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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女三

第七十三章 力量

穿越成反派女三 暖暖的柿子 2160 2020-03-27 07:38:00

  当我将很是不情愿的郑尤夕带回府时,早已有人通传说是二小姐回来了。

  宁王老爹迎了出来,见到郑尤夕时,神色戚戚,像是想兴奋,又怕我会不兴奋,便收敛着。

  我马上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俯在宁王老爹的耳边,我说道:“尤夕妹妹说,暂时又回来住。”

  宁王老爹佯装生气道:“自弃家门的逆子,为何又要回来?”

  听宁王老爹这么说,郑尤夕又将她的倔强自尊“披”了起来,说:“我本也不想回来,只是她说我若不回来,便不让我见兰儿。”

  宁王老爹一听,真的生气了,“既是不想回来,为何又要站在这里?”

  “好,既然如此不想我回来,我走即是。”说着,郑尤夕便要走。

  “好了。”我大喝一声,“你们都闭嘴。”

  宁王老爹神情忿忿呢,对我说:“旦儿,父王不是生你的气。既然她这般有节气,你让她走,省得见我如见了对头。”

  我对宁王说,“父王,既然回来了,岂能让她随意又离家?省得外人戳我们的脊梁骨,抛弃女儿流落在外孤苦无依。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我宁王府的血脉。”

  “生而不养,又怎算是怙恃?”郑尤夕恨恨地看着宁王道。

  宁王神色有些愧意,而我却不得不说。

  “你自小生在王府,吃在王府,十多年来,哪一点衣食住行不是赖着王府。虽说没得功名利禄至极,但却也无病无灾地生长到了这般年纪。你又凭什么说父王生而不养?”我对郑尤夕厉声喝道。

  “你可能会说父王偏爱于我,我功名利禄金尊玉贵。但你可知?我自生下来便封了郡主,打小吃喝便都是自己的封赏,父王养你竟还比养我的花费要多,你又如何能说父王生而不养?”

  郑尤夕在我这两连问后,降低了气焰。

  见她不像刚刚那般像个刺猬,我便柔声说道:“你回府来,定会比你在外头流落要强。其一,你是我宁王府的二小姐,那裴家的巨细姐虽是嫡出,又岂敢像今日这般刁难诬陷于你?再者,你离家在外近半年,既没有为你生母报一分的仇怨,更是看着你的敌人一步步登高欺辱陷害你。若是你有宁王府二小姐的名号在,也不至于这般艰难凄惨。”

  她讪讪说道:“起码我在靠我自己的努力在慢慢变好,总比你含着金汤匙坐享其成强。”

  我讽笑道:“你变好了吗?倚仗彦王对你的怜爱?照旧依靠卢世桑对你的一次次护佑?这些不都是在靠别人吗?”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既然都是依靠,你不妨靠宁王府。”

  “靠宁王府?”她挖苦问道。

  我不理会她的不屑,“都说大树之下好纳凉。此世间,不要只看到许多士族子女依靠好身世好家门得了个好归宿,但你也要看到她们乘了家族大树的庇荫,也是要自长成一棵大树还家族一份绿荫的。宁王府就是一棵大树,足够你依靠。但我也不会狂言不惭说不图回报,只需你求得所求,变得如你说的那般好时,在宁王府需要的时候,也还宁王府一片绿荫便好。”

  郑尤夕可能没想到我郑尤旦的嘴里会说出这番“大原理”,甚是惊讶地看着我。

  我坐下,取了茶来喝,稍待了片刻,等郑尤夕对我的话消化得差不多,才说:“要不要依靠自己唯一血脉相连的家族,去获得自己想要获得的工具,待你见了兰儿之后,再答我也不迟。”

  我示意大山,将郑尤夕带下去,见兰儿。

  郑尤夕神色怔怔地随着大山走了。

  我一转转头,发现宁王老爹竟是看着我,神色里充满的惊喜?震惊?欣慰?

  “父王,你为何这般看我?”

  宁王如梦初醒,笑眯眯地说:“父王竟不知,我旦儿胸中有丘壑!”

  我“嘿嘿”两声,“都是书里看来的,胡乱借来用,让父王见笑了。”

  “旦儿之话怎会是乱说?”

  长公主?

  我起身迎了从厅后走来的长公主,她走来牵了我的手,脸上甚是欣慰地坐下。

  “旦儿今日此番话,让母亲深觉得我的旦儿又长大了。世人皆看我们一身荣华富贵,却不知家族荣衰也维系于身。”

  长公主看着我,眼里又多了许多心疼,“只是,母亲我虽是欣慰旦儿这般小小年纪便明白了这番原理,但也心疼你因此少了些天真烂漫。”

  我笑了笑,慰藉长公主道:“近来经历了这般事,旦儿痛恨自己没能早早地明白这些原理。”

  长公主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便也欣慰地笑了。

  “母亲,旦儿可否求您一事?”

  “你说。”长公主此时眼里满是慈祥。

  我双膝跪地,行了大礼,说:“旦儿想求母亲收尤夕于名下,将她的名分改为我宁王府的嫡女。”

  长公主脸上的喜色顿消,变得甚是严肃,“旦儿,你这是作甚?”

  宁王老爹神色马上也变得紧张,很是惊骇地看了看长公主的神色。

  我柔声慰藉长公主,“母亲,你先听我说完,可好?”

  长公主没有拒绝。

  “母亲,郡国公府的王鸢受伤一事,虽说最后查明真相,母亲也在秋华殿上据理力争,还了我宁王府清白。但是,此是之后,旦儿心中的担忧便与日俱增。旦儿怕......”

  讲到这里,我没控制住声音里的哽咽。

  “旦儿怕什么?”长公主与宁王齐齐问道。

  我将哽在喉间的气吐了出来,说:“其时父王在大殿之上受鞭刑,没人曾站出来为父王反驳求情一句,让父王生生挨了那重鞭,让旦儿深觉我宁王府势单力薄。再有,说句犯上作乱的话,彦王虽是与母亲亲厚,但是夺嫡谋争之下,谁又会顾念几多旧情?在秋华殿上可见,连天子舅舅都未曾顾念母亲几多的兄妹之情。而外祖母年事已高,又能护我宁王府多久?父王多年蛰伏,不干权不参政,母亲为了避嫌不外问朝中大事。你们护佑着旦儿时还好,若是往后,你们护佑不了旦儿,旦儿就真的是孤掌难鸣,势单力薄了。”

  此番话,许是前途叵测,许是对结局的预知,我竟把自己也讲得涕泪不止。

  “所以,旦儿深觉得,多一小我私家多一份力量。母亲认了尤夕为嫡女,她即是您名正言顺的女儿,不管未来为她谋得哪般前程,对我宁王府来说,都是风雨来时能够相互依靠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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