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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线

034 协力救人

新藏线 甜水海 2061 2020-03-13 20:45:00

  时间不能再浪费,我主动提出我来做这个事。

  花儿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的心思,为什么只有我要主动这样做,别人为什么不主动这样做,下坡的路那么陡,弯又那么多,万一失事怎么办。

  我跟她说,没事,我会慢点的。其实这是屁话,救人的事虽然不能慢。我没有时间跟她解释更多了。

  大胡子把大爷的自行车推到公路上,放到一个可以撑起我,保持自行车平衡的地方。

  我们四个男人手忙脚乱地把大爷抬出到公路上,然后花儿拆下大爷自行车上的绑带,大胡子、胖子、耿哥将大爷绑在我后背。

  大爷全身发软,就像“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绑了频频都绑不稳,绑不结实。

  各人的手也是发抖的,拿绑带半天拉不紧,七手八脚,费了不少劲才绑住大爷。

  再找来两根小绳子,将大爷的两只脚绑在单车下面的横杠上,以防下坡历程中拐弯的时候左右晃动擦伤脚。

  在胖子、耿哥左右在后面同时推了一把自行车后,我就顺着陡坡往下滑行。下坡速度很快,快到有点控制不住,心里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

  原来就是要救人,一直都不怎么刹车。

  这辆自行车像发了疯似的往下冲,刹车像失灵了一样,怎么掐都没有效果。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发卡弯,那里没有护栏。把自行车的车头拐已往的时间要一秒不差,早拐了不行,晚拐了也不行。

  其实,那样的弯道和过弯速度,纵然路边安装了护栏也没卵用。碰到护栏,人和自行车照样“砰”的一声飞出去,再重重跌下悬崖谷底,赴汤蹈火。

  由于下坡速度太快,自行车状态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大爷的自行车四培林花鼓发出“嗡嗡嗡”的猛烈声音,比我们从麻扎达坂下坡时的花鼓声更为激越,像一支箭一样从上面射下来。

  由于速度快,瞬间掠过,气流在我们身上扰动,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两种声音齐驱并驾,驱赶着我们。

  在进入发卡弯的弯道后,我死死盯着前轮的弧线,也就是零点零几秒的瞬间,前轮紧贴着悬崖边掠已往。

  完美的一个弧度,我自己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没有拐已往,那就会冲下悬崖谷底。车毁事小,人亡事大。

  在301绑住大爷的时候,有点太着急。

  在那样的情况下,各人都手忙脚乱的,我们都没有意识要检查一下大爷的自行车的刹车是不是好使。

  万一刹车是坏的,对于陡下坡、弯道多来说,结果不堪设想。

  事后想来也是后怕,幸好是后怕,不是结果。

  叹息自己的胆子真大,也反省自己做事的鲁莽。

  20分钟不到,我就滑行下坡,回到了“河滨幽灵客栈”。

  一边靠下坡的惯性,一边脚上再蹬,一直去到铁矿公司服务处的院子门口,一脚踩在墙边的石头上撑住。

  高声召唤:“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大黑狗这时候跑出来,看见我,又摇着尾巴围了过来。

  铁矿公司保安出来看到我,问是怎么回事,我说了这位大爷高原反映到昏厥了。

  我让保安迅速解开大爷脚上的小绳子,再解开身上的绑带,把大爷拉下车。

  然后,我们一起把大爷抬到房间,拿来氧气让大爷吸上,小卖部的大姐和几位矿工都来资助。

  吸上氧气一会后,我们不停地召唤大爷醒来。大爷慢慢恢复了意识,微微睁开眼睛,总算是活过来了。

  然后,我再从小卖铺大姐那里买来一盒葡萄糖水,给大爷灌进去两支。

  大爷醒过来后说:“我再也不能骑单车去XZ了”,眼角流下了泪水。

  我听到大爷说话后,说:“大爷,你很虚弱,别说话。”。

  大爷问:“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小伙。”,但是最后那一句,险些听不到了。

  “许多人都在资助你”

  大爷仍极端虚弱,眼神发直,呼吸困难,这种情况必须赶忙下山,不能再往上走。

  我找到铁矿公司服务处的领导,说明了情况,问能否派车送大爷下山到叶城,到时让大爷付用度。

  铁矿公司服务处的领导听了我说的情况,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允许了,并部署司机赶忙送人下山。

  看着汽车把大爷送下山,我才算松了口气。

  转头看了一眼小卖部,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感受不行思议。小卖部的阿姨是那么悦目,身材是那么美妙。

  小卖部依然挤满了矿工们,觉得他们都很可爱。大门保安有情有义,脱手相救。

  我没有理由怀疑是他们的一个或者几个昨晚饰演了“幽灵”。觉得自己太可笑,把自己内心的恐怖转移到对别人貌寝的想象中。

  我们能在昆仑山中相遇,我们能在昆仑山中的小卖部边喝酒边聊天,这自己在别人看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最终,我也不知道深夜里的“幽灵”究竟是谁。

  在小卖部尽量买了一些吃的工具,然厥后到路边等着搭车上去。

  再见了,矿工兄弟姐妹们。再见了,小卖部的啤酒饮料方便面,香烟凤爪八宝粥。

  拦了一辆已往三十里营房送货的皮卡,转头再看了看“河滨幽灵客栈”,没想到我们居然有第二次晤面。

  从皮卡里看已经骑过两次的这段路,现在是第3次走这段路了。坐在皮卡里,一晃之间,走马看花,除了看见破碎山体,危险的路况,弯陡坡急外,内心并无太多感伤。

  但是这里究竟是自己骑过两次的地方。

  只是想知道,在骑行爬坡中,啃压缩饼干的时候,那些掉落的饼干屑,是否已被蚂蚁搬走?

  那些滴落在地上的汗水,是否已经风干无痕?

  那些爬坡中粗重的呼吸声,是否已经刻录在荒坡的石壁上?

  那些短暂休息时的笑话,我们没记着,昆仑山是否已经帮我们记着,然后在某一天快递给我们?

  谢谢自己选择了骑行的方式解读新藏线,有这些特此外时机理解那些在某些地方缺失了很久的工具,要不以为自己的天井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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