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
东二看着慕氏匹俦小心翼翼的给慕安灌完药后,忍不住摩拳擦掌,悄悄思考,想着怎样开口告诉慕氏匹俦,他想在他们小女儿的小脑袋上……咳咳,也就是昏厥的慕安小脑袋上扎个几针......
半夜出门前爷就说了,趁着这次的时机探探慕安的身体,顺便治好慕安身上所有的隐疾。
现在慕安身体最大的隐疾就是脑中的淤血,他若能趁此时机扎上俩针,就俩针,他保证!用不了多久淤血便会散去。
只是他那些宝物疙瘩针都长得明晃晃、尖锐尖锐的,不大友善,若是告诉他们他要一针扎下去,不知道慕氏匹俦能不能受得了。
爷没发话,东一也没回来,显然爷的意思让他治病喽。可怜他一个行善救人的医生哟,现在救小我私家还得随处找借口,真是太为难他这灵巧老实的小可爱了。
“......咳咳。”
东二冒充咳来了几声,顺利引来了还在用帕子擦着慕安额头的慕氏和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慕大年。
“慕安这小女人吧,身体有些虚弱,她对于药汁的吸收力会弱一些,自然,退热也会相比力于正凡人慢一些,若是就恒久烧下去,等她慢慢退热,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对于身体的损失就会......”东二突然停住了嘴中的话语,一脸深奥的看着床上依旧昏厥的小女人。
“那、那怎么办?再喂一点药吗?”慕大年急了。
“不不不,药量都是牢固的,多吃无益,只是......若是能让我扎上俩针,加速她血液流动,进而加速她的身体对于药性的吸收,对于慕安那是再好不外了......”东二一边说,一边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缄默沉静的慕氏匹俦。
老天作证啊,他说这谎也算是为了救人了,日后被师傅知道了,可不能打他!
“扎针?那不是严重一点的病才......”
“不不不,扎针对应穴位,我扎的只是治疗发烧的穴位,不是慕安有什么大病,只是想她睡得舒服一些,退热也退得快一些,伯父伯母也知道,慕安元气不足。”
“那、那、扎吧?”慕氏和慕大年犹犹豫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扎,没想到第一次见居然是在自家女儿身上。
“好嘞!扎针这事,不能分心,还请伯父伯母移步门口,我在慕安后颈上扎针,很快就好。”
“哎、哎。”慕大年搀扶着捂着嘴掉眼泪的慕氏,一步一转头的离开了房间。
哎呦喂,可算是哄出去了,这下能放心的扎脑袋了。
东二贼贼的笑了笑,拿出药箱中的针灸袋,仔细挑选着将要用的针。
银亮尖锐的针还没有扎进去,屋内突然响起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东二吓得一个机敏,差点扔了手中的工具。
“哎,你醒的挺快啊!”
看清楚了说话的人,东二僵直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随意的打着招呼,他可是听西三西四说了,慕家小姐的智力,可不能和真正的七岁小孩比,就连爷都对她另眼相看,他可不计划将慕安当做七岁的小哭包哄。
“你脑后的淤血还在,可是你的智力却莫名其妙的恢复了,是个医生都能诊断出你的身体,再随口一问,就知道这事有些怪异,唯一的措施就是化了淤血,日后再难查出。”
“......你怎么这么直接?不怕我听不懂?”
东二摊摊手,“很明显,你听懂了。”
“你会不会怀疑我是什么妖怪、水鬼的?”
“???我又不傻!为什么瞎想?”
慕安缄默沉静片刻,“顾逸北也知道我脑袋的淤血吗?”
“自然知道。你还算幸运你知道不?你这特殊的情况没人知道,我今夜将这针扎下去,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除了我,没人,知道?”
“嗯嗯嗯,遇上我你可算走运,就你淤血的地方,能有几个医生敢扎下去?哼哼!”
“......”好吧,这傻子,连她话中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来来来,咱得赶忙扎,我特意将你爹娘支了出去,时间可不多了!”
东二晃了晃手中的银针,敦促着。
“你下手轻一点,扎痛了我,我咬你!”
慕安有些怕怕,长这么大,除了打疫苗,她还没扎过针,现在上来就是要扎脑袋的银针,她虚!
“哎呀,我扎过不知道几多人了,不怕不怕,来来来,坐起来。”
......
“嗷呜!你还真咬!”
东二充满痛意的声音低声响起。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下手这么重?”随即响起一道充满怒意的稚嫩声音。
“我下手已经很轻了好欠好?”
“哪有,人家下手轻的都是把银针慢慢旋转着扎进去,你呢?吭哧一下,我脑袋肯定破了一个大洞!”
“......”惹不起惹不起,爷的人,他畏惧。
“得得得,走了走了,明天黄昏再扎一针。”
东二苦着一张脸收拾好工具,委委屈屈的打开门走了出去,眨眼又换上了笑脸。
“伯父伯母,慕安已经退热了,应该不会再复发,只是为了保证她的身体,明晚还得再扎一次。”
“退热了?这么快?”慕氏惊喜。
“好好好,明天再扎一次,再扎一次!”慕大年也是惊喜道。
“大年,你快带着小医生去大山的屋子里睡一晚,把家里新的票据罩上,我去看看安安。”
“不用了不用了,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我在厨房坐一会儿就好,天亮了我还得赶回去。”
看着小医生的样子,慕氏也欠美意思再勉强,究竟她家的情况,唉,真是委屈小医生了。
“那小医生等一等,我去看看安安,马上就做饭,忙了一晚,小医生一定要留下吃完饭才好。”
“伯母去看安安吧,没关系,我可不是客气的人,那我就等着吃了饭再走!”东二自来熟的大笑,“大山醒着吗?”
“醒着醒着,他在堂屋照看他弟弟,我等等就让他出来。”慕大年急遽道。
“不急,伯父伯母先去忙。”一小我私家坐到天亮太无聊了,拉小我私家陪他聊天。
东一转身出门之际,又忽的感受到哪里差池劲,慕家匹俦叫爷“子初”,叫他“小医生”,那岂不是对他越发客气?
猛地抖了抖身子,他可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