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来了！”
成双鲤坐在桌前，手里还捏着一副牌。
她旁边端坐着位白裳女子，柳眉凤眼、玉面霜肤、清婉高洁。
雁不回对坐，满脸画的涂鸦。
“给你介绍一下！”五师姐拉起女子的手，“四师姐，郁雪莹！”
“苗空空。”她回。
郁雪莹微微颔首：“嗯。”
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方木桌前摆着些花牌，上面画着人物或是器物。
不像是在斗田主，苗空空好奇问：“这是什么？”
“缘牌！”成双鲤拍拍长凳，“一起玩呀！”
坐下，听师兄姐解说玩法。
缘牌差异于以前玩的纸牌。想获胜，需要把有渊源的几张牌凑在一起，按顺序落牌，若是谁没能落牌，就会受随处罚。
显然，三师兄一直在输。
他也不在乎，一瓶灵酿、一碟葵花籽，就这么乐着，时不时还要打趣五师姐两句。
五师姐牌技不算高明，但是运气傍身，总是能拿到最好的牌。因此次次都能赢，就是赢的方式千奇百怪。
好比上一把，她赢在一件器物牌上。
器物牌是什么，苗空空不懂就问。
器物牌，就是按自古以来的所有仙器、法宝等等制作的牌，有些器物因果庞大，想要弄清里面的渊源，难度颇大。
好玩吗？
苗空空有些无语，这种八卦牌的玩法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不外，用来当做饭后谈资，确实不错。
但是，自己刚来这个世界，哪有听过那么多奇闻异事？
“我玩不了。”她摇摇头，又一把将花吱从脑袋上揪下来，“有个工具，还请五师姐看一下。”
花吱不情愿地把令牌交出来，五师姐拿着看了看，又交还给她。
“这个……这个似乎……”
郁雪莹作声：“冰河谷。”
“对！是冰河谷的令牌！”成双鲤一拍脑门，“我之前还捡到过好几个！”
情感……是块垃圾啊。
不由得叹气，她还以为是什么机缘宝物。
雁不回从牌堆里摸出一张：“说来，这令牌还被做成了器物牌。”
嗯？
是宝物！
“不外，是因为一些传言。”他将牌面翻过来，“这令牌共十八块，若凑齐，便可得其中秘籍。”
牌面的图画上，是一块精雕细琢的冰晶玉牌，其上的纹路比自己手里这支，要庞大得多。
神冰符。
苗空空默默记下上面的文字。
雁不回将牌丢回牌堆：“但是冰河谷的秘籍并不怎么样，唯独着名一招冰河神掌。收集令牌的大多都是散修。”
啧，白兴奋了。
成双鲤道：“对了！明日丹师叔在丹峰主殿讲道，小师妹不如去听听。”
……
昨夜实验了缘牌，她也输得惨。不外处罚也很轻，还跟师姐们沐浴一番。
有一说一，五师姐家的水池真大！
四师姐的也大！
总之，没睡好。
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早就赶到丹峰。
丹峰上人头涌动，究竟长老讲道可不常见，若能有所顿悟，也是莫大机缘。
苗空空深吸一口气。
修仙的感受真好，空气都是那么清新！
“能让一下吗？”背后有人说话。
转过身，是个长相普通的女门生，手里拿着一块木板。
板子上用丹砂写着:楚天，天下第一！
？
什么鬼工具？
避开，后面又随着好些女门生，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手里的标语也跟她们的形象一样五花八门。
“楚天！楚天！楚天！”
在一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这些少女奔去了不知何方。
这……可能就是天舒会吧？
太恐怖了。
不外幸好她们没有冲进主殿，而是在丹峰周围游荡。虽然影响欠好，但是在琼华宗，实力及格了，就不会赶人下山。究竟平常另有好些杂活要人做。
丹峰主殿甚是宽敞，但现在也挤满人。各人成排列，依次盘腿坐于殿中。
丹道人在上，眼睛依旧红肿，手中一杯茶。
“今日讲道，谈经脉变化，论周天气海……”
他一张口，苗空空就感受回到了英语课上。
困。
没措施，摸鱼技术点满了。
至于什么周天循环凝成丹，化解阴阳通神灵，她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太难了，跟天书似的。
“啪唧。”
【叮——偷到一条咸鱼】
苗空空立马惊醒，才觉察自己适才歪倒在旁边门生的身上。
“对不起。”她轻声致歉。
那男门生黑脸透红，不自然所在颔首。
“整天道。造化五德，通达百态……”
苗空空支着脑袋，强迫自己听进去。
“啪唧。”
……
“喂。”
有人在晃自己，她醒转过来。
刚睁眼，有些痴呆，自己似乎靠在什么工具上。
大殿里，丹道人还在讲道，周围门生依旧凝神贯注地听着。唯独自己……
又睡着了。
直起身，觉察嘴角有些湿润。转眼看到旁边门生的衣衫上，左肩一大片水渍。
那是……口水？
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赶忙致歉：“对不起！”
“没……没事。”男门生模糊，“昨日没睡好？”
“是。”
他颔首：“难怪。适才丹师叔所论开光之道，若有什么不懂的，你待会可以问我。”
“开光？”苗空空惊奇。
“是啊，开光。”他略微思索，“你不会才初窥吧？”
一愣。
是啊……
我听超纲了？
嗯，那听不懂确实理所虽然。
心下思索。
不外，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座殿里都是开光门生？那正好可以偷个爽！
开光门生并不多，整个琼华宗也就几千号开光门生，但开光以下的门生却有上万人。
而光这座殿里，就已容下千名门生。
她坐的地方靠外，离丹道人甚远，似乎可以左右挪动一下。
于是对着男门生轻声说：“那个，我们能换一下位置吗？”
“好。”
二人交流座位，距离近，她顺势把周围人都碰了一遍。
【叮——偷得金花药】
【叮——偷得寒山蝉】
【叮……】
发了！
一波接纳四十五点，还没人发现，心中窃喜。
在接纳时，上次从方旭手里偷来的《春宫戏柳图》还在，一直忘记接纳。不外因为好奇心作祟，她想看看这到底是张什么图。
我可是正经人！
只是看看这画的艺术造诣。
晃晃脑袋，她问男门生：“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开光十四脉。”他答。
这境界说高不高，但是说低也不算低了，自己手里点数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偷他的境界。
手肘微曲，轻轻碰到他身上。
系统，指定偷取，境界。
【叮——偷得开光一脉，对方境界开光十四脉，剩余点数15】
精纯的灵气涌入丹田，这次的量比以往都来得多。
不外没有百香，实力只停在初窥二十四层。待到回屋之后，就可以一举突破！
想到此处，美滋滋地扫了眼众人，静静地等着。
又过一柱香时间，丹道人才起身，长袖一甩。
“今日讲道至此。”
众门生起身作揖，纷纷转身离去。
殿外，艳阳高照。
标语牌子成排举着，将正殿围个水泄不通。
“结束了！结束了！”不知哪个女门生喊。
“楚天！楚天！”
“啊！姐姐爱你！”
人群惊动，刚出殿的门生们和举牌的女门生们推搡起来。幸亏都是修仙者，性情淡漠，不时听到一句“汝娘安乎”以示友好。
拥挤之中，不知哪个女子喊道：
“那个戴黑面巾的是楚天！”
人群当中，少年一把扯下黑面巾。
你这样更容易被发现啊！蠢货！
苗空空不敢围观，转身就走。
“啊——姐姐爱你！”
像是见了肉的饿狼，她们紧追着少年不放，人潮来袭，声势浩荡。
“让一让！”背后一声大喝。
她扭头，黑影扑面冲来。
靠！你拉你妈怪呢，往奶妈脸上带？
避之不开，只得双肘护头。
然而，意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
睁开眼。
楚天一跃九尺高，左腿前，右腿后。
如奥运健儿，欲跨一米六的栏。
嗯……兴许比一米六高一丢。
那一刻，他与太阳肩并肩。
“日……哦……”
……
两人于树林中喘着粗气。
苗空空扶着树干，捋顺气，诉苦道：“所以，你其时为什么踹我脸？”
楚天双手支着膝盖，躬着身，喘半天才解释：“我，我其时跳早了！”
“楚天！姐姐爱你——”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树林间久久回荡。
二人闻言，缩起身子，躲在树后，生怕被这索命的声音发现。
直至半刻之后，这些声音才彻底消失。
“得，你还把我拖下水了。”苗空空幽怨地瞥了眼他。
楚天靠在另一棵树下，“我也很无奈。
“呵呵呵……”笑声兀得传来。
回荡在林间。
惊出一身冷汗。
倒不是那些疯子又来了，这声音，不是女人。
“叮！”
楚天身上金光闪烁，腰间的玉佩马上碎裂。
“谁！”他抽剑出鞘。
地上一柄匕首。
绿的，有毒。
叶子沾到，枯了。
苗空空心中警觉，飞刀涂毒，这回是真来要命了！
右手缩回袖子，偷偷摸脱手枪。
一人走出，黑衣，蒙面，手里一把刀。
他腕一翻，刀光闪，嘲道：“楚令郎认真有大福，死了另有绝世美人陪葬。”
“你是何人！”楚天皱眉。
他刀尖直指：“呵呵，那就死明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