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识破

　　还好一早就做了准备，否则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凤九一脸憧憬的模样，只怕都不用陈烨做什么，就自己扑上去了。

　　白泽饮了一口杯中的茶，不由想到那天凤九端着给他做的糕点。

　　“何方妖孽竟然上了我儿子的身？也不探询探询我青丘白凤九的名号？”凤九双手结着法诀，指向白泽。

　　白泽的心不由地提起，被发现了么？但面上一脸无辜地望着凤九，“九九，你这是演哪出？”

　　“从小滔滔就喜欢我做的糕点，每每为了这糕点的分法都要和我不开心。但是你却完全没有在意，就这么接受了。说，你到底是谁？最近我本就觉得你奇怪，和往日差异。你把滔滔怎么了？”

　　白泽望着面前的糕点，他在那看书凤九便给他分了一个小盘，盘上自然只有三块，而凤九面前的是四块，若是照着之前的个性自然是要和凤九闹上一阵，但白泽不会，他曾许过诺，只要凤九回来，便不再和她抢糕点。

　　“我……”白泽哑然，只是望着凤九的眼神却是那么孤寂，似有千般言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静默。

　　凤九看着白泽突然缄默沉静的样子，心下却是一软。

　　“九九，我是滔滔。”白泽也不辩解，怔怔地望着凤九。

　　凤九迟疑着放下手，“好吧。那你最近这么奇怪，是在学堂里受欺负了？”

　　白泽很惊奇凤九居然就这么相信了，心下却是一暖，摇了摇头。

　　“难道……你被女同学抛弃了？”凤九再推测道。“这种事娘亲是过来人，你可以说出来，娘亲帮你照料照料。”

　　白泽无语地望着凤九，“娘亲，我……”事情怎么会突然酿成这样？

　　凤九的脑洞都已经到了他其实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有点羞愧，甚至拿出真爷爷的事迹慰藉他。

　　“娘亲，我……”

　　白泽完全插不上话，索性不再多说，默默地吃起糕点。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定要记得，娘亲和你父君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敬服你。”凤九自问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但是转身看到白泽竟然在那里看书，一股无名火不知从那边升腾。“白滔滔。”

　　“知道了，九九。”白泽笑着望向凤九。

　　凤九走近白泽，捏着白泽的脸，叹了一口气，“滔滔啊，你父君有事瞒着我，我已经很惆怅了，所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娘亲。知道么？”说完凤九颇为伤感地转身，准备离开。

　　“娘亲，其实……这事说来话长。”白泽望着凤九的背影，终究是选择将一切告诉她。

　　白泽眼眸低垂，思索着如何将这一切来龙去脉说清楚，全然没注意到，凤九背着他的脸上是奸计得逞的狡黠笑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穿越时空，没想到话本里的事居然是真的？那你能带我回去么？”

　　白泽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说的这一切，不外再一思索，凤九确实一贯如此。“没试过，不外照父君的意思是，似乎只有我可以。”

　　“即是你父君说的，那多数是真的。所以你父君想让你回去，部署一场人间历劫完成我的心愿，那对你有没有影响？你会不会伤着？”

　　“没有。”白泽略微沉思了一下，“应该不会。”究竟上一次回去还斗了缈落，他们都没事，这次只是去人间一趟。

　　“可是……以我的个性，哪怕一点都不记得你父君，我照旧会爱上他。”凤九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对啊，她就是这么没节气。

　　白泽深以为然所在颔首，“九九这些年对自己的了解倒是深了许多。”

　　“你不知道，那次我从昏厥中醒来，看着他那么深情地望着我，我便什么都不盘算了。那时候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个眼神，令我坚信去找他和他同生共死，我不忏悔。”凤九想起那次大战之后，醒来的时候，东华那般深情地望着她，她还看到了东华抱着滔滔，她那时其实吓着了，她怕东华会和她抢孩子，她怕连滔滔她都拥有不了。

　　“那时候是我带着你去找父君的，只是你不记得我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其时发生了什么？”

　　“我那时醒来就想着带你走，但是你父君突然吐血晕了已往，我便又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三万年。许多事情都是厥后重霖告诉我的。你父君都没有提过你的事，他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若是知道这些，我一定待你更好。我往常也一直奇怪，你父君虽然护短，却不是那般的，但是对你确实一直宠的太过，却原来是这个缘由。”

　　“是呀。”白泽也不知道该庆幸照旧惆怅，庆幸的是他这一世补足了前世的遗憾，惆怅的是自己为此又重新渡了一次雷劫，但是就算这样，前世的修为也没完全恢复，不外应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此时两世的影象他还不能好好沉淀下来，若是能修整过来，他的心性修为肯定比旁人越发稳固，就像父君所修的九住心，他可以用更短的时间到达父君的境界，甚至更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