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言终究只是一个凡人,相尘和云言的打架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凡胎肉体能蒙受的规模,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灵魂差点奔溃,云言觉察到,输了一丝神力进来,才让云舒言缓解了些。
由于云言的参战,局势突然一边倒,连鬼族都不敢冒头,挣脱了邪帝的纠缠,昆仑脱手镇压鬼族,昊天大帝助四海龙族搪塞古龙一族的进犯。
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吗?不,云言已经不再是相尘的对手了,他神识有损,神力有限,已经过了能与相尘平分秋色的阶段,可相尘很满足。
“这次你阻止不了任何人了!别再这么损耗自己了,这些神神仙仙一点儿也不值得你支付这么多!”
云言低眸,“我之所以坚持,不是为了他们,这是责任,不是任务。你不也不会停止对三界的侵犯吗,性质是相同的!”
相尘无奈,“本尊想手下留情的,你这么一说,本尊反而不敢手下留情了!”
云言:“无需,尽全力吧!如果不能劝退,那就拼死一战,各为所念,不存在任何遗憾或者惋惜!”
相尘有时候也会慨叹,要是寻常身份,那他和云言一定是很是志投意合的知己,两小我私家都是坦荡君子。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他们不仅心心相惜,更是对立的两面!
这一战,云言已经尽力了,但是照旧抵不住相尘的法式。云言被打退几里开去,一口鲜血吐出,云舒言险些能感受到到云言神力有一瞬间差点溃散去。
“别倔强了,这样是毫无意义的!你坚持不住了!”云舒言着急的劝导。
云言只是轻轻笑了笑,“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牺牲是一定的话,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云舒言闻言很是不舒服!
“你并不是一小我私家!”
一袭黄裙的帝元卿踏空而来,跨出一步后,瞬既变了容颜,一袭白衣。
“女娲!”云舒言差点惊掉下巴,云言能泛起泛起,他能理解,但是女娲是确确实实散尽了神识的,怎么还能借用帝元卿的身体活过来!
“没想到你也回归了”云言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意外女娲能回归一样。
“因果相生,回归也不算意外,我才刚苏醒过来,就看到了三界再度遭逢此变!”女娲语气平缓。
相尘:“全齐了,本尊倒想看看,此次,你们如何能再将魔族封印回去!”
女娲和云言并肩,“如果你们能在三界安于现世,不多做骚动,何须再将你们封印?”
相尘眉目一挑,“你觉得可能吗?”
女娲笑道:“有何不行,可不行能,不就在魔尊你的一念之间吗?纷骚动扰了几万年,一定要用某一方的消失来玉成另一方的存在吗?”
云言颔首,“却是如此,今日一战,不管谁输谁赢,于双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益处,道痕破裂,就算魔族不也一样受到伤害吗?”
相尘收回剑,“你们是如此说,可天界如何做呢,神与仙之间的事还没拉扯明白呢,他们怎么可能听你们的建议!”
云言与女娲对视一眼,“天帝想要的不就是一己之功吗?他会同意的!”
“呵,你们这是在全降吗?本尊凭什么允许?”相尘嗤笑。
“再打下去,也不外是双方纠缠不休,对相互都没有利益,魔族虽然强大,但是魔尊你自己清楚,在三界没有立足之地,你们始终是势弱一方,于你们并没有什么利益!”云言坦言相劝。
“魔族是我犯下的过错,理因由我肩负所有的处罚,但是,天不道公,只赏其罚。三界也理因有魔族的一片天地,三万年前是我私心想弥合犯下的过错,以为封印了魔族一切就可以再度回归其道,却未曾想过这对于魔族来说是件极不公正的事。也许是为了让我回来弥补,所以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天界与魔界之间不应该存在这么大的恼恨和间隔!”女娲十分神伤的道。
相尘闻言不再讲话,有些恻隐的看了女娲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天帝允许了,可以不战,但是魔族得先撤回侵扰凡间的魔人,退回西北那一方无人领域,不得再犯凡间和天界,这是天帝能做出的最大退让,在云言和女娲的调整下,最好的要领,相尘有些不满,但是相比起道痕里面,这里似乎已经不错了!
看着那道道痕,不停的流淌着岩浆,女娲和云言各持一块护符。
“没想到,最终照旧得由我们亲手解决这一切!”女娲有些释然。
“谢谢你,最后照旧选择和我站在一起!”云言笑道。
女娲看着云言,笑道:“三万年前,其实你可以不必加入进来的,是我强行将你拉进了这因果轮回里,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现在你还选择与我一道弥补曾经诸神犯下的错!”
“旁人都觉得我委屈,可是现在想想,似乎正归了一句话:宿命所致,幸而是各得其所!便也就不觉得如何委屈了!”
云言笑道,一股力量正在消散,缓慢注入二符,云舒言感受到了云言的力量正在从体内流失。
“你们······”
“你不必感应有所肩负,你也不归于这场祸事,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躺了这趟水,实在是歉仄,但是这事还真说欠好,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可以置身于此次祸事之外!多谢你的大仁大义,也谢你的成人之美!”
云言从云舒言身体里出来,一袭白衣,像极了正义二字。
“原本帝元卿这段缘是为了弥补云言,但是也算是弄巧成拙,成了一段良缘了”女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