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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运横通

第八十七章 求上门

官运横通 请空白谢谢 2077 2020-11-27 22:27:28

  汪海见李维双如此反映,便知李维双是听过他姑父的。

  “医者救人,乃是本份,可不管他老子是何人。”李横不想站大门口说话,“不如汪令郎随我里面坐坐?”

  汪海并不晓得狄巡抚在湖广郧阳对林之霍下手之事,看到李维双一听狄巡抚的反映,又听到李横医者本份的言语,也没想多。

  “李横令郎高义,不愧为医圣的徒孙!”汪海咧嘴一笑,“至于坐坐便不必了,今日李横令郎大展风范,想必累了,我来此候着已实属不应,欠好再进府叨扰。”

  汪海既是狄巡抚妻子的侄儿,又在京城,一定晓得狄巡抚乃是三皇子阵营,如此还来求他去为狄安医治,看来是狄安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令汪海什么也顾不了了。

  李横觉得狄安凶多吉少。

  李维双惊讶一声后,便不再言语,老老实实站着。

  李横还在查狄安染病的源头,列虽送来了人名与地方,但他忙于书院比试,列最后查证的结果也还没送来。

  时机差池。

  这让本计划借狄安之病,与狄夫人做下交易的李横有些迟疑。

  “李横令郎,我也晓得此番是让令郎为难了!”汪海本想着装着糊涂,但见李横并未直接允许为狄安看病,他也是急了,“依着令郎处境,我本不应求上门,然我表哥已快撑不住,我姑母日日以泪洗脸,一听闻令郎会医圣之大针灸术,我也顾不得许多,厚着脸皮便寻来了。”

  他姑父狄巡抚,他是再不提半字。

  衣袍下摆一撩,汪海冲李横直直跪下,恳求道:“李横令郎,求你救救我表哥!”

  李维双站在李横身旁,汪海这一跪,连他也被跪到了。

  他赶忙往外移了移,同时也被汪海竟是能为狄安做到这一步而感动。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汪海这一跪,可得跪掉不少黄金呐。

  “汪令郎不必如此,且起身吧。”李横同样被触动,松口道:“今日晚了,病情光嘴上说也无用,不如这样,过两日书院休沐,我再为令兄诊治。”

  汪海一直将狄安当做亲兄长,又见姑母因狄安命在紧急而日渐消瘦,他的姑父又远在湖广,初时还会请请太医,厥后晓得多数活不了了,直接不闻不问,他是实在没了法子,方自作主张到李宅大门前来候着李横,相请李横脱手救一救他表哥。

  来前,他觉得事情定然不会顺利,阻拦定然不少。

  未曾想李横得知他身份后,未直接赶他走,反相请他入府坐下说话,更没想到他一求一跪,李横便应了!

  汪海愣了愣,反映过来欢喜得眼中含泪,站起身后又是深深的一揖,约道:“两日后,我一早便去李宅接李横令郎。”

  “不必,狄夫人郊外陪嫁的庄子,我能找到。”李横推辞掉汪海想来接他的想法。

  直至坐在自已大车里往郊外回时,汪海仍未想通,他把李横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后得出一个结论。

  李横应是早就注意上了京城狄府!

  知后知觉的汪海后背即时出了一身冷汗。

  汪海走后不久,林府便收到消息。

  随后林宥业召夕李进书房,不久夕李禀完今日下晌李横骑射比试的历程与结果,便踏出书房。

  赶在日暮前,夕李进了李宅。

  浮生院永生堂里,李横请夕李上榻安坐:“正想让年糕去给夕先生送个信,没想夕先生倒是来了。正好,那我便劈面与夕先生说了。”

  “令郎应下为狄安医治了?”夕李面带焦色,他以为李横要同他说的即是此事:“那狄安得的可是……”

  “肺痨。”李横接下话。

  夕李惊道:“令郎既然知道,如何还能应?此病可是会熏染的!”

  倘若否则,狄夫人也不会主动交出中馈搬出京城狄府,与狄安一同到郊外陪嫁的庄子养病。

  “我乃医者,晓得该如何防范。”李横很珍惜自已能重活一遭的时机,他可不会轻易拿已身性命去冒险,“狄二奶奶在明日会起程前往天津,有劳夕先生带人前去拿小我私家脏并获。”

  夕李急遽而来,乃是受林宥业指派,务须要让李横取消去给狄安针灸治病的想法。

  未曾想他刚起个头,李横刚抚慰他一句,他还未再多说两句狄安病情之险,李横便直击狄巡府之事。

  “天津?狄二奶奶去那儿做什么?这即是你说的尚需等上些时候的原因?”夕李自来以林府大事为重,李横这么一转,他也随着转了话题。

  “没错,夕先生现下便回去准备,明日只管一路暗下随着,跟到地方,夕先生自会明白。”李横想了想,再透露了另一点,“狄巡抚这会儿可不在武昌。”

  此情报非是近时列用锋刃查出来的,而是他前世用锋刃在天津办过公务,机缘巧合之下,锋刃随手查到了狄二奶奶竟然泛起在天津,锋刃回禀,他出于情报不嫌多,公务之外时间也够的情况下,便让锋刃往深查了查。

  结果,即是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夕李也是智慧人,李横说到这份上,他脑子转了几转,立刻明白过来,眼眸亮得跟俩灯笼似的,确定道:“可真?”

  “陈年秘密,即是指的这个。”李横看了看桌面的沙漏,已快到酉时三刻,“时间不多,夕先生照旧赶忙回去准备吧。”

  “好。”夕李同看向沙漏,明白这是李横接下来另有事情要做。

  李横起身相送。

  夕李自南榻上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照旧转转身来,郑而重之地再劝道:“东翁的意思,照旧觉得令郎莫去冒险为妙,医者无法自医,真被熏染了,只怕连孟院使一ㄇ无计可施。”

  孟贺航要是能根治肺痨,以狄安乃狄巡抚嫡子,病早已下手医治,何需等到汪海上门来求李横。

  夕李也知李横会大针灸术,但据林宥业的说法,大针灸亦非万能。

  李横明白夕李与让其来传话的他儿子一样,都是在纯粹地担忧他的宁静。

  “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忧。”李横脸上带着微笑,神色颇为自信。

  夕李看着这样的李横,一时间也不再说些什么。

  他认识李横的时日不算长,可李横的脾性,他却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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