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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藏线

025 粤第一峰

新藏线 甜水海 2188 2020-03-04 20:45:00

  我分享了一段我和花儿骑行广东第一峰的上山经历。

  我和花儿的第一次远骑,是去广东第一峰。

  广东第一峰海拔1902米,是广东最高的山峰,是广东驴友心中的“喜马拉雅”。

  广东第一峰的位置在广东和湖南的接壤处,离广州不是很远,骑行三天就能到。

  据曾经去过的广州驴友说,广东第一峰不仅有大片的原始森林,而且幸运的话可以看到很美的云海和银河。

  前几年的一个国庆假期,我和花儿跟一批车友从广州出发,骑去广东第一峰。

  计划从南岭森林公园上去,因为据说那里可以逃门票。结果门票没逃到,还让我们走上了坑爹的烂路。

  那里的线路,不像现在一条国道走到底。

  第一天挺好,刚放假,各人很兴奋,骑行热情高涨。

  第二天,队伍挑战欲望比力强烈,不走大路,要走有大山的偏路,挑了一条两个县分界线的公路。

  分界线的地方风物会好一些,但往往是偏僻山区,山高路陡,所以我们把自己给坑了。

  没有爬过那么多的坡,几个骑友累的哭爹喊娘,接近奔溃。

  天黑时,我们才骑上一个山口。周边树林密不透风,天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其他人,周边一点灯火都看不到。

  手电筒强光射出去,也只是眼前亮一点点,无法撕开浓黑,周围异常平静。

  突然,一辆摩托车拐过弯,停在我们面前,脑海中噼里啪啦闪过许多影戏的掠夺镜头,我第一反映是不是有人要来掠夺?

  手电筒一照才知道是一家三口的摩托车,他家孩子饿了,问我们有没有吃的工具。在这样一个黑灯瞎火、无人的地方,这辆摩托车把我们吓得够呛。

  我从驼包拿出头包给他,让他给孩子吃。摩托车回家的线路跟我们一样,我们先下坡去汇合另一个队伍的时候,他们还在后面。

  黑黑暗,山高路陡,我们几小我私家紧随着一路高速滑行下坡。

  出发后第三天,当我们从南岭森林公园上广东第一峰的时候,发生了更坑爹的事,差点不行收拾。

  有两条路可以上去广东第一峰,一条是柏油路,一条是砂石路。

  正常来说,我们应该走柏油路,但是柏油路的路口有保安,保安不让我们上去,说这条路还没有修通,让我们走砂石路。

  是走柏油路,照旧走砂石路,骑友之间争执起来。

  有人认为跟保安好好说也许让走柏油路,有人认为磨叽下去只会耗时间,赶忙走砂石路,各人各执一词,谁也不平谁。

  恰好这时,遇到从广东第一峰下来的徒步者。

  问了徒步者才知道,从砂石路到第一峰很是远,拐到湖南莽山上去,路上要五六个小时。

  我们在广东,先绕到湖南,然后又绕回广东,这样的傻逼事情,我们肯定不干。

  但是守在柏油路口的保安死活不让我们已往,说路上不宁静。

  进退两难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离天黑只剩两个小时,走砂石路绕湖南去肯定要走夜路了。

  是下山回去,照旧继续往前走,各人又争执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正在这时,一辆五菱面包车从前面砂石路狂奔下来,我们绝不犹豫地拦停下来。

  一问,居然是上面广东第一峰旅馆的老板,我们以为遇到了救星。

  老板却说他要下山服务,我们的自行车和行李不能帮驮上山,然后就走了。

  两边不着地,那种难受和煎熬深深地写在骑友的脸上。

  深山老林里,身陷困境,面对未知的挑战,离天黑只剩下不到2小时,每个骑友的心理都是极脆弱的。

  我们彻底无望了,准备下撤。

  有几个不怕死的骑友说,我们试试走砂石路上去吧,我们都带了帐篷,车上也有干粮,没什么好担忧的。

  莫名其妙地,我们就这样干了一件傻逼的事情,沿着砂石路先去了湖南,然后又绕回广东。各人重聚一起,一致往湖南莽山偏向去。

  “莽山”,层层叠叠的山,看不到尽头。

  一路上除了我们一行骑友,没有看见其他人。

  我们就在原始森林里的烂泥路上骑行,泥路又滑,坡又陡,花儿差点翻车,吓得我赶忙跟在她后面。

  接近天黑,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树林,云遮雾罩,让我们感应窒息。

  不知什么名字的野生动物在树林深处叫了几声,然后树林的其他地方,也有相同的叫声回应,瘆得慌。

  骑在最前面的骑友停了下来,骑在最后面的骑友遇上来,各人的内心升腾起恐惧,相互之间不敢离的太远。

  到湖南莽山收费站的时候,南岭森林公园的门票无法同行,我们又买了湖南门票。我总算明白了,那个保安应该是湖南人。

  由湖南莽山上去,路面的破烂水平和坡度的陡峭水平,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能力。

  所有人都不敢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前后相随着,在原始森林里推自行车。

  盼星星盼月亮,不知推了多久,当从树林的稀疏角落处,看见远远的高处有灯火的时候,我们知道快到了,各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后面的一点点路,我是骑上去的,坡度很是陡,加上后面驮包有负重,有些地方前轮抬起来、不着地面前进。

  就这样,历尽艰辛,连夜上山,广东第一峰就在我们的脚下了。

  ……

  我们几小我私家瞎扯到晚上十一点,想着明天还要继续骑到黑恰废弃道班,或者301废弃屋子,各人都说要早点睡。

  我睡觉前出来撒尿,在板房外看到墨玄色的天穹中,月亮像个发光的银盘挂在麻扎达坂上空。

  月光照在黝黑的麻扎达坂上,刻画出差异的轮廓。在月亮没有那么强势的地方,少量星星闪烁着辉煌。

  想起一首古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昔人。昔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今晚的夜空,虽然不是大胡子在赛里木湖看到的辉煌光耀银河,但却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村子,想起年轻时候的怙恃。

  想起童年的深夜,怙恃拿着手电筒去给自家农田的秧苗放水。

  想起有月光的夜晚,几个小同伴摸去人家的菜园偷黄瓜吃。

  想起夏天的夜晚,自己去龙眼树底下抓土里钻出来的“知了”。

  想起小时候,夜刚黑下来,村长走过整条村子吆喝着各人开会,我们随着村长跑过整条村子。

  童年,一去不返的童年,永别了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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