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过了!”阿珍狠狠地一掌拍在招弟的大腿上。
“啊!”招弟抱着腿揉了半天,“你拍我干什么,这照旧我告诉你的呢,我可是在帮你。”
“是是,对不起,好妹妹,我一时激动嘛。我帮你揉揉啊。”阿珍讨好着招弟,“那你说,六叔为什么要针对我?他为什么要拆散我跟心哥哥?”
“为什么要拆散你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该怎么应付。”招弟自得地扬起头,享受着姐姐难得的投合。
“是是,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应付?”阿珍此时脑子有点乱,身边也没别人,只好问招弟了。
“措施我倒是有一个。”招弟故意拖长了音,“不外嘛,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你个臭蛋,我是你亲姐姐啊!你不帮我还要帮谁?”阿珍一推招弟的腿,不满地说道。
“但是劈面也是我亲叔叔啊,说不定他也是为你好啊。”招弟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在食中两指上不停搓着。
“要几多钱,说吧。”阿珍看懂了手势,又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已经做好被讹钱的准备了。
“咱们姐妹俩,提钱就伤情感了。”招弟摇了摇头,要钱才气要几多啊,撑死了也就一两百。
“这还差不多。”阿珍显然没听过另一句,提情感更伤钱的话。
“上次你那个随身听~”招弟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偷偷视察着姐姐的脸色。
“那个是我和心哥哥的定情信物,你想都别想。”阿珍立即就拒绝了。
招弟撇了撇嘴,知道没希望了,因为已往二姐此外工具自己都能骗得手,但只要一沾定情信物这个词,就绝对要不外来的。虽然二姐口中的定情信物多达几十件。
“我怎么会要你的定情信物呢?”招弟只得退而求其次,“但你之前不是也有一个随身听吗?现在应该用不着了吧?”
阿珍一个敢私自跟同学跑去日本听演唱会的人,自然少不了听音乐的设备了,而且那些设备也不自制。
“我那个也才刚买半个多月,照旧在日本,托人在日本买的。”阿珍明显不舍得,那个随身听就是上次去日本看演唱会的时候买的,虽然没有最新的那个D-303那么好,但也要一千多快呢。
“你在日本还认识人吗?”招弟怀疑地看着阿珍,之前还以为那个随身听是在百货公司买的呢。
“怎么啊,不行嘛?是我婆婆在那边的朋友,知道我喜欢就资助买来的,要一千多呢。”阿珍梗着脖子说道,遇到解释不清的工具就推到婆婆身上,这是阿珍的习用伎俩,横竖一般也不会有谁去问的,就算问了,婆婆也会帮自己打掩护。
“又是姐夫的妈妈,她对你也太好了吧?”招弟羡慕地说道,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婆婆”给阿珍买了许多好工具。“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贪人家的工具,才想嫁给姐夫的。”
“才不是呢。我们俩青梅竹马,他家里没钱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只是他其时太优秀了,我有点自卑。厥后婆婆告诉我,心哥哥也是一直喜欢我的,只是太怕羞了,所以也欠美意思说。”阿珍嘴角挂着甜蜜的笑。
“那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跟一般人纷歧样,跟姐姐你特别般配。”招弟心里惦念着那个一千多的随身听,因此腆着脸拍阿珍的马屁也绝不在乎。而且以她的经验来说,从这方面着手,效果屡试不爽。
“没错,这一点各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爸爸妈妈早就同意我们的亲事了。”阿珍开心所在了颔首,起身去开自己桌子的抽屉。“但是居然有人想拆散我们,你说有多可恶。”
“是的,太可恶了。”招弟看着阿珍正要打开抽屉的时候,停住了行动,心里也是止不住地着急,这句话说得也是异常有情感。
幸亏阿珍很快又打开抽屉,把随身听拿在手里,“虽然他是我们六叔,但那么多年没来往了,一来就想破坏我们的幸福。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对,绝对不能允许他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招弟看着阿珍手里美丽的随身听,想着下一秒这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不惜一切价钱。”阿珍郑重地把手里的随身听递给了招弟。
招弟开心地伸手去接,但是阿珍却没松手,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是,谁敢破坏我姐姐的幸福,我第一个不允许,纵然是亲叔叔也不行。”招弟连忙保证道。
果真,统一了战线的阿珍马上就松了手,看着劈面可爱的妹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措施阻止他呢?”
“我的措施就是一个字,拖。”招弟来回看着自己的随身听,随口应道,“医生不是说他得了什么病吗?没几个月就走了,去外地了自然管不了你们了。”
“什么去外地了,走了的意思是说要死了,永远都见不到的意思。”阿珍翻了翻白眼,知道招弟对死亡的意思还不太理解。
“啊?那他真的会死吗?”招弟急遽问道,两只眼睛也开始红了。
“傻妹妹,生老病死,都免不了的。”阿珍抱着招弟的头慰藉道,“不外六叔应该没事儿。”
“那他不会死吗?”招弟语音中带着哭腔。
“不是说不会死,而是他应该没得癌症。”阿珍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招弟疑惑地问道。
“我老公说的啊,否则怎么会让他再去检查一下呢?”阿珍一副理所虽然的样子。
“哦,那就好。”招弟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姐夫的话比医生还靠谱,但既然姐姐说六叔不用死了,那总是好事吧。
“所以,他既然没事儿,还一心想阻止我的亲事,这个麻烦可就大了。”阿珍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开始试着分析问题。
“那我也没此外措施了。”招弟不舍地看着刚得手里几分钟的随身听,“这个还你吧。”
“其实我早就想把这个送给你了。”阿珍一推招弟的手,脸上挂着辉煌光耀的笑容,“究竟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妹妹,我差池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呢?”
招弟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姐姐远一点,但她又实在舍不得手里的随身听。权衡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我有一个计划,想要你帮点小忙。”阿珍笑容亲切地说道。
招弟一看这个久违的笑容就知道,六叔要倒霉了,唉,冒犯谁欠好,偏偏冒犯这个魔头,照旧在她最在意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