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循序渐进
杨戬眼神躲闪，“师父，徒儿。”
玉鼎真人冷冷一笑，“太忙了没顾上是吧？”
杨戬低下了头。“师父，徒儿确实没留意。”
“我就知道你没看，刚刚我弹的曲子就是，你若看了，怎么会听不出来？”
“师父，刚刚您弹的曲子徒儿已经记下了，徒儿这就弹给您听。”
玉鼎真人双眸微动，“等等。”
杨戬连忙问道：“师父另有何付托？”
“小狐狸，贫道知道你记性好，听过一遍也就记着了，这点事难不倒你。”
玉鼎真人站到一旁，“你若能将曲子准确无误的倒着弹一遍，贫道就不罚你。”
“倒着弹，师父。”
杨戬皱着眉头看着玉鼎真人，“那，那徒儿试试吧。”
“错一处跪一炷香。弹吧。”
“是，师父。”抬眸对上玉鼎真人酷寒的目光，杨戬心中不安，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自己在劫难逃。
坐在杨戬劈面的玉鼎真人冷冷道：“弹啊，盯着贫道看什么，我脸上有字啊？若是弹不出来，就跪到天亮吧。”
“师父，您总得给徒儿个时机试一试啊。”
“行了，别磨蹭了，弹吧。”
“是，师父。”杨戬追念刚刚的曲子，试着倒过来弹奏。
玉鼎真人闭上双眼，右手食指轻轻叩着桌面。
一曲终了，玉鼎真人睁开双眼，“弹完了，弹的对吗？”
杨戬不太确定，“应该是，对的吧？”
“弹得不错，比你哥哥弹得好。”
“谢师父赞赏。”
玉鼎真人点燃香炉中的香，“错了两处，杨二令郎请吧。”
“是，师父。”杨戬撩开衣袍跪下。
玉鼎真人嘴角微扬，“小狐狸，曲谱就在你手上，怎么不拿出来看啊？”
杨戬抬眸看着玉鼎真人，“哪敢啊，徒儿哪有胆子在您面前弄虚作假，就算是在徒儿眼前，徒儿也不敢看呢。”
玉鼎真人应道：“现在拿出来看看吧，总得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是，师父。”
杨戬翻出曲谱，“师父，您刚刚是把曲子倒过来弹的啊！”
玉鼎真人笑了笑，“对啊，贫贺喜欢倒着弹不行吗？”
杨戬小声嘟囔了一句，“老狐狸。”
“怎么，不平气啊？”
“徒儿不敢，徒儿知错，徒儿愿受师父责罚。”
“小狐狸，贫道刚把徒孙交到你手上几天，就学会了你那一套本事，你还真是会教啊.。骗过你哥哥容易，可贫道这双眼睛你还瞒不外去。玄都的伤是因为你吧？”
“师父，什么都瞒不外师父。”杨戬欲言又止。
玉鼎真人抬眸，“我知道你不宁愿宁可，你是在为你哥哥鸣不平。这种莠民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在你手上，有些事，也不应由你来做，明白吗？”
杨戬点颔首，“是，师父。”
玉鼎真人按着杨戬的肩膀，“小狐狸，耐心些，不要太过急躁，慢慢来，循序渐进。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司法天神，难道还等不了这一时半刻吗？”
“师父，徒儿明白，徒儿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好。”
杨戬拉着玉鼎真人的衣袖。“师父。”
玉鼎真人停住脚步，“何事？”
“师父，徒儿能不能回玉泉山再跪？”
“这还没到半炷香呢，就受不住了？”
“师父，我们明日还要出去的，徒儿这样怎么美意思出去见人啊？”
玉鼎真人抬手给了杨戬一记暴栗，“好好跪着，一个时辰之后再起来。”
杨戬揉着额头，“是，师父。”
玉鼎真人拿出纸笔写信。
杨戬连忙道：“师父，徒儿帮您研墨吧！”
玉鼎真人瞥了一眼杨戬，“免了，不劳你台端，好好跪着。”
杨戬皱着眉头，“师父。”
玉鼎真人冷冷道：“闭嘴。”
“是，师父。”杨戬低下头偷偷瞄着玉鼎真人。
静默了半个时辰之后，玉鼎真人将文籍一一收起。“小狐狸，腿疼了吧？”
杨戬默默颔首。
玉鼎真人撩开杨戬耳边的碎发，“怎么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外也快，别着急，马上就到时间了。”
客栈的伙计敲响房门，“二位客官，二位客官睡了吗？小的打扰一下。”
玉鼎真人应道：“何事？”
伙计答道：“道长，外面有位姓黄的道长找您。”
玉鼎真人抬眸，“知道了，请他过来吧。”
“好，小的这就去。”伙计应着离开。
杨戬扯着玉鼎真人的衣袖，“师父，徒儿能不能先起来？”
玉鼎真人扶起杨戬，“先去床上躺着，不许作声。”
杨戬喜悦道：“是，谢谢师父。”
玉鼎真人放下幔帐，“老实在这待着，不许乱动。”
“是，师父。”杨戬隐去身形坐在床上揉着膝盖。
伙计引着黄龙真人过来，“道长，到了。”
“有劳了，你去吧。”
黄龙真人微笑道：“师兄，别来无恙啊。”
玉鼎真人走过来相迎，“你怎么有空出来了，快进来坐。”
伙计默默离开。
黄龙真人随着玉鼎真人一同落座。“师兄，我是出来采药的，听说你们师徒也在这，所以过来看看，清源的伤可好了，这一百鞭子可打得不轻啊！”
“不必担忧，已经没有大碍了，否则贫道也不会带他出来。”
玉鼎真人双眸轻动，“据此地东行十里，有一蝠云洞，那有不少夜明砂，你既然来了，就一并带走吧。”
“多谢师兄。”
黄龙真人拿出一个瓷瓶，“师兄，这是小弟临行之时，师尊特地交接给你的。你没日没夜地照顾徒弟，也得顾一顾自己啊！你若得空，就回去看看师尊吧。”
玉鼎真人收起药瓶，“替我谢谢师尊，过段时间，我会回去的。来，喝杯茶。”
黄龙真人开口问道：“多谢师兄，说了半天，怎么不见你那高徒出来啊？”
玉鼎真人答道：“贫道让他出去打探妖怪行踪了。”
黄龙真人喝了口茶，“师兄，您怎么放心让他一小我私家出去啊，不怕他再闹点什么消息出来？”
“有什么好怕的，闹出什么消息都没关系，我只要我们家小狐狸平平安安的。”
玉鼎真人放下茶杯，“正好你来，我也有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