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非视线打飘,看到那群萝卜白菜眨巴桃色的八卦大眼睛看沈非白,顿觉无奈。
谁说现在的孩子都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特么吃老油条长大的吧!
“我……要带孩子们去吃点心了,三哥再见。”
洁净利落的背影落在眼里,沈非白剑眉微扬。
夏知非被小家伙们团团围住,叽叽喳喳,一个比一个雀跃。她脸上没有丝绝不耐烦,眉开眼笑地一一回应。
“小舅舅,你在看姨姨么?”秦微晚两眼冒星,一副我偶像我崇敬的样子,“我们都很喜欢很喜欢姨姨哦。”
沈非白收回视线,转身朝大门走去,不答反问:“你在幼儿园里也叫姨姨?”
“不不,我偷偷喊,他们会学我的!姨姨只有我能叫。”秦微晚嘿嘿笑,一脸我是不是很智慧的自得样儿。
“嗯。很机智。”沈非白看着跟沈梦清神似的小脸蛋,心想这丫头不知道还能可爱几年。
想到小时候总爱粘他的小脏猴儿……沈非白不自觉勾起嘴角,眼中多了点无奈。
秦微晚嘟起小嘴巴,小脸委屈巴巴的。
沈非白觉得可笑,“怎么了?”
“姨姨以前回家都市陪我玩儿,可是,姨姨已经很久不回家了。”
沈非白转头看了一眼,操场上已经没有人,不久前的一幕恰似还在眼前。
夏知非玩游戏时的笑容,比今天的阳光还耀眼。
他说:“姨姨会回家的。”
“真的?”
沈非白保证,“虽然,小舅舅从不骗人。”
究竟是孩子,上一秒还伤心惆怅,下一秒又眉飞色舞起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走出幼儿园,孟勐已经候在车旁,看见沈非白抱着秦微晚,连忙打开后座车门把两人迎进去。
回到驾驶座,扣上宁静带,孟勐问:“老板,回沈宅吗?”
“去兰亭斋。”
孟勐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向沈非白,老板一脸风轻云淡,他默默开车,不时又忍不住偷偷瞄人。
B市沈家,家族配景深厚,沈家自称权门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那是几多人想攀上的高枝。
沈非白又是沈家老太爷最宝物最看重的孙子,成年礼物竟然是手中全部股权的转赠书,红了几多人的眼睛。
天之骄子,大佬的婚姻,孟勐还真没多嘴的地儿。
话说回来,老板这次之所以回国,似乎就是允许病重的老太爷回来找工具结婚的。
“阿孟,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个要人同情的智障。”沈非白语气淡淡。
孟勐赶忙溜须拍马,“不,老板你最智慧睿智。”
沈非白:“照旧我看起来很像那种没事给自己添堵的人?”
“啊?”孟勐顿了一下,坚定地说:“不像!”
“嗯。你说的很对。”
孟勐:“……”
果真想太多了,后面的人是谁?三两句能把人噎死的沈家三少啊!
——
接到唐蜜的救急电话,夏知非正在家里吃蛋糕,心里被灌了一杯柠檬水加醋,急需甜蜜镇压那股心酸劲。
所以下班的时候,特意绕到市中心那家很有名的甜品店,买了一份价钱相当美丽的小蛋糕。
夏知非点开免提,含糊不清地问:“干嘛呢?”
“非姐,江湖救急!”
有事非姐,夏知非嫌弃地撇嘴。
“我要先拯救刚花了我快要一个星期人为的蛋糕,没空。”
唐蜜被噎了一下,“……夏知非,在你看来,姐姐还没一块巴掌大的蛋糕重要吗?”
“啊,你跟蛋糕有可比性吗?”
“……”
唐蜜怒了,“横竖你看着办吧,敢不来,老娘跟你绝交!”
“嗯,接待绝交。”
“……非非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说好的爱我呢!”
“我不爱你。”
“你不爱我爱谁?哼,我就知道你有人了!”
“……”
狗鼻子也没这么灵,可惜闻错味了。
“我上哪儿有人去?幼儿园里不是大叔就是三岁小孩儿。”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心里有谁……”唐蜜狞笑两声,“说到这个……”
“唐蜜你打住!”夏知非觉得脑袋有点涨疼,嘴里的蛋糕都没了滋味。
“那你来不来?”
“地址!”夏知非咬着小白牙对空气挥了两拳。
“兰亭斋,老样子,爱你么么哒!”
目的告竣,唐蜜心情爽爽地挂断电话。
夏知非苦哈哈收拾好自己,打车已往。
兰亭斋是近年崛起的高端复古会所,二楼三楼对外开放,四楼至顶层是宴会大厅,楼层越高,价钱越贵,B市权门圈都喜畛刳这里举办酒会,派对,婚礼等等。
据说很难预约,排队时间以月为单元。
凡认为自己有钱有职位的,都喜畛丶在这儿。
兰亭斋很大,夏知非第一次来,费了不少劲儿,终于在顶楼宴会厅外找到偷偷摸摸躲在角落偷窥的唐蜜。
兰亭斋安保事情周全,没有请帖和通行证,四楼以上宴会厅不能随便进出。
夏知非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眯着眼睛审察唐蜜的背影,笑的不怀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