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不停晃动,许多几何瓶子、挂件掉落一地。
“让开,我们往下面倒点牛羊鸡血。”数名结实的男人拎着满是鲜血的木桶,慌忙来到甲板上。
某些船客也忙乱的退了回去。
而赵青蝉眯了眯眼睛,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之下动用武功,只见其身体腾挪,转瞬之间便来到船身左侧。
他一手抓住栏杆,双脚斜踩船舱侧面,就那么挂在了外面。
这幅场景,马上让许多几何船客惊呼起来,暗道此人胆子不小,也不怕掉入波涛汹涌的河中。
赵青蝉炯炯有神的看着水面,并未理会他人。
至于坐镇楼船的二品妙手看到这一幕,本想训斥他不懂规则。
结果发现他用的是左脚踩右脚的武当梯云纵,马上心中一惊,好一手脱离地心引力的轻功。
三分钟已往。
一桶桶鲜血、肉块被倒入河水之中,并在江中巨大阴影游过的时候,瞬间下沉、消失。
可船舱底部依旧不停遭到撞击。
二品妙手徐雄有些慌了,莫不是碰到了什么水中大妖,非要祭献出一条人命才行?
赵青蝉此时却飞身回到甲板上,他转头对着窗户吼道:“仙儿,将我的包裹扔出来。”
“………”
没回应。
赵青蝉尴尬的挠了挠脖子,有点痒。
下一秒,窗户突然被打开,他的包裹也飘然而下。
赵青蝉嘿嘿一笑,飞快的取出笔墨、黄纸,并对着徐雄说道:“帮你赶走这河中大妖,我……这路费?”
“免了免了,等会我就让人给你送去,以后少侠若再乘坐我们江南帮的楼船,那也一律免费。”
“对了,赵少侠通行的女人,同样如此。”
“谢了。”赵青蝉心中一笑,这波不亏。
他快速研碎朱砂、进行画符。
此时,船体虽说依旧在不停晃悠。
可众人见到赵青蝉包裹里那奇奇怪怪的工具,外加其一脸镇定的神仙颜值,心中不知为何就有了底气。
江湖中人。
高来高去的武林妙手许多。
那徐雄也比赵青蝉高了三层境界,可他除了倒血、倒肉还会啥?
噗通一声跳入河里,拿着屠龙刀砍怪爆金币吗?
江湖中人,擅长风水、卜卦、符箓、阵法的有几个?
说句难听的,游戏未曾公测之前,会这些手段的唯有那些道佛两教高人,也只有这些人修炼到了极致,无法继续破境的时候,才转而研究这些手段。
要否则就是基础学不会内功,只能研究这些工具的普通人。
但是嘛,没有修为境界的加持,那些人顶多也就是会一丢丢,碰见这种麻烦就有点蒙了。
至于玩家?
emmm,让他们学习生活类的副职业还行,江湖类的副职业也有点难。
没措施,不愿意背,更不愿意写字。
而赵青蝉画的不是‘镇妖符’。
他如今没那个本事,哪怕形似也不敢画出来。
否则不小心惹怒了河中水怪,搞欠好还真要船翻河底喂王八。
于是乎。
赵青蝉脚踏罡斗,嘴中念念有词,陪同着全身精气神的灌入,画了一张中品‘驱妖符’。
随着他注入诸多真气,手上拿出张三丰给他的仿制‘真武印’猛然按上,再加上一声大喝。
“符成!”
嗡。
一道青光在众人面前闪耀,好不耀眼。
赵青蝉掉臂其他人目瞪口呆的心情,一跃来到船侧,双脚倒挂金钩,脑袋朝着对着飞跃不息的河水,嘴里念念有词道:“急急如律令,武认真武帝君亲临,妖邪还不速速避退。”
刷。
符箓沉入水底,炸起数丈高的水浪。
嘭。
又是一声闷沉的撞动声,却并非接连不停的响声,更像是水怪逃窜之时,撞到了船底。
接下来,又陪同着一种诡异的嚎叫声,众人便看到水下有一条庞然大物迅速远遁。
大鱼,足有五米多长披麟大鱼。
【提示:你驱赶了河妖,可惜你什么都没获得!】
赵青蝉抽了抽嘴,双脚微微用力,再次回到甲板上,装模作样擦了擦汗水,感伤道:“幸不辱命,幸不辱命,有我武认真武符箓在此,那妖物已然退避,想必不会在惊扰我等。”
“少侠竟然是武当派的门生,今日一见,果真差异凡响啊。”
“厉害厉害,赵少侠有这等本事,真乃武当派之福,江湖之福啊。”
“赵少侠江南河画符降妖,我等肯定资助多加宣传。”有人连忙说道。
混江湖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个名嘛。
只不外这群人仅知道他姓赵,却始终不知他的全名为何。
徐雄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位赵少侠的武功境界不高,可学的却都是上乘功夫,再加上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点手段。
他也笑呵呵的拱手道:“这次碰到难缠的水妖,若非有少侠鼎力相助,想必也没那么容易脱困,晚上我摆一座酒席,还望少侠台端惠临。”
赵青蝉回礼笑道:“客气客气,家师说过,我辈门生出门在外,行侠仗义乃是理所应当之事,酒席实在太过破费,徐前辈真的不必如此。”
说带此处,赵青蝉的目光稍稍瞥了眼三楼。
徐雄若心中一笑,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武当门生有点意思,这番话不仅给面子,还让他少破费了许多。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便从手下那里取回了银票递已往:“那也好,我徐雄就只等少侠再回元朝江南河,到时候在好好请你吃顿酒。”
“多谢徐前辈。”赵青蝉拱手,转身离开。
“哈哈,给赵少侠让路。”
…………
林诗仙瞥了眼回到房内的赵青蝉,听着楼下乱哄哄的议论声,忍不住撇撇嘴:“画个符,至于脚踏罡斗念念有词嘛,还真武帝君亲临,又用真气炸起水浪……”
“啧啧,真武大帝要是真的亲临,预计一脚就把你这个不孝孽徒给踩死了。”
“哎,你这话说的。”赵青蝉翻个白眼:“我这番做法,一定会淘汰许多可能泛起的麻烦。”
“如今这一手露出去,你看另有几小我私家敢整天盯着这里,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他们的目光也太赤果果了。”
“更况且,我要不弄出点仪式感来,他们还以为那只水怪很容易被赶走呢。”
林诗仙很想说,那水怪原来就很容易被赶走。
不外。
也是相对而言。
她是容易,这艘船上的其他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尤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
林诗仙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原来以为赵青蝉是个老实人,照旧那种年岁很小,特别单纯善良的小羽士。
可结果呢?
“他貌似在为人处世上面,比我还显的老成,给人一种滑不留手的感受。”
林诗仙挑了挑秀眉,突然抬头看去,赵青蝉果真在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只是目光中却没有一丝邪念。
随后他拿起一本道藏,淡然的读起书来,似乎对自己这张脸并不感任何兴趣。
“差池,事情有些差池。”林诗仙眯了眯眼睛。
她总感受,眼前这位同居多日的小家伙,似乎没那么单纯……
貌似,他是在装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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