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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旅丽江

故旅齐鲁(二)

故旅丽江 佐也 3970 2020-03-10 08:00:24

  很巧然的是,齐鲁山东这块大地,是我与成人世界领导绝缘的地方,无论是第一次去的青岛日照LYG,照旧近期去的济南青岛,接纳的方式都是历史首次——

  夏令营与独自行。

  这种偏自由的方式,确实是放松不少,灵活的行程,怪异的话题,讨巧的景点,虽然说比起怙恃组织前往少了一丝严谨,游玩体验下降不少,却更多的是积累了一层经验——

  否则,面对如今这个独自都市生活都堪比野外求生的年代,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却不容易。

  (七)

  纵然中国拥有18000千米长的海岸线,可那人肉眼享受到的极致海色,也只有那为数不多的星星之火——这不属于燎原的姿态,却又时不时浇灌着车马水龙下的生灵对于大自然的那份仅剩的敬畏之花——

  水火木,这个世界最初的颜色,那样无解,却又误解。

  而在这几个星星之火之中,我未曾想过,青岛却是我最熟悉的一座都市,相比于祖国大江南北的游历,我却只能记着北戴河——12年前的第一次游海,与青岛——这时隔一个智锁开化的时光,却是第一次与最后一次的对话。

  下了动车,感受照旧凉爽的,无风,女人们却依旧头发被撩动,海潮附着在脸上,却不像那般滚烫,多了一丝抚摸的味道。

  地铁似乎是都市富贵的呐喊,追风逐电,快了还觉得难听逆耳,但行人却酿成树人,丝毫没有被外界打扰,只是按部就班的,上车下车,上车下车,困的入眠,闲的入屏,形态纷歧,却又那般相近。

  女孩就坐在劈面,白色鸭舌帽,圈中了黑发,只剩下半截秀丝,还与空气接壤,一双发亮的双眸,灵活地寻找着大千世界的种种消遣,不经意间,便露出了笑容,安宁的,治愈了人的心——

  突然想到,如果她们还在世,再过几年,可能会和她一样吧。

  一样美丽。

  一样华美。

  (八)

  崂山很美。

  美到平常到无处言语。

  似乎是走的名山多了,也觉得别人的惊叹都只是习以为常的家长里短,但照旧有差异的:

  譬如海。

  站在岩石之上,面临陡峭的阻碍,也会使劲儿地呼吸上两口,来自百米之外的海气,说不出的清爽,自上而下——任凭那海风吹吧,傲娇的,怒发冲冠,衣服也在狂欢。闭上眼睛,纵然一片黑暗,也能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接待,或是埋葬。

  蓝的无瑕,近海发绿,过渡,致蓝,悠悠的游荡着海浪,鼓鼓囊囊地袭来,又散去,始终无法登陆看看她们羡慕的陆上风物,生气到跺脚?才没有,换一波,再换一波,打散了往上补,弥补,一次,两次,直至无数,锲而不舍,勇往直接,甚至蛮不讲理,自从那刻灰色绕着蔚蓝,就一直这样,周而复始,而陆地也愿意接纳——至少这片是这样,你温柔,我晓情,细细的沙子,绵绵的让你扑上,又保留着你的温度,再送别,不会带给些许礼物,只怕黄色搅乱了水蓝,还能弥补?不能了,相互尊重的海洋和陆地,平静的问候数以亿年。

  太阳不扰,群山不扰,偶尔一只飞禽,偶尔一只走兽,只是显得还会动一点,别那么一尘不染。

  “该走了。”

  转头看着满满当当的人,嘈杂着响声,有点想骂人,却照旧笑了出来——

  理想的世界真他妈的远,照旧平静地融入其中算了。

  看似傻了,上山下山甚至连索道看都不看一眼,无论有几多人想去坐,或者体验新鲜感,又或者就是懒,两个巨细伙子,照旧原路返回,我们没有去山的那头看看,听说更好,可是永远耐不住性子期待,哪怕一小我私家想去,也要顾全大局,可想想照旧好的,崂山去个山便都是劳感人民了,风物本质是一样的,只不外排列组合差异,自然韵味纷歧样喽,但看风物,人是最重要的,爱炫耀的,一拍而散,爱热闹的,一走而红,爱冒险的,一探究竟,爱欣赏的,一如既往。

  下山就很刺激了,刹不住闸,尤其是脚大的,好比我,就受不住人工的栈道狭小的窝槽,大男孩快成年的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一样扶着两边,深怕自己“刺溜”一声滑下去,不想周围的小孩,要不是母亲生拉硬拽,早就要拼个崎岖,看看谁才是hero——

  “年轻真好”

  不知谁说。

  也不会有人搭话。

  永远。

  时间放佛静止在了那刻,回应似乎交给了风。

  我也多想回到那刻,把自己交给风,把生命交给自然。

  而不是交给愚昧。

  (九)

  你永远不知道台风对于内陆人意味着什么?

  畏惧?刺激?恐慌?照旧兴奋?

  想看看狂风掘树?树叶飞翔?雨伞盖顶?举步维艰?

  不敢看,对于生的一点点渴望(可能是懒)照旧阻止了我们内心的激动——

  突然感受没劲,一天到晚捧着个手机,只想时不时的看着窗外,雨打湿了玻璃,雾气腾腾,不敢再看——

  突然伤感,看着自己不大的年纪,就沾满了来自成人世界的那股子牢固劲儿,不敢冒险?不敢试探?照旧忘了自己?照旧就是自己?

  雨停了,不愿待在污浊的小屋里的我出去买饭,打开门,见到了这场狂风雨的结局,惨烈的,枝叶满地,差异颜色的,差异树种的,混交在一起,难以幸免——

  可能只有我觉得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于是继续往前走,终于见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风物——

  雾包城。

  黑夜压了过来,把雾近了,都市里,各色的修建尽力地舒展全身,释放着颜色,却全被那雾剥了去,似楼非楼,似光非光,似梦非梦,只见五彩,只剩缤纷——夹杂着车灯路灯红绿灯,霓虹灯的夜晚,平常是那样千篇一律,如今却又这般独具一格。

  雾密密麻麻,越低越淡,放佛无法捉住她一般,雾里探人,人中窥雾,一时间分辨不清东南西北,落在那边,又为何放肆,只剩捧腹,不留痕迹。

  这即是彩虹,没有阳光背后的水汽,也能自有一番韵味——

  可那受惊的另有更迷的,那室内的溜冰场,当夜幕降临,一派遮盖,白雾升天,顶着四周商场照射的灯光,犹如圣殿——那一个个细小的水滴,又蜷缩在其中,又自由地翻转,跳跃,向上,向下,漫游,伸展,遨游,沉思,可那整体又是稳定的,屹立不动,如同一个结实的馒头,徐徐发酵,显得格外老实憨厚,却又无比的庄严尊贵,淡黄色的晕圈,放佛踱步天际,如同萨图恩的领地。

  只能叹息神奇,却有多一丝又一丝的冷落,才觉察又暗了一份,行人又少了,模糊的视线让人琢磨不透,那雾中另有人吗?滑行?照旧早已离开?只剩下一副自视清高的躯壳?赏识着人间极品,却又不愿意推他一把——快走吧,再不走就要黯然神伤了,回到小屋里,回到被掩护的屏障,平平安安地在世,一辈子,又一辈子。

  于是再转头,不夜城依旧不夜,浓雾拨弄着她的发丝,照旧依旧虚假快乐——

  于是再转头,空虚的一片不剩,怕不是片甲不留,让人只能叫唤着,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此起彼伏,乐在其中——

  于是再转头,带着德意志严谨的地下工程,只不外是往日唏嘘,笼罩,困绕,吞噬,侵害,迷迷糊糊,懵懵懂懂——

  而已,而已。

  只剩下打转地泪珠,与赤裸的空调,做的朋友。

  (十)

  独自品尝的人总有一种孤苦。

  不用说话,酒就足以告诉你了。

  但如果是啤酒,那就是一个伤心过往的结束时,最后的考验。

  更多时候,你会看到,三五成群的路人——大多是大老爷们,撸起袖子就是一扎——无论你再怎么讨厌,也只能顺从——

  开心快乐,啤酒足以可以让人忘掉一切烦恼。

  有的人说,酒的三点水,是三种人的血换来的,第一种是文人:彬彬有礼地端起酒来,重复着酒桌文化,颔首哈腰;第二种是武士,一喝兴奋了,就是一阵地“干干干!”辈分什么的也不管了,职位什么的也不管了,横竖红脸大汉,像极了关云长;如果你继续喝下去,那就是第三种人——傻子,喝高了,迷迷瞪瞪的趴下,身子一软,想要昏迷不醒,真难,于是开始傻呵呵的笑,别人看见了就是放声大笑,只在讥笑,“快快快把他扶到车上”——

  想要扬长而去,可谁又能看到傻笑背后的泪珠,是那样无助,却又耀眼。

  青岛是一座酒都市,不知道慕尼黑是怎样的,来到青岛,可能略知一二,至少当地的餐厅里,啤酒各处,泛黄起沫的饮料,很是诱人。

  青岛的夜生活,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从手中的一杯酒开始,再从一杯酒结束。

  人,往往也是这样。

  步行在青岛街头,与成都完全差异,清新典雅,如痴如醉,没有了小家碧玉的一家独秀,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气派——

  似乎与德意志人一样。

  德国人喜酒,纵然没去过,也能知晓一二,尤其是家乡有一个慕尼黑酒吧,足以体现德国人喝酒的痛快酣畅——平时小心谨慎的日耳曼人,唯独在喝酒这一方面显得那样不拘小节,这样的习惯就这样传给了青岛人,自从1903年德国人在青岛开始了第一场啤酒盛宴,纯正的继续了德国啤酒精髓的青岛啤酒,就因此而自豪——

  你可知晓,日耳曼是一个追求极致的民族——一个为了纯正酒而设计法案的民族,天生就带有“不完美毋宁死”的激动。

  青岛人似乎也带有这样的脾气,这是一个大街上都少少能找见垃圾的为数不多的中国都市,对于海洋的掩护也很是认真,至少少见被人造垃圾污染的海面——

  大多数海,都透着人性的辉煌。

  于是神清气爽——无论是晚上照旧早晨,在青岛的街上走一走,都市有这样的感受——

  祥和之灵,至少他们不会傻到放任晚辈自流在海洋之滨——

  自从靠了海,该怎么活,就靠海的意思了。

  (十一)

  悠悠木栈,一望无际,天亦泛暗,人亦放晴。

  一风两道,浪花朵朵,古老耸立,片刻钟声。

  百步中正,愈发向外,清风徐来,人卖道义。

  千步石道,郁郁葱葱,发亮枝叶,雨气东来。

  老人轮椅,静默养神,再者出象,不亦乐乎。

  观者数人,笑而不语,寻人在回,继续漫步。

  心灵憔悴,却可享受,天地与人,花树与生。

  万步归海,行往恋人,西服白裙,与风共舞。

  即将幸福,即将圆满,婚姻殿堂,烟雨阁楼。

  再行不见,车与灯火,院子里外,只见暗影。

  于是畅想,于是畅怀,不惧于她,不惧一切。

  水能润声,风能孕物,海天一色,终归漂亮。

  快船飞跃,风帆迷踪,轮船尤小,心船无限。

  于是转头,于是是岸,风物之好,伤人之利。

  于是转头,于是不见,风物再好,无人可应。

  于是转头,于是醉心,风物欠好,应人而异。

  于是转头,于是盘旋,风物终好,任人宰割。

  最后一步,坠入空泛,世人万千,那边灰尘?

  那边芳草?

  (十二)

  “噼里啪啦”

  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却可以感受到,打在列车上有何等疼。

  没有预兆,可能又全是预兆,只是无人寻找而已,只是无人愿意而已。

  空调车里真是严寒,突然渴望炎热——就像济南的那样——

  人总爱厌恶当下,却很难感受当初,或者未来。

  该回了。

  我知道,再拖下去,可能各人都要生气了,不安了。

  没有游玩许多排的上号的景点,却似乎是不幸的,败给了现代人类,似乎是绝望的。

  但幸运的是,这是我第三次可以感受到除了家乡以外其他都市气味的旅行——

  这就够了。

  看着窗外的一切,终于漏出了一丝真挚的微笑——

  我说过,狂风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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