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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王朝秩序的起始

第四十八章 深渊的阴谋

诺曼王朝秩序的起始 猥琐的捷捷 6079 2020-05-30 09:01:25

  加瑞特行走在弗贝的大街上,不停摇着头。这里是缅拉公国的中心,也是他们的王城。大公勒亚哈桑就居住在不远的大公府邸中,那里的规模与豪华水平并不比诺曼王宫来的差。

  这对一个经济落后、平民过着贫苦生活的地方来说是不公正的。

  但让他感应失望的并不是这里贫富差异极大的特点。事实上这与他无关,他还不会为了此外公国的不公感应心痛。作为一个诺曼人,这不是他应该体贴的工具。

  让他真正丧失斗志的,是现在他所看到的一切。

  白色的尖帽子长袍已经果真在大街上行走,而且为数还不少。

  看来自己照旧来晚了,邪教徒的果真面世意味着瘟疫已经在此地发生过,而且他们的“首领”已经降临过所谓的“神迹”。

  甚至看着这些白帽子绝不避忌的样子,可能这种宗教已经被缅拉所认可。这毫无疑问是最差的局面。

  看到这些后,唯一阻止他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的,是适才在用审判者曼诺雷斯进行元素侦测后,他发现有一个神秘的身影正在大公府邸中。

  那个神秘之人身上的能量并反面凡人相同,泛起红绿黄蓝四种自然元素的色彩,也不是神圣的白色。

  他身上的,是一层淡淡的灰色。

  加瑞特很清楚那属于谁,自己曾经在卡维尔村见识过这种奇特的能量色彩。它属于亵渎者,原罪君主最忠心的仆从,它们在世间的代言人,也是打开裂缝的钥匙。

  在用铭牌通知了菲利普后,他走向了大公府邸。在神殿到达之前,盯住亵渎者的责任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屏蔽身形后,他绕过层层卫兵,来到了一间书房内。这里坐着一个将自己全身都裹在黑袍之内的瘦弱身影,这就是他的目标------神秘的亵渎者。

  加瑞特靠在墙头,静静地盯着对方。在他的注视下,亵渎者似乎并未发现有人现在正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一个身影在侍卫、仆从的蜂拥下来到了书房。从他的着装中加瑞特认出这就是缅拉的勒亚哈桑大公,而在他身边站着的,是缅拉唯一的强者。

  圣骑士达洛麦因,他现在双眼紧紧盯住眼前这个将自己全身裹在宽大黑袍中的神秘人。从他双手紧扣腰间弯刀的行动上,加瑞特判断出或许缅拉的局势并不想自己所想的那样已经完全陷落。

  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黑袍先开口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当他揭下掩盖住整个脸庞的面罩时,加瑞特瞬间认出那张标志性的三角脸。

  他就是在永叹之墙另一边见过的那个试图袭击米歇尔的老人。越发让人惊讶的是,从他口中飘出了浓浓的诺曼口音。

  “请问勒亚哈桑大公,您是否已经考虑好了,让整个缅拉投入真神的怀抱?”

  “相信一切的神迹您也已经见识过,塔勒真神脱手后,您那些被邪恶诅咒的子民马上恢复了康健,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您正确认识到塔勒真神与吾主才是真正能为缅拉带来庇佑的神明?”

  塔勒真神?吾主?两个神明?难道是两个携手相助的原罪君主?巨大的信息量瞬间涌入加瑞特的脑海中。

  如果这场瘟疫是两位原罪君主携手相助的,那它们希望获得的是什么?利益如何分配?照适才亵渎者所说,显示所谓“神迹”脱手治愈瘟疫的并不是他的主人,而是另一位假名为“塔勒”的原罪君主,那么他为什么还会如此卖力地为对方获得信仰?

  而且,听他所说,那位“塔勒”是亲自脱手治愈,那是否代表原罪君主中的一位已经来到了大陆?

  虽然由于位面限制,原罪君主来到这里会被限制住大部门力量,但它依旧是横行大陆,无人可敌的存在。

  加上对于无知民众的诱惑,继续让它生长下去,那么这个号称“唯一圣殿”的邪教将会日益壮大,将它肮脏的触手伸及到大陆每一个角落。

  想到这里,加瑞特完全慌了神。对于即将发生的动荡,他心中完全不敢去想象,只能祈求勒亚哈桑大公能够保持清醒,拒绝亵渎者的要求。

  一旦缅拉果真支持这个背后是原罪君主的邪教,那么这将是一个信号,一颗足以扑灭人类、扑灭一切的火种。

  他的乞求再次被命运女神所听到,对于这个私生子,她从不惜啬。

  “尊敬的神使大人,您的要求在我看来很是合理。”哈桑大公微笑着对回应了对方。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加瑞特的心似乎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与他形成鲜明对应的是现在亵渎者的神情。欣慰之情在他的脸庞上绝不遮掩,似乎他的主人已经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和加瑞特的想法一样,他很清楚只要这个小公国一开了口,周边庞大的斐达克就再也蒙受不住民众的压力。他们自古以来所标榜的“自由”将会让他们支付巨大的价钱。

  届时,那位亲自降临的君主就可以获得斐达克与缅拉,然后就是奈及利亚。而作为相助的另一方,自己的主人会在对方的协助下获得整个诺曼。

  虽然在人数上对方占据了巨大的自制,但那只是对已经在深渊完全失势的对方一种可怜的慰藉而已。

  看着眼前迷途知返的羔羊,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他兴奋得太早了,政治家的话永远不能只听上半句,这对他一个同样资深的政治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但是...”哈桑大公收起了此前的微笑,他瞬间换上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如果我这样做,会让神殿对缅拉施加巨大的压力。亲爱的神使先生,请您千万要理解。我们不像斐达克,缅拉一直依赖神殿对伤病的治愈能力,如果轻易冒犯了他们,缅拉的子民恐怕会陷入越发艰难的田地。”

  “并不是我不相信那位神明的治愈能力,究竟她已经亲自展示过一切。只是对于果真认可这个要求,还希望您能给予我更多的时间。”

  “期待时机成熟的时候,相信缅拉的子民会很兴奋地投入‘唯一圣殿’的怀抱。”

  加瑞特瞬间一愣,他并没有期待过这样反转的局面。对于哈桑大公的话,并不精通政治的他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对方对这个邪教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是支持?照旧阻挡?

  他决定不再依靠自己的理解与推测。既然有审判者曼诺雷斯,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他悄悄对着大公展开了“心灵窥探”。

  片刻之后,结果让他兴奋异常。

  那是一句脏话,哈桑大公对于“唯一圣殿”抱有高度的警戒,他认为对方会在政治职位上威胁到他。

  再一次,亵渎者对哈桑大公的回覆做出了与加瑞特完全差异的反映。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大公。泛起瘟疫的时候,你说需要为你展示一下真神的力量。虽然对于你的渺小来说她无比高尚,但最终这位仁慈的真神照旧同意了你的说法。”

  “她为你展示了力量,亲自脱手治愈了瘟疫。”

  “然后你说还需要考虑考虑,让我给你几天时间。”

  “但你认为神明真的是那么好愚弄的吗?愚蠢的人类,你的贪婪将为你招来不幸。而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在神面前,抱着只收获不支付的想法是何等的愚蠢。”

  他冷笑了一声,这赤裸裸的威胁瞬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圣骑士第一时间脱手,他必须要牵制住这位强大的神使,让自己的大公有撤离的时间。他一把将哈桑推向门口,发作出使气,弯刀出鞘砍向对方的脖子。

  但下一秒,圣骑士就立即体会到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

  就在弯刀来到面前的那一刻,老者身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薄雾。这层薄雾不仅乐成将圣骑士的攻击化解,甚至将弯刀牢牢吸在自己身前。

  圣骑士用力实验了几下,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以往无坚不摧的宝刀竟然像陷入泥潭一般无法转动。

  老者发出一声冷哼,与弯刀接触的灰色的神性能量发出轻微的波纹,随着一股巨大的攻击力,圣骑士达洛麦因整小我私家向后飞起,重重地弹在墙壁之上,然后砸落地面。

  他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吐出一口鲜血。

  力量差距太大了。神秘的护盾甚至没能让他的宝刀接触到对方的皮肤,而对方轻松的还击却让自己深受重伤。

  他知道今天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里,但缅拉人的傲气让他抹了抹嘴角边的血液,重新站了起来。自己会死,但在死之前,他一定要拖住这个邪恶的神使,让大公有足够的时间逃得越远越好。

  达洛麦因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老者的一举一动。他发出一声怒吼,发作出了自身所有使气。

  随着使气的发作,书房内的一切瞬间被搅得破坏。

  圣骑士在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高高跃起。他在空中将自己的弯刀高高举过头顶,带着深黄色的使气向老者当头劈下。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再次泛起了对方不屑的微笑。

  弯刀结结实实砸在对方的头顶,可是一劈为二的结果没有泛起。泛起的是与此前相同的场景,薄薄的灰雾再次将圣骑士的宝刀牢牢吸住。

  但这次,老者伸出了他的手。那只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的手似乎属于死者,血管突起,指甲斑黄,满是褶皱与粗拙。

  这只手带着灰色的薄雾,轻易突破的雄厚的使气防御,来到了圣骑士胸口。看着圣骑士眼中徐徐露出的绝望神情,亵渎者苍老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狠厉。

  但就在圣骑士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另一只手。

  那只手同样神奇,上面随处流窜着骇人的电流。它在老者伸脱手的同时,悄悄抓上了对方的脖颈。

  老者心中一惊,他立即往左边退开。这次暂时性的退让让他错失了击杀圣骑士最好的时机,但他并不忏悔。

  从身上传来的吞噬感虽然不强烈,但已经对他造成了伤害。最要害的是,他并不知道那只手从哪里来,以及现在它在哪里。

  电流中的净化规则蒸发了体内一小部门的神性能量,让他心中发生了畏惧的情绪。简朴的思索事后,他化为一股浓雾从窗口逃走。

  未知的敌人很是可怕,不光可以对自己造成伤害,而且完全没有措施侦测到。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随时想要自己的命,眼前的圣骑士却不足为患。在两者权衡之下,老者绝不犹豫地选择生存自己的性命。

  看到敌人已经逃走,加瑞特依旧丝绝不敢大意。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私闯缅拉大公的府邸,就怕适才的那一击并未让圣骑士领情,在自己贸然现身的那一刻,圣骑士恐怕会就地将自己拿下。

  但显然他想多了。

  圣骑士扫过房间的每一处,他确信适才是有人救了他。虔诚地放下弯刀,撤去身上的使气,他对着空空如也、满地碎屑的房间大叫。

  “不管您是谁,您拯救了我的性命。我相信您的立场是友非敌,如果您真的要对我和大公倒霉,那么适才完全可以不用脱手,只需要静静地期待着那个强大的敌人将我杀死。”

  “我只是想看看救命恩人的样子,请满足一个缅拉人小小的心愿。”

  加瑞特犹豫了片刻,最终照旧撤去了屏蔽,现出了自己的身形。他同样将使气撤去,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然后对着圣骑士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我来自神殿,我的名字叫加瑞特斯特劳恩。请带我见一下大公,我有很急的事情向他汇报。”

  “请相信我,我没有敌意。”

  看着对方手上的神殿荣誉骑士徽章,与高高举过头顶的双手,达洛麦因笑了。这个年轻人太过小心,自己已经放下了武器,在缅拉这是没有敌意的象征,而一个缅拉武者绝不会出尔反尔。

  “年轻人,您太多虑了。是您救下了我的性命,说不定也救下了大公的。我敢用生命向大公担保您并非敌人。”

  随后,他转身招了招手,示意加瑞特跟上。

  加瑞特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与对方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下就算对方暴起,他也有足够的空间与时间来屏蔽掉自己的全部。

  但他的小心谨慎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刻化为虚无。

  看着周围众多的卫兵手持长矛向自己攻击而来,加瑞特当下计划后撤一步然后屏蔽掉自己的一切踪迹。但比他的反映更快的是圣骑士,他猛烈的态度让加瑞特惊讶不已。

  他用手盖住了卫兵们的武器并高声大叫“不不不不不,他不是刺客,他不是刺客!”

  看着对方实验用身躯为自己挡下袭来的武器,加瑞特心中很是感动。他向圣骑士投去了一个谢谢的眼神,然后在对方的领导下来到了哈桑大公的面前。

  哈桑似乎仍未从袭击中缓过来。他端着茶杯的手不停哆嗦,甚至将里面的茶水洒在了外面。

  加瑞特不停慰藉着大公受惊未定的心灵,在看到对方稍稍稳定了一些后,他向大公诉说了一切。

  “你说他们的背后是深渊?!那个塔勒真神是原罪君主??”大公的脸庞带着更大的惊吓与激动,他甚至把茶杯砸到了地上。

  “是的,所以我建议您立即关闭整个缅拉。”

  “您今天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相信他们会对缅拉进行抨击。很有可能是又一次的瘟疫,所以现在实时关闭会降低风险与损失。”

  “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控制瘟疫的流传,宣布强制令,将民众全部控制在自己家中可以很有效地停止瘟疫。”

  “我相信您不会因为深渊的强大而向对方低头,究竟我们是人,他们不是。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是一个提供信仰的奴隶而已。”

  哈桑大公缄默沉静了很久。

  他拿出自己随身的烟叶,徐徐地装入烟斗,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

  漫天的烟味将加瑞特呛得眼泪直流,但他没有诉苦,只是静静期待着大公的回应。

  许久之后,大果真口了。

  “这件事我还需要考虑考虑,究竟关系到整个缅拉的人民。”

  收到这样的回覆,加瑞特很不满。但随即他用“窥探心灵”后,发现了这位大公的特点------他不喜欢说真话,不会就地允许任何事,哪怕你说出来的就是他心里想的。

  他喜欢给自己留余地。

  他在哈桑大公心灵中看到的片段虽然残忍,但让他很满意。

  整个缅拉将会进行全面戒严。没有人能进来,没有人能出去,就像现在的亚美利亚一样。但有些差异的是,军队挨家挨户搜查,将所有的白帽子统统逮捕。

  随后,他们被送上了绞首架。

  看到这里,加瑞特还算满意。虽然他过于残忍,那些白帽子也只是被深渊蒙蔽而已,但毫无疑问,哈桑大公站在了人类的一边。他没有向深渊低头,而是挺起胸膛与对方死扛到底。

  虽然对于那些信徒的处置手段过于残忍,他们罪不致死,但这是缅拉的家务事,他没有干预干与的权利。

  但下一刻,他看到了那些信徒的眷属全被军队逮捕。他们带着手铐与脚镣,排成一字长龙,向矿山进发。

  这让他感应了气愤。

  那些眷属是无辜的,他们或许差异意自己的亲人去信仰“唯一圣殿”。对于亲属所犯下的罪行,他们不应附上连带责任。

  加瑞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恐怕哈桑大公会将这些雷霆手段执行到底。

  “尊敬的大公,如果您决定起身反抗这些邪恶,那么我相信神殿会给与您最坚定的支持。在回到萨罗后,我将向教皇说明一切,相信圣费格不会容忍邪恶在美丽的缅拉大地上蔓延。”

  “我有一个请求,请您在对处置这些信徒的时候网开一面。他们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只是单纯地被深渊蒙蔽。”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像斐达克人一样发动游行,举行抗议。他们只是静静地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并没有为缅拉造成伤害。尽管这些信仰是错的,是虚假的。”

  听到加瑞特的话,哈桑点了颔首。

  “我会考虑的。”

  虽然哈桑大公心情很老实,但在加瑞特的心灵窥探中,一切都未改变。白帽子依旧会上绞首架,他们的亲属仍旧向矿山进发。

  带着深深的无奈,加瑞特离开了大公府邸。

  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个国家的一切,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要求别人该做什么,不应做什么。

  在缅拉戒严前,他乐成离开了这个国家。

  回到亚美利亚,街上除了士兵外已经空无一人。怒涛军团作为一个后备役,他们正将食物分发到每家每户的门口,而身处危机中的亚美利亚显示出了领土都市特有的面貌。

  他们听从,他们团结。

  民众只是在士兵们敲门事后一分钟才开门收取自己今天所分配到的食物,加瑞特明白这种延误是为什么。他们担忧将自己可能有的疾病熏染到士兵们身上。

  没有人吵,没有人闹,一切都与斐达克所见的一切有着天壤之别。

  但很不幸的,瘟疫照旧传到了亚美利亚。

  看着一个个的病人被抬进教堂集中救治,加瑞特发生了深深的担忧。他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可怕的瘟疫,教堂内的场景让他深深心碎。

  整座都市唯一发出巨大消息的地方就是这里。

  看着瘟疫患者全身开始长出巨大的脓包,他们口中开始不停吐出鲜血,加瑞特心中也在不停滴血。

  他知道自己在教堂处毫无作用,不是光属性的他甚至连谏言术都不能学。但他知道自己会在哪个方面派上用处。

  来到领主府,他看到尼尔似乎老了好几岁。他的眼角开始泛起皱纹,平时调养得很是精致的皮肤开始粗拙,甚至多了许多白头发。

  在问过了领主当前所急缺的资源后,他用羊皮纸一一纪录下来,然后离开了这座深陷困境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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