方,猛然打开大门,双双跳了下去,今后过上颠沛流离,逍遥法外的生活。

  格雷明显的想多了,怀特没有掏出铁丝,而是一包扁扁的纸盒,他对怀特笑了笑,扣出里面最后的两个卷烟和一根洋火,将其中的一根卷烟递了过来。

  格雷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愣愣的看了眼怀特,随即认命般的用力接过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一根卷烟,叼在嘴上。

  怀特舒展着身体,双腿不停的抬高,直到自己的身形泛起为倒V型,这才将自己手中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烟盒通过一旁车门上的小窗户扔了出去。

  之后,怀特捏起洋火的头部下面一点点,对着两人之间的空隙处,狠狠一滑,剧烈的白烟燃起,紧接着即是明亮的火焰,散发出的火光将两人身处的黑暗空间填满。

  格雷侧着头,将自己的嘴上的卷烟靠近火焰,深深的吸了一口,发泄般的吐出。

  怀特见后,才将洋火慢慢靠近自己嘴上的卷烟,点燃后,再次通过车门的窗口,将洋火弹出,紧接着就听见马车外的叫骂声。

  格雷和怀特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做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囚笼里,烟雾弥漫,忍受不了这份平静的格雷终于照旧幽幽的问了一句。

  “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怀特的神情恰似屡见不鲜,转过头看了一眼紧张的如同鹌鹑的格雷这才想到什么似的徐徐说道。

  “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什么叫没遇到这种事情,格雷缄默沉静中带着恼怒,对怀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太理解,格雷想争辩一两句,但看到怀特现在和自己一样的待遇,使气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格雷对接下来的命运有些担忧,未知的前路不得不让格雷原本紧张的心脏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跳了起来。张了张嘴,看着怀特安然自若的样子,格雷心中一动。

  “你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担忧,你有什么门路?”

  怀特深吸了一口手中的卷烟,徐徐的吐出,转过头,看着隐藏在黑黑暗的格雷,差点笑作声来。

  笑声惊动了格雷敏感的神经,气的格雷伸直一条腿,对着怀特的屁股狠狠的踹了已往。

  本就狭隘的空间让怀特的支撑点并不牢靠,在格雷的脚踹之下,怀特保持不住重心,身体向在一侧的车门倒去,为了防止自己的头部撞向车门,怀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手掌重重的击打在这个叫做车厢,实际上是囚笼的地板之上,发出一阵轰隆的震响。

  响声吸引了不知道是后部扒载车厢外侧随行的治安团的人照旧车厢上方驾车的马夫,只听见外侧的铁皮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剧烈的回响让格雷和怀特双耳差点失聪。

  待到格雷和怀特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外面传来了一声恶狠狠的威胁。

  “看样子你们的精力很充沛,等到地方了,我会陪你们慢慢玩!”

  怀特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抬起,示意格雷停止接下来的行动,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等到自己感受纵然车轮在石板路上的上下颠簸中,也不会有难受的感受,这才拍了拍自己被格雷踹到的臀部。

  黑暗的情况不能让怀特知道自己的屁股是否另有鞋印,他的手不停在被格雷踢到的地方不停的擦拭。这才让格雷发现,这个家伙另有自己不了解的一面,好比说有着轻微的洁癖?

  这些想法在格雷的脑子一闪而过,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格雷对自己的遭遇有些无法释怀,只能低着头自言自语。

  “这不切正当式!”

  用铁板做成的车厢不再震动,回荡在耳旁的回响也已经消失不见,怀特听到了格雷的喃喃自语,也许有慰藉格雷的意思,他用着一种不知道是炫耀照旧自我肯定的语气说了一个格雷从没有听过的故事。

  “在法院的门前站着一名卫士。一天来了个乡下人,请求卫士放他进法院的门里去。可是卫士回覆说,他现在不能允许他这样做。乡下人考虑了一下又问:他等一等是否可以进去呢?”

  “有可能,但现在不成。”

  那名卫士这样回覆乡下人。然后就退到了一旁。

  由于法院的大门始终都敞开着,乡下人便弯着腰,往门里瞧。

  卫士发现了大笑道:“要是你很想进去,就不妨试试,把我的禁止当耳边风好了。不外得记着:我可是很厉害的。再说我还仅仅是最低一级的卫士。从一座厅堂到另一座厅堂,每一道门前面都站着一个卫士,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就说第三座厅堂前的那位吧,连我都不敢正眼瞧他呐。”

  乡下人没料到会碰见这么多困难;人家可是说执法之门人人都可以进,随时都可以进啊,他想。

  不外,当他现在仔细审察过那位穿着铠甲的卫士,他觉得照旧等一等,到人家允许他进去时再进去好一些。卫士给他一只小矮凳,让他坐在大门旁边。他于是便坐在那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间他做过多次实验,请求人家放他进去,搞得卫士也厌烦起来。他还不能放他进去。乡下人为旅行到这儿来原本是准备了许多工具的,如今可全都花光了;为了讨好卫士,花再多也该啊。那位尽管什么都收了,却对他讲:“我收的目的,仅仅是使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礼数不周到。“

  许多年来,乡下人差不多一直不停地在视察着这个卫士。他把其他卫士全给忘了;对于他来说,这第一个卫士似乎就是进入执法殿堂的惟一障碍。他诅咒自己时机碰得不巧。

  终于,他老眼昏花了;但自己却闹不清楚究竟是周围真的变黑了呢,或者仅仅是眼睛在欺骗他。不外,这当儿在黑黑暗,他却清清楚楚看见一道亮光,一道从执法之门中迸射出来的不灭的亮光。

  现在他已经生命紧急。弥留之际,他问了一个迄今他还未曾向卫士提过的问题。

  他向卫士招了招手;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僵硬,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憧憬执法么,可怎么在这许多年间,除去我以外就没见有任何人来要求进去呢?”

  卫士看出乡下人已死惠临头,为了让他那听力徐徐消失的耳朵能听清楚,便冲他高声吼道:“这道门任何此外人都不得进入;因为它是专为你设下的。现在我可得去把它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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