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一月,万物寂静,寒风凛冽。
比起帝都的冷,横店的寒风越发的砭骨,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地暖。
这是一件让北方人感受很蛋疼的一件事,许多北方人到了南方甚至直呼受不了。
而在片场,虽然穿着古装,但依然无法阻挡淘气的西冬风,时不时通过衣服的某个漏洞钻进来,那种感受像极了某只冬夜里冰凉的咸猪手突然伸进来。
各人只幸亏不影响拍戏的情况下,往里面加一些保暖内衣,既能保暖,还不显得臃肿,保持帅气。
相比于各人为了保暖而做出的种种斗争,胡戈就舒服多了。
一小我私家悠哉的坐在火炉边,只要出行,手里一定有个火炉,这让众人嫉妒的发狂。
“哎呀,这火炉真暖和。”胡戈一脸笑意的坐在火炉边,笑呵呵的说道:“哎,你们也过来啊,横竖还没开拍,先暖和暖和,否则等下可要挨冻了啊!”
程龙脸抽了抽,“老胡,你变了!”
“我变什么了?”
程龙一本正经的回道:“你变的欠扁了!”
“哈哈!”林凡在一边放肆大笑,“哥,你现在就放肆的讥笑吧,等天气转暖了,嘿嘿,风水就轮流转咯!”
“啧啧,那也得好几个月去了!说不定都杀青了,你们没时机的!”胡戈继续喊道:“你们真不来烤烤火?”
程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打死也不!”
林凡也在一旁帮腔:“对,我们担忧等一下离了火炉更冷。”
柳涛走到火炉边,拿手烤了烤,抬头问道:“你们真不烤烤?”
“不...”
一分钟后。
“真暖和!”
“照旧有火炉舒服!”
“是啊,一身都热乎了!”
孔胜喊道:“开拍了,还在那烤什么!”
众人一哄而散。
镜头之下,胡戈从远处走来,他的神色坚韧且决绝,法式坚定,但因为身体的原因,走起路来能看得出丝丝的虚浮。
寒风拂过他的发梢,让阳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刀削般的脸庞之上。
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一个活生生的梅长苏。
林凡眼光中泛着异彩,“这才是演技啊!”
一个艺人是否真正的入戏,不仅仅要看人物的形态行动,还要看所体现人物的神韵。
形态行动都是可以模仿的,所以在学院里就有视察和模仿这两门课程,先视察,再模仿,依次到达跟戏剧人物相近的状态。
除了这些,还会有通过设计人物的行动,来到达接近人物状态的要领。
但这些要领其实都是模仿,如果只是模仿其形,不能算入戏,这只是浅条理的演出。
深条理的演出还要具备其神,也就是说,神韵在前,形态行动在后,因为这个时候的演员已经开端与人物相合,不用刻意的去设计行动,他的每一个行动就像戏剧人物一样。
而神韵的体现便在于势,亦或称为气场。
每小我私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治理学上叫气质,职场上称为焦点竞争力,也有小我私家魅力等称谓,有些人能够认识并增强自己的气场,有些人不在意或没有觉察。
但这是真真切切存在了,哪怕是一个乞丐,他也有自己的气场。
形与神是演出的两个条理,两个条理相辅相成,有的需要先具备形,才气拥有人物的神,而有些直接拥有人物的神韵。
现在,在胡戈的身上,便有一股势,宛如梅长苏在世,行走间自有一股庞大的气势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天下尽在彀中的自信,一种上位者雄姿英发的气势,也有绵绵延延的阴柔气质。
当中有仇,有恨,有爱,有义,也有一往无前。
如胡戈这样优秀的演员这个剧组另有许多,他们都是真正热爱演出的人。这些演员在一起相互碰撞,能够发动周围的演员一起提升,在这里,让林凡受益无穷。
镜头里的胡戈徐徐而来,所有人屏气凝神。
蓦然,一脚踏空。
扑通
“哎呦卧槽”
但见胡戈一声惊呼,这位朝众人徐徐走来的梅宗主,马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些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
噗
一个笑声传来,尔后笑声此起彼伏,林凡用拳头顶住嘴巴,结果笑声照旧封不住,最后爽性放肆的大笑起来,最后胡戈也欠美意思的大笑起来。
“苏哥哥!你走路可不能只看着前方,还要看路哦!”
眼看胡戈走来,林凡用飞流的口吻,撒娇似的挖苦,胡戈宠溺的看了过来:“飞流,不许淘气。”
哈哈
这样的意外在演戏历程中是时有发生的事,倒给略显沉闷的剧组带来了许多的欢喜。
这个季节的温度到了晚上是十分的冷,但哪怕天气条件再恶劣,需要拍摄的时候所有演员都市硬着头皮上。
这部戏有不少的夜戏,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大夜戏,萧景睿的生日宴会,也是宁国侯谢玉入狱前的一场大戏。
这个场景林凡进场的次数不多,开打前他要在另一个房间拍摄一个破坏弓箭武器的镜头,开打后动动手,然后就没有了。
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是在观摩。
梅长苏的运筹帷幄,谢玉的狂与傲,在两人的演技之下,入迷入化,再加上一众实力派演员,让林凡大开眼界。
在这部剧里,谢玉被梅长苏虐,而在另一部剧,梅长苏被谢玉虐的死去活来,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结束当晚的拍摄之后,林凡回到酒店,孔胜找上门来。
“小凡,歌曲怎么样了?有没有写啊?”
一进门,孔胜就直接的问道,他今天过来,主要是催一催,因为最近林凡除了加入《歌手》之外,大部门时间都是在剧组,基础没见林凡有在写歌。
虽然孔胜也知道慢工出细活,但总要给年轻人一点紧迫感嘛!
“在写呢!写了一首了!你先看看吧!”
林凡拿出早就备好的写好的歌曲递给孔胜,孔胜有些惊讶,他就是来催催的,怎么还真写了?不会是来搪塞我的吧?
带着疑问,孔胜接过稿纸,念道:“朱颜旧!”
“西风夜渡寒山雨”
一念起第一句,孔胜的眼神就亮了,尔后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家国依稀残梦里
思君不见倍思君
划分难忍忍划分”
“好啊!”
将整首歌读完,孔胜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应该是以霓凰的视角写的歌吧?词美且应景,妙啊!”
林凡说道:“对,之前看哥跟涛姐演长亭相认那一段的时候,便心有所感,写下来这首歌,还计划等其他歌写好了再一起给你看来着。”
孔胜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还担忧林凡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来着。
“辛苦了!你又要准备歌手,又要给这边写歌,压力确实有点大!”
林凡说道:“没事!对了孔导,这首歌我觉得最好让涛姐来演唱!”
“哦?”
孔胜先是惊奇了一下,尔后即是明白了。
孔胜原本的想法是这首歌是林凡写的,林凡自己又是歌手,而且照旧极有职位的一线歌手,这首歌由林凡来场是理所虽然的。
但林凡这么一说,孔胜才想起,这首歌是以霓凰的视角写的,需要的是女性的柔情,林凡来场确实有点欠好作为插曲。
只是,柳涛能不能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