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裘成业到了!他一身铠甲的站在院内,他自报完家门,人群自动闪出一条路,周东赶忙拱手高声道
“辛苦裘将军!”
人群中马上沸腾了!
“裘将军?镇守辽东镇的裘将军?”
“杀得鞑靼雄师屁滚尿流的裘将军?”
“哎妈呀,裘将军?!”
周东赶忙解释道
“是裘小将军!”
裘成业笑呵呵的对着两边的民众拱手道
“裘将军正是家父!”
“天啊!我竟能见到裘将军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裘小将军一看就是大英雄!”
“列位!我不是大英雄,这小我私家”裘成业指了指北宁伯接着说道“他费尽心血辱没松弛的那小我私家才是大英雄!”
“谁呀?”
“四王子妃呗!”
“一个女人……大英雄?”
“裘某从不扯谎!想当初鞑靼十五万雄师来袭,我父亲手中只有不到五万将士,若是没有李女人想出良策,亲上战场拼杀,列位,你们或许已是一缕亡魂!”
许多人之前就到过这件事,并未认真,只当是为了给这位未来的四王子妃添彩,如今从裘成业口中再听一遍,竟是真的信服了。
李君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一下子就高峻起来。
“李女人心善!”裘成业接着为李君开表彰会“一路上遇到无数流民,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孩童病重,老人走不动……那种惨景裘某今生不愿再见!李女人本可袖手旁观,或者只当未见,可她没有,她不仅将这些流民全部收留,还为他们的未来计划,但是以她一己之力终是难以成事,她便舍下脸来请保安府的王侯将相们解囊相助,厥后如何,列位也就知道了,无人愿意资助那些可怜的人!”
“李女人曾叹息道:若是知道这些富贵之人如此薄凉,当初鞑靼雄师来犯,就该让他们去上战场!”
“对!李女人说的对!就该让他们去上战场!”
“这些黑了心肝的,平日只知欺负我们,随处作威作福,真让他们掏银钱,真是比割他们的肉还疼!”
“一帮畜生……”
……
裘成业抬手制止住众人的愤慨,接着说道
“李女人还曾说:这天下富贵之人吃的用的皆出自底层的那些可怜人,若是这些可怜人都饿死冻死,这世上便也再无富贵之人!所以,到底是谁依附谁?”
“好不容易有想明白的人愿意捐赠,又正好遇上查出保安城有人通敌,便有人以此为借口抹黑李女人的名声,目的何在?”
“傻子都知道,为了不捐赠!”
“对!他们就是舍不得那些银钱,连李女人的名声都敢抹黑,真是钱比命大!”
“这些天杀的,李女人为了他们命都差点丢了,他们竟不知报恩反而抹黑,可另有半点人性!”
……
裘成业再次抬手,院子又静了下来,这次裘成业提高声调,掷地有声的道
“本将受命一路护送李女人,不管路上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与困难,本将都要掩护女人,所以,此次中伤女人名声的前因结果,本将必会查个水落石出!来人!”
“在!”
“带兵封了北宁伯爵府!”
北宁伯听着听着就已经开始腿软了,原来是要坏她名声,怎么一下子酿成为她歌功颂德了?等到听到裘成业最后一句,北宁伯脑中只来得及反映一句“她怎么敢!”就晕了已往。
……
与此同时,李君在小院里,王富惊讶的说出同样一句话
“你,你怎么敢?”
李君呵呵一笑道
“为何不敢?”
“封了伯爵府?再怎么说他也是有爵位的人,你如此,如此行事怕是会给四王子惹麻烦啊!”
王富说的话倒是发自他肺腑,现如今他可是跟四王子拴在一起的,他可不想四王子泛起任何闪失。
李君不以为意的道
“你说的是有规则的时候,现在没规则,正是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这时候做事只看后面的力量大不大!要否则,我敢收你这个烫山芋?你知不知道就这几天,一共来了几多拨想带你远走高飞的?”
提到这个,王富不作声了。
李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自得的道
“你当我家四王子是部署?这保安城知府我的人,指挥使我的人,我自己手里另有四王子的帅印,另有一百五十名身经百战的特种兵,这种条件下,我还被欺负了,你说我是不是自己找块儿豆腐撞死得了?”
“特种兵?”
“听重点!他们要做的无非是坏我的事,坏我的名声,我不光不会让他们得逞,还会多多利用他们搭好的台子,唱我自己的戏!”
王富何等精明,他听明白李君的意思,却不太相信李君能如她所说那般做到。
“女人已经想好后续如那边置惩罚?”
“处置惩罚什么?别管什么世道,都是乐成之人方有话语权,四王子打了胜仗,我就算真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也无人敢惩处我,反之,我就算如何小心翼翼,谨慎仔细,照样一身不是,所以,记着,要找到牢固的靠山,有潜力的靠山,能撑得起你的靠山!”
王富深吸一口气,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谢女人指点迷津!”
李君看都没看王富,她甩动着双臂,运动着筋骨,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自说自话
“我适才说他们想做的事,还差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你猜是什么?”
李君扭头看了看王富,王富垂下头没吭声,内心却开始排山倒海。
“自然是弄走你!”
王富满身一颤。
“这人啊,也得有自知之明,你想找人家当靠山,可人家为啥要给你当靠山呢?吃饱了撑的?”