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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兜里有货

第九章 打妹妹就太太过了

我听说你兜里有货 宅小狸 3194 2020-02-26 07:53:20

  清脆的耳光。

  少女捂着通红的脸颊,委屈地将躺在地上的白赖子扶起来。

  白赖子一把推开少女:“钱拿来!”

  “那钱是买药的!”少女摇头拒绝。

  白赖子又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直接将人儿打翻在地。

  “娘的!那老不死的该归西了!我送你来了这地儿,是你积的福气!”

  白赖子伸腿欲踹。

  “够了!”

  苗空空扒开人群,甩手将白赖子推翻在地。

  她身负功法修为,而白赖子身体虚弱还满身淤伤,自然吃不住这一下。

  “哪儿来的贱货,敢推你爷爷我?”白赖子色厉内荏地嘶吼着。

  苗空空基础不担忧,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还能压到她头上?

  她站在少女身前,端着嗓子,模仿着李诗诗的语气:“这里是官家的土地,你若想撒野,也不应打官家的人。”

  “那是老子妹妹,老子打她天经地义!”白赖子胸口起伏,他只觉得是自己虚不设防才被苗空空推倒,“哼,婢女一个!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苗空空的裙身上,大红的金绣衣裳挂着浊黄的淤痰。

  刚欲开口训斥,就听到有人高声呵叱:“诗诗女人的衣裳,岂容你这等粗俗糟蹋!”

  人群离开一道,程子健快步走在前头,夏丞相紧紧跟在旁边。

  适才他听完曲,怔了半响才想起来去寻她攀谈。等追出来后就看到苗空空正在人群中围观。他原来想等着人少些的时候在去搭讪,没想到她竟然肯为女人出头。

  白赖子见这俩大爷阵仗不小,一下子怕了。尤其是作声的这人,是学士,是老爷!十里八乡的人都识得程学士!

  他急遽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老爷!误会,误会!”

  “哼!我这双眼睛看得真真切切,怎的?你还想狡辩?”程子健勃然震怒。

  白赖子慌了。三爷抡拳头砸他也不慌,但现在程老爷要拿刀剜他的脑袋,他能不慌吗!

  “这,这……”白赖子情急智生,跪前两步扒住程子健的衣摆,“老爷!老爷我错了!我上有患病家父,下有妹妹要看,我不能死啊!老爷!”

  程子健被吵得心烦意乱,挥手呵叱:“滚!”

  “哎,哎!我这就滚!”

  白赖子如蒙大赦,赶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出甜水巷,头也不敢回一下。

  程子健转身,从袖中拿出绢布,蹲在苗空空面前将污渍擦去。

  围观的群众皆为惊奇,程学士学富五车才气横溢,不光愿意为朱颜一怒,竟然还能躬身做这等事!

  这舔姿,绝世无双。

  苗空空也忍不住腹诽,明明一个当朝学士,为何要做舔狗呢?

  她有模有样地福身:“多谢程先生相助,诗诗谢谢不尽,”

  “不必!”程子健赶忙扶起,“诗诗女人侠义心肠,令我等汗颜!”

  接着他高喝:“众位莫要看戏了,请散了吧!”

  观众听闻,哄然散去。

  苗空空转身扶起红裳少女,道:“若你不嫌弃,先随着我吧。”

  每个刚来的少女都需要老辈先带着,苗空空刚来时也一样。这少女也是红裳,而且听适才的言语,恐怕是个新人。

  少女神色黯然摇头道:“杨妈子已付托我去随侍李诗诗。”

  “我即是李诗诗。”

  少女微愣,想起适才那程学士所喊,又想到自己所随侍的姐姐如此心善,不由得涕泣出来:“多谢诗诗姐。”

  “好了,别哭了。”苗空空用手指擦拭着她的眼泪,轻声慰藉后问:“你叫什么?”

  少女抹去眼泪,“我叫白绣云,混名木槿。”

  木槿……那不是自己的混名吗?

  这算不算是一段孽缘?

  苗空空心中无奈,原来缘分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别了程子健,苗空空领着白绣云进了自己内室。

  “绣云,那是你哥哥?”

  苗空空想起来其时那个泼皮无赖,心中总是无法将其跟这温柔贤淑的白绣云联系在一起。

  白绣云微微颔首,神情庞大,将点滴娓娓道来。

  其父白眉山早年被征去做苦力,母亲历尽艰辛将兄妹二人拉扯长大,却在父亲返乡后因为劳累过世。

  而白眉山由于常年在外做劳工,染上了痨病。家里境况每日愈下。

  起初还好,白眉山病症尚轻,还能在家里剪剪纸花做些营生。兄长白伏龙也担起重任,到江边码头做纤夫。

  可不知怎地,白伏龙习了赌。

  赌输了,恶霸提棍上门,将白眉山打断了腿。并以收帐为名,拿了家中泰半的财物。

  自此白眉山再不能起床,生活起居都靠白绣云照顾。她也纳起了鞋底,勉强能为父亲买些吊命的草药,但仅仅凭这些是不够的,日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郎中也说白眉山没一月可活。

  而每日不是讨钱就是耍泼的白伏龙,突然告诉白绣云有个好营生要她来做。白绣云急于父亲的病症,也就应下。

  哪里想到,做兄长的竟然把她卖到甜水巷来!

  白绣云心里伤透了。

  她从未曾想着兄长会这样对她!

  望着白伏龙细细所在银子,她祈求兄长能给父亲买些药。

  那白伏龙似是有点良知,给了她二两银子,可她卖身的钱足足有五十两!

  厥后的事情她便不知晓。翌日换上红裳后,杨妈子嘱咐她来随侍李诗诗。她又看到白伏龙被讨债的打了个半死,心切上前。

  苗空空看着她掩面哭泣的样子,心中像是堵着块石头,是有火气撒不出来!

  伸手擦拭着泪花,慰藉道:“此事我已知晓,他不敢再来甜水巷耍泼。旬末休假,我随你去看看父亲。”

  “谢谢,谢谢诗诗姐!”

  苗空空右手轻抚着白绣云的头顶,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做窑女的也有休假,每月一旬休一日,也可以留到以后休。究竟也算是“公职人员”。

  随侍所需做的也不多,原本的李诗诗也不需要随侍。本该是苗空空去教导随侍怎样接客,但现在是杨老妈子让随侍帮衬着她。

  不外这会又换过来了,是她需要帮衬一下随侍。因此苗空空没有让白绣云做什么辛苦活,可白绣云为给父亲攒药钱,第二天就换上了粉裳。

  窑女下榻也得人为,尤其是初回。白绣云那天兴奋地告诉苗空空,这些钱够给父亲买半年的药。

  之后几日,那白伏龙也没有再敢来甜水巷,白绣云也心心念念地想着她的父亲。

  苗空空也每日坐台,晚上到了时辰再出去演奏一曲,日子过得闲淡快活。

  不外最近弹曲,她发现程子健总会坐在头台,离她最近的地方。

  每每曲罢,也是他击掌最欢。

  今日弹演时,苗空空还见他折扇上换了墨字:柳暗花明。

  呕!给爷爬!

  懒得理会,照常收琴回房,换了身金羽彩云裙。明日即是旬末,晚上她约了白绣云。

  “诗诗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带你散散心。”

  苗空空见白绣云脆生生的样子就觉得惹人怜爱。明明才十五六岁,却已经尝遍苦难,尤其是不知道自制了何人!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心痛。

  “诗诗姐,这里为什么一直挂着这幅字?”白绣云指着木架上挂着的字画。

  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苗空空无奈回覆:“这诗写的即是你我。”

  白绣云摇头疑惑不解:“可是这说的是梧桐树呀!”

  不置可否,她继续说:“这诗另有后半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小脸一下绯红,白绣云糯糯作声:“照旧诗诗姐好,会琴技诗文,不用迎合那些人。”

  “木槿女人,此言差矣!”

  程子健从旁边的厢房里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听了多久,他黯然道:“诗诗女人在此,也是身不由己。”

  “啊!我明白了。”白绣云羞怯地低下头,“照旧希望诗诗姐能有个好归宿。”

  “呵呵。”苗空空转目凝视程子健,“偷听?”

  “非也,适才就在里面喝酒。”他折扇一打,柳暗花明四字排开,又一反:幸得识卿。

  不得不说,这程子健撩妹还挺有一套。可惜不光打不动李诗诗,更打不动苗空空。

  不外要是能让程子健把白绣云赎回去也好,免得在这风尘中糟蹋青春。

  心中盘算主意,她徐徐开口:“程先生可愿意陪我二人一游?”

  “求之不得!”

  程子健突然变得倍儿精神,手里的折扇摇得更欢了。

  甜水巷两边高挂着火红的栀子花灯,盖着竹叶编织成的灯罩。

  转过回廊,沿着花柳巷街走了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人迹罕至的幽静湖边。

  夜里蝉虫鸣叫,清若明镜的湖水映出漫天萤火。

  “哇!”白绣云是第一次见。

  程子健也颔首赞叹:“认真是一处美景。”

  苗空空席地而坐,将青嫩草茎压在身下。

  前几日有从这些富贵老爷们手里摸来好工具,虽然大多是些金银俗物,但也给她接纳了74点。

  打开系统商城,她花了14点兑换了一些现代的西式糕点和可乐。

  “这!”白绣云吓了一跳,她看见苗空空凭空拿出那么多稀奇离奇的工具,“这是怎么变出来的呀!”

  程子健倒是不觉得奇怪,他知道眼前这个李诗诗其实是仙人所扮,凭空变出工具不是很正常吗?

  “呵呵,老家秘传!快尝尝看。”苗空空把一块蛋挞塞在白绣云手里,再一想,又递给程子健一块。

  前世她最爱蛋挞,为了能一尝安德烈蛋挞,她还特意费心过——那秘方并欠好偷。

  现在都能换到了,还挺自制。

  白绣云第一次见这种糕点,她两手轻轻捏着将其送入口中,贝齿轻咬,浓郁的蛋奶混淆香味从味蕾中发作出来。

  “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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