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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线

041 红色山岗

新藏线 甜水海 2045 2020-03-20 20:45:00

  神仙湾,是个美丽的名字。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以为真是有神仙居住。

  名字里有神仙湾的,大胡子告诉我,北疆喀纳斯河那里有一个神仙湾,是在山涧低缓处形成的一处浅滩,他就是从那里一路南下骑下来的。

  另有在新藏公路的喀瓦克,我们看到了去神仙湾哨所的路口。

  但是来到喀喇昆仑山后,我觉得无论如何,也没有措施将“神仙”跟喀喇昆仑山联系起来。

  尽管喀喇昆仑山也有仙气,但是神仙在这里也纷歧定能活下去。为什么呢,因为神仙要靠人的供养。人都活不下去,神仙怎么活下去?

  神仙湾哨所,海拔5380米,1956年8月设立,曾经是中国海拔最高的哨所,就在历史上台甫鼎鼎的喀喇昆仑山口下。

  一位曾经来视察的首长,对着战士们说:“在这样的地方,生存就是奇迹,躺着就是奉献。”。

  现在中国海拔最高的哨所是河尾滩哨所,海拔5418米,高寒缺氧,四季飘雪,已经是第五代营房建设,设施比几十年前“一顶棉帐篷、一口架在石头上的铁锅”已经有很大改善。

  喀喇昆仑山脉,维吾尔语的意思是“黑石群”,岑岭林立,山体黝黑。

  喀喇昆仑山脉荒芜,缺氧,酷寒,与世阻遏,平均海拔凌驾5500米,是世界山岳冰川最发达的高峻山脉,与喜马拉雅山脉朋分世界海拔8000米以上岑岭。

  千百年来,无数驼队从XJPS县出发,沿着桑株古道,翻过昆仑山的桑株达坂后,到达赛图拉。

  然后继续前行,翻越海拔5570米左右的喀喇昆仑山口,历经艰难险阻,到达印度,这是古代丝绸之路南线一条古老的重要商道线路。

  据说,在喀喇昆仑山口,这条上千年的重要商门路线上,除了行人外,曾经行走过无数驮运物品的骆驼、马、骡子、驴等牲畜。

  因此沿途,坟冢累累,散布着无数的种种白骨,密密麻麻,延绵不停,成为一道奇观,令人心生“几多楼台烟雨中”的叹息。

  康西瓦,维吾尔语的意思是“有矿的地方”,柯尔克孜语的意思是“红色山冈”。

  昆仑山高度不如喀喇昆仑山,但是长度胜过喀喇昆仑山,一个高点,一个胖点。

  昆仑山与喀喇昆仑山两大山脉巨头站在一起,握手的位置,就是新藏线上著名的K425海拔4278米的康西瓦达坂。

  骑到了康西瓦达坂下的时候,乌云势力逐渐溃散,白云势力逐渐占据上风,天气往好的偏向生长,天空露出不少蓝色的地方,深邃的蓝。

  在爬坡中,看到喀拉KS河的宽阔河谷中有蓝色细流,像藏族年轻的女孩子扎的许多小辫子散开,也像无数毛细血管从地里吸取营养来供养雪山。

  右边荒山上,云雾缭绕的雪顶很美丽,花儿迫不及待地停在路旁,靠在青色的矮小护栏上,让我给她拍照。

  有点逆风,骑起来很费劲,好不容易才到K425海拔4278米的康西瓦达坂。大胡子、胖子、耿哥已到顶,正在“耍帅”拍照。

  爬到康西瓦达坂,如果天气好,不下雪,不下雨,风不失常,也没有高原反映的话,我会找地方坐下来吃工具,这是我和花儿在骑行中养成的一个习惯。

  骑行路上,中午这一顿,我们都是以吃干粮为主,路上没有饭馆,带了气炉也不想花时间做饭。

  在康西瓦达坂的蓝色海拔标牌下坐下,我问花儿:“黄油面包,铜锣烧,威化饼,你要哪个?”

  “我要士力架”

  “别吃士力架,会胖的。”

  “你有注意到吗?我已经瘦了。”

  “没脱衣服,看不到你瘦了。”,我这话刚一出口,大胡子笑的说不出话。

  大胡子大笑着,说我们:“打情骂俏,不要脸,狗男女。”

  胖子狂笑不已。耿哥脸上划过不易捕捉的笑容,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回复本冷酷的心情,没有说话。

  花儿不理他们,跟我说:“神经。给我个沙琪玛。”

  “尝尝我买的凤爪”,大胡子开了一包山寨凤爪,主动请我们各人吃。

  胖子问:“你们都没有买馒头吗?”

  我说:“没有,干粮都是昨天买的,早上吃完早餐就出来了。”。

  大胡子也体现没有,只有耿哥知道出发的时候要买馒头。

  胖子说:“这一段,叶城出来后,就赛图拉那里有馒头了,所以我前一天就找好了,早上已往拿。”

  大胡子嚷着说:“那你也没有告诉我们啊”

  胖子欠美意思地低声说:“我以为你们知道的”

  大胡子吃着山寨凤爪,有点生气地说:“别以为”

  我说:“我们也不知道”

  胖子说:“在318川藏线,馒头店,那可是出了名的,我们每天都带几个馒头的,再买几包榨菜一起。”

  耿哥也同意胖子说的:“对,川藏线,中午许多骑友都吃馒头。”

  胖子给我们出了建议:“因为买馒头方便啊,如果你要去川藏线,记得早上出来买馒头。”

  耿哥主动说:“想吃馒头,我这里有,各人分分。”

  胖子突然神秘、激动地说,开始了他的经验之谈,指导我们的骑行:“你们买干粮的时候,要注意……”

  我们几个疑惑地看着胖子问:“什么?”

  胖子说:“有没有逾期。川藏线上,许多工具是逾期还在卖的。”

  大胡子说:“在这种地方,没有逾期这种说法吧,有的吃已经不错了。”

  我说:“这是高海拔,四季温度都不高,空气不湿润,逾期应该问题不大。”

  花儿说:“一般都是真空包装”

  大胡子说:“胖子,是你太敏感了。”

  胖子听了我们的意见,情绪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地说:“最好不要吃”

  耿哥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留着,实在没工具吃的时候,再吃,压包底。”

  一边吃,一边聊,我们愉快地渡过康西瓦达坂的这一次路边餐。

  作为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相交处的康西瓦达坂,“有矿的地方”,对于地质学家来说应该比力有意义。

  作为游客的我,只看到了跟之前差不多的荒山砾石灰土,后方来时的公路是逶迤在河谷里往上一个个台阶地攀爬,前方公路直线下坡后是雪山围绕的康西瓦小盆地。

  新藏线行走至此,从这个康西瓦小盆地开始,偏向有改变,倾斜着向南走,逐渐脱离昆仑山脉的怀抱和束缚。

  就像一个孩子长大了,总是要脱离父亲的臂弯,走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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