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等鹿奶奶拿来被子，巫白很自觉的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两人收拾完，鹿奶奶一边烧着水，一边已经在忙在世晚饭。

　　“奶奶，我来帮你。”鹿呦呦袖子一挽就要上前资助，鹿奶奶摆了摆手，不让她资助，她没措施只好去旁边坐下。

　　“奶奶，我们在森林中迷路，出来是你们这，也不熟悉地方，回去的话总得盘活点物资钱财在身上，所以有可能会在你们村上长住。”

　　顿了顿她又说道：“恒久在这里麻烦您也欠好，您看能不能帮我们问问，村上人家哪里有空闲的屋子，我们可以租住，这样也觉得心里踏实。”

　　鹿奶奶听闻，点颔首，“没问题，这天也见晚了，我明儿就去问问村长他们，你们可以一起。”

　　“对了另有件事儿，我们这另有些狩猎到的工具，想卖了换些钱财，您看村上有没有人要收的。”

　　“没问题，村上的王猎户会去镇上赶集，一般等个十来天就会去一趟，这里家户户有想要买的或者卖的工具也会托他带上，到时候我帮你给他说声。”

　　鹿呦呦道了谢。

　　没多久，鹿奶奶就做好了晚饭，几个小菜一个汤，另有蒸的一种淡黄色馍馍当主食，闻起来清香，吃起来就是谷物的味道，这对于许久没有吃过面食的鹿呦呦来说，简直恨不得吞它个三四块。

　　但是鹿家就一老一小，日子不富足，只能说还过得去，今天因为有他们的到来，菜略微丰盛，但盘中的馍馍也只够一人两个。

　　巫白这时候默不作声的把自己刚夹的一个馍馍放在了鹿呦呦碗中。

　　鹿呦呦有些欠美意思，说道：“没事，巫白，你吃吧。”

　　“你吃。”巫白坚持。

　　她把碗里的馍馍分成了两半，不由分说的把其中另一半还给巫白。

　　鹿奶奶歉仄的说道：“家里存粮不够，只能委屈你们了。”

　　鹿呦呦连连摆手，直说没事。

　　这菜也是久违的炒菜味道，鹿呦呦差点没感动的流泪。吃了那么久的自然风味，终于感受到了烟火气！

　　一顿饭，是吃的干洁净净，到最后，鹿呦呦觉得肚子都有些撑。

　　到了晚上，等喂了小老虎，便开始洗漱，鹿家洗澡的地方在另一个房间里，房间砌了个大灶台，灶台上挨着墙是一口大铁锅。台子上放着带把的小木桶。

　　鹿呦呦有些疑惑，铁、铁锅炖大肉？？

　　除了提进来单独烧好装着的水，这大铁锅中也有水，手伸进去一探，温度适宜。

　　“你们先洗着，洗完叫我，我把水再铲出来，我这另一边还烧着水的，不用担忧热水不够。”鹿奶奶说道。

　　接着她端来一个小锅，揭开一看，里面是褐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木荚树的果实，用这个来洗澡洗头。”说完又递出了布，示意鹿呦呦洗完澡用这个擦身体。

　　这洗澡的怎这么像他们那里的皂角......鹿呦呦心里想着，伸手一一接过。

　　巫白和鹿奶奶都退了出去，鹿呦呦用手指挖了这褐色液体仔细一看、一闻，“果真是皂角！只是叫法差异。”

　　以前展销会有人卖这工具，说是纯天然对头发好，鹿呦呦其时还买了一瓶，结果买回来没用频频便一直放在了那里。

　　在躺进热水的一瞬间，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有太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

　　用了好大的功夫洗完了头发和身体，鹿呦呦觉得满身神清气爽，身上头上不再是油油的，洗完的头发另有植物散发出的清香。穿好了鹿奶奶给的衣裳，也不麻烦鹿奶奶，自己把洗澡水铲到桶里放在一边。

　　叫了巫白，巫白看到鹿呦呦两颊通红，一双眼睛因为刚洗了澡显得湿漉漉的，整个皮肤水水嫩嫩的还冒着热气儿，看上去带着几分诱人。

　　“怎么了，该你了，快去洗吧。”鹿呦呦疑惑的招招手，巫白这才反映过来，愣愣的点颔首进去了。

　　到了晚上，鹿呦呦反而不是太能入睡，可能是又换了陌生的情况，巫白和小老虎没有消息，似乎已经睡着了。

　　而巫白听着榻上的人翻来覆去的沙沙声，却也是有些睡不着，适才鹿呦呦小脸红润水灵的模样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巫白。”鹿呦呦突然试探着浅浅叫了一声。

　　“怎么啦？”

　　“没事。”她静了一会儿，说道。

　　“乖，早点休息吧。”

　　“嗯。”

　　一夜无话。

　　越日，鹿奶奶带着他们来到村长家中，鹿小星也跟在后面凑热闹。

　　村长家和一般家的衡宇相比，显得要宽敞大气不少，还特意用篱笆围了一圈。

　　敲响了村长家的门，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位少年，猫耳猫尾，看样子比鹿小星要大上一些。

　　身后的鹿小星看到少年，却有些畏惧的退了一步。

　　“符离，村长呢？”鹿奶奶问道。

　　少年这时候抬起了头，鹿呦呦一惊，这孩子眸子一金一篮，金色的那只竟然是双瞳！

　　巫白也是一惊，少年把众人的心情收下眼底，嘴巴一咧，挖苦的一笑：“你等着。”

　　没多时村长出来了，招呼着众人进去坐下。

　　村长身材很瘦，但是骨骼宽大，倒也显得高峻，鬓生有鹤发，还留着一撮胡子，胡子也已经花白。

　　村长的爱人，是一位看上去比力精明的女人，三角眼，眼白有些多，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很凶。

　　鹿呦呦他们向村长说明了来意，村长沉吟片刻，倒是有一家似乎有空的屋子，需要他问问，等要临走，鹿呦呦拿出准备好的鱼肉，想要送给村长以表谢意，村长不接，最后照旧被他媳妇接下，众人这才回去。

　　才吃过午饭，村长就找人来了消息，说村尾有一家鼠家的宅子，问询他们后，体现愿意租给鹿呦呦巫白二人，宅子带个小院，是他们的祖宅，因为厥后人多，就在另一个地方挑了块地重新搭了更宽敞的屋子，所以这座便被空置出来，因为很久没住人了，入住还需要修缮一番。

　　鹿呦呦欣然接受，又随着人去找鼠家单独谈价钱，最后以一根野猪腿肉加三条鱼干作为一个月的用度，鼠家的人还允许资助修缮，倒是能省鹿呦呦巫白不少力气。

　　等鹿呦呦巫白住进租住的宅子中，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

　　看着虽小但是设施都还好的宅子，鹿呦呦很是兴奋，自己租住的空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没有了寄人篱下的感受。

　　两人又用剩下的一些肉跟村上的人家陆陆续续换了些生活用品，但最后照旧缺一些工具，因为物资不够，也没措施再跟村民换了。

　　“巫白，我们现在还缺两把椅子，还得再添一个装水的木桶，对了，还需要一副斧头。”鹿呦呦板着手指细数还缺的物资。

　　再想了几样出来，突然又说道：“我们还得再寻两套衣服，不能总这一套衣服吧，之前的衣裳破破烂烂的也不能穿了，外套倒是可以裁一裁，或许还能重新做件上衣。”

　　说完又拉下了脸，“可是我们的工具也不多了，还说叫那个王猎户给我们带上点工具去镇上换钱。”

　　“没事的，明天我带着小老虎狩猎去，我可以重新编个兔笼。”巫白慰藉道。

　　晚上，鹿呦呦在新地方躺下，夜朗星稀，雨季算已往了，夜晚的微风顺着木窗吹进来，气味很是清新。

　　宅子有两间房，巫白终于不用打地铺，在隔邻睡了下来，小老虎照旧在鹿呦呦的房间，窝在地上，尾巴一盘，也是睡得香甜。

　　第二天巫白和鹿呦呦一起去河滨吊水，本想让小老虎看家，结果它听不懂话，仍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后出门。

　　去的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村民，有几个还友善的向他们点颔首打招呼，让鹿呦呦觉得各人都还挺亲切的。

　　到了村口的河滨，此时只剩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打了水，吃力的提着两个大木桶迎面走来。

　　鹿呦呦一看，这不是村长家的小孩吗！

　　猫耳的少年看到是他们，扫视一眼就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提着木桶走。

　　少年身材纤细，手臂也是细细的，提着两个大木桶很是吃力，一晃一晃的挪着走，鹿呦呦上前关切道：“需要我资助吗？”

　　“不用。”他冷漠的回应，又往前走一段歇两步。

　　突然少年一个趔趄，木桶的重量把他往前面一带，重心不稳之下摔倒在地，木桶没倒，但是洒出的水浸湿了地上的泥土，弄脏了他的衣裳。

　　鹿呦呦赶忙已往要扶他，却被一下拍开了双手。

　　“说了不要你资助！”少年声音突然有些尖锐，鹿呦呦在原地愣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巫白看到这一幕，悦目的眉头皱起，觉得这少年实在是不通人情。

　　“你.....”鹿呦呦想说什么，又担忧有些话会适得其反。

　　“不要你们的假美意！”少年已经起身了，重新提起木桶闷闷的说了一句。

　　鹿呦呦巫白就这样看着少年的身影徐徐走远，两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两人打了水，一些提回家，一些给鹿奶奶提去，鹿奶奶年岁已高，没什么力气，小孩子鹿小星又太过幼小，也没什么能力能帮着计划家务，于是两人之前便商量过，得经常去资助资助他们。

　　等忙完，他们又去山上拿了些树枝木柴，回家体例起兔笼和鱼笼来。两人分工明确，巫白编兔笼，鹿呦呦编鱼笼，一个下午，两人都赶制了两个出来。

　　看到太阳还没下山，两人带着小老虎进林寻了位置把笼子都放好，等着猎物上钩，小老虎也在林中嗅嗅探探，时不时追个蝴蝶，草上打个滚，好不惬意。

　　等回来的时候突然见到村里有人家的房前聚了许多人，人声嚷嚷，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两人走近一探，一位男人虚弱的躺倒在地，脸色苍白，裤腿被挽起，小腿上有两个蛇牙洞，留出的血红的发黑，看样子受了蛇毒。伤口上部门被人用绳子死死扎紧，防止毒扩散。旁边有名妇人抱着他不住的落泪。

　　“年老，这是怎么了？”鹿呦呦拉过一小我私家确认。

　　“哎呀女人你不知道，这牛大上山割草，被不知道哪儿蹦出来的蛇咬了一口，据他自己说是是条青蛇，三角脑袋，细长身，怕不是条青纹蛇，这蛇的毒性可大了！也是牛大运气欠好，你说割草就割草吧，遇到平时难得一见的毒蛇，哎！”重重叹了口气，又说道，“这毒各人都没措施，有老人说有种七片叶子一枝花的药草可以有效解毒，但现在上哪儿找去啊！这牛大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六口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说可咋办哇！”

　　地上的妇人呜呜咽咽，叫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嘴皮直打哆嗦，话都说不完全了。

　　这名遭蛇咬的男人，眼睛半睁半眯，嘴已经开始发白。

　　“七片叶子一枝花？！”鹿呦呦脑海里有什么闪现，抓住旁边的男子急急的追问：“你再仔细形容形容这个什么七片叶子一枝花，这花是什么颜色！”

　　讲话的男子被吓了一跳：“就、就是七片绿叶托着一朵花啊，花很小，花瓣细长尖尖的，是、是黄色。”

　　巫白听闻和鹿呦呦默契的对视一眼，是了！他们带出来的草药里不正有几株这种特征的草药吗！

　　巫白也印象深刻的记得，其时鹿呦呦采了这植物回来还疑惑的嘀咕了好一会儿，说这花不像花倒像片叶子。

　　“巫白，你腿伤究竟还没能恢复如初，你在这里等我，我立马回去找一找！”

　　巫白点颔首，鹿呦呦便一阵风似的跑回家。到了家，翻出工具一看，是和形容一般无二的样子，便拿了草药又急急遽的赶回现场。

　　“让一下让一下！”鹿呦呦大叫着挤进人群。

　　“大姐你们快看看，这个是不是什么七片叶子一枝花，是不是可以解蛇毒！”

　　众人一瞅她拿出的工具，有人惊奇：“嘿！正是！正是！”

　　“你们谁懂，快拿去救人命啊！”鹿呦呦看到地上的人，腿已经发青了，急得她汗直往下掉。

　　有老人出来接过了药材，付托着旁人拿器具和一些工具来处置惩罚。

　　很快物品齐全，老人把草药一部门研磨，加了醋和谐，另有一部门现场煎煮。研磨的敷于受伤男人的患处，煎煮的又给他服下，因为伤情紧急，在煎煮草药的时间里，先把草药给了男子生服。

　　等一碗药下肚，过了几分钟，男人的脸色就见好转，没有那么苍白，伤处的血再一挤，也不再是红的发黑的颜色，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宿主，你救人有功，获得好事值300点，当前好事值800点。望宿主再接再厉，好事无量。”系统的声音再次泛起在鹿呦呦的脑海。

　　“系统，为什么最近两次的好事值都很高呢？”她有些疑惑，以前救助巫白和小老虎，为什么好事值纷歧样。

　　“宿主，我是凭据事情自己的难易度以及事态演化等偏向综合判定，因此好事值并不相同，此次救人需求的草药就十分稀有，极为难得。”

　　“恩人啊！”见到自己的丈夫显而易见的好转，妇女突然激动的跪下大叫。

　　“使不得使不得！”鹿呦呦赶忙抬扶妇人，又说道：“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之前在林中偶然摘得此药草，否则真是........”想到可能的画面，她也是一阵后怕。

　　“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好人！我代表牛大另有我们一家子谢谢你！”妇人被鹿呦呦抬扶着，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哪来的力气，她想跪也跪不下。

　　周围的村民也是一阵赞叹，说牛大真是不知道哪儿积的德，这下捡回了一条命。

　　又等了片刻，牛大有些力气能动了，被媳妇搀扶起来，无论如何要请鹿呦呦巫白去家里做客，吃上一顿。

　　盛情之下难推辞，村民该散的散，鹿呦呦巫白另有小老虎就随着一起回到了牛各人里。

　　牛大的家很普通，抵家后，牛大被扶到床上静养，另有剩下的草药需要煎服连续服用，以免有余毒。家里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好奇的瞪着眼睛围在牛大身边，问着他们的母亲爸爸这是怎么了。

　　“你们爸爸被蛇咬到，身子不舒服，乖，先别去烦扰他。”

　　孩子很灵巧，双双点颔首，也不喧华，就坐在牛大的身边看着。

　　妇人把草药煎煮的同时忙活起晚饭，等众人吃过了饭，她又拿了好些鸡蛋和馍馍，让鹿呦呦和巫白一定收下。

　　鹿呦呦和巫白便接了这些工具，回到自己住的屋子。

　　“巫白，你说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双大手，在操控着我们每小我私家的命运？”晚上快歇息时，鹿呦呦问道。

　　巫白能看到鹿呦呦的眸子像被打湿了水的暗宝石，他有些失了神。

　　“巫白。”

　　鹿呦呦又叫一声，他这才缓过神。

　　“我......相信，因为我，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